不动地对上女子的目光,不靠近也不逃避。
&ep;&ep;“大姐……”那边厢,君宁天也摸不透长姐缘何要盯着女子一个劲儿地瞧,正要开口一问,就被姐姐拍了拍手背。
&ep;&ep;“姐姐替你去探一探。”君语心低声说着,一双美目一动不动地望着蒙了面纱的美人,“若她只是皇上,你也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ep;&ep;语毕,她未等男子出言阻拦,就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朝着一身便装的女子走了过去。
&ep;&ep;明疏影霎时生出一种如临大敌的错觉来。
&ep;&ep;“主、主子,君姑娘好像在朝我们这儿走诶!”
&ep;&ep;“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我们。”
&ep;&ep;“可是上回她……”
&ep;&ep;“不碍事,别怕。”
&ep;&ep;明疏影轻轻拍了拍少女扶着自个儿的柔荑,安慰她莫要紧张。冬苓也只得勉强定了心神,同自家主子一道迎接未知的前路。
&ep;&ep;没一会儿,年近三十的女子就停在了主仆俩的跟前。见明疏影神色坦然地直视着自己,君语心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ep;&ep;假设弟弟猜得没错,倒也难怪这丫头能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了。毕竟,她不过是一缕同皇家毫无干系的游魂,压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君家的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当然能做到问心无愧。
&ep;&ep;只不过,假若她的确救过弟弟一命,如今故人相见,又为何认他不得呢?还是说……她是生怕弟弟将她视作妖魔鬼怪,故意不愿与他相认?
&ep;&ep;脑中千回百转,君语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即刻不冷不热地说:“这座城,我比姑娘熟悉,姑娘不随我四处走走吗?”
&ep;&ep;不期而至的邀约,令明疏影简直受宠若惊。相比之下,冬苓和几步开外的楚聂却是警惕得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俩不约而同地护在了女子的左右,两双眼密切关注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ep;&ep;明疏影被他二人紧张兮兮的反应闹得哭笑不得,她略不好意思地冲着君语心笑了笑,心平气和地回答:“既然君姐姐诚心相约,我自不当辜负。”
&ep;&ep;“主子!”她话刚说完,冬苓、楚聂就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ep;&ep;“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怕我吃了你们的主子吗?”谁知明疏影没发话,君语心却是不咸不淡地抢了先。
&ep;&ep;当然怕!你可是有害过主子的人!
&ep;&ep;冬苓在心底呐喊一句,立马就如临大敌地看向自个儿的主子。那眼神里分明就写着三个字:不要去。
&ep;&ep;明疏影再次啼笑皆非。她主动挣开了少女的手,举步行至来人跟前。
&ep;&ep;“有劳君姐姐领路了。”
&ep;&ep;自家主子作了决定,冬苓、楚聂只能绷着脸跟上前去。他们寸步不离地跟在两名女子的身后,好像只消君语心有任何不轨之举,他们就能冲上前去,直接将人拿下。
&ep;&ep;女子回头看了看这两个直把她当洪水猛兽的年轻人,又转回脑袋,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
&ep;&ep;“君姐姐莫要介意,他们只是……只是太在意朕了。”
&ep;&ep;君语心闻言看了明疏影一眼,又兀自将视线投向前方。
&ep;&ep;“姑娘有两个很忠心的奴才。”
&ep;&ep;明疏影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接话:“我并没有把他们当作奴才,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几年来不离不弃……照顾着我的家人。”
&ep;&ep;君语心眉心微敛,冷不防话锋一转道:“素闻姑娘以前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一夜之间恢复了清明,莫不是有什么诀窍么?”
&ep;&ep;明疏影摸不透她为何会突然跟自己聊这些,但听她的语气还算平和,自己便也乐意顺着话头,与她攀谈:“呃呵呵……我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听冬苓说,是意外跌入池中,昏迷了好几个时辰,醒来之后就不傻了。大约是老天爷也觉得,我当了十几年的傻瓜,也是够了。”
&ep;&ep;“那你没有以前的记忆吗?”
&ep;&ep;“没有。”
&ep;&ep;“不觉得这样心里没底吗?”
&ep;&ep;“还好了。故人皆在,事事顺遂,还碰上了摄政王那样一个才德兼备的人,我也该知足了。”
&ep;&ep;话音落下,君语心驻足侧首。明疏影见她停住了脚步,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ep;&ep;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语不发。直到年长的那个眼珠不错地盯着另一个看了好半天,而后幽幽地开启了朱唇。
&ep;&ep;“我听说,一个人若是生来混沌却于后天突然恢复心智,通常都会在生死一线之际魂魄离体,去看遍这世间百态,如此,方能重获新生。不知皇上……可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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