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姑别哭。”颜倾忙安慰她:“我看,今日席上,南阳侯世子很是在意小姑。”
&ep;&ep;“嗯……”江月点头,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他总是对别的女人也是那么好,这让我很不安。我哥哥多好哇,我哥哥只一心一意地待你,还不纳妾。”
&ep;&ep;“还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哥哥。”她微勾了唇角,想到那些女人,苦笑。
&ep;&ep;“是,”江月又说,“虽然有很多女人喜欢我哥哥,可是我哥哥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他不同,他的心不够狠,他不懂的如何拒绝那些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我不开心,他就安慰我,以为两句安慰就可以让我开心了,可我还是不开心,他还有他的妻,我只是一个妾,我哪有那么多的权利要求他?他的身边总是有其他的女人不断地出现……”
&ep;&ep;说着说着,渐渐地,话语凝噎,她伤心地啜泣着,与她把手诉说:“嫂嫂,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选他了,如果是嫂嫂呢,若我哥哥也这样,让你重来一次,你会选负了你的男人吗?”
&ep;&ep;颜倾一怔,她已经是重来的一次了。“负我?”她摇头,想想前世,又想想那个以德报怨的卢姑娘,又道:“但,倘若,你哥哥负我是另有隐情,身不由己,我会原谅他的,因为我知道,你哥哥,他始终是爱我的。”她勾起唇角,点点头:“且只爱我一个。”
&ep;&ep;听了她的话,江月也笑了,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见她偏过头去干呕。
&ep;&ep;“嫂嫂是又有喜了吗?”
&ep;&ep;颜倾低头看向肚子,点头。
&ep;&ep;“恭喜,我很快又有一个可爱的小侄女了。”江月说,“我哥哥,他一定希望她是个女儿的。”
&ep;&ep;颜倾想开口安慰她几句,突然被一个急急闯进来的小厮打断:“郡主!郡主快去拉拉,世子,他跟我们世子打起来了!”
&ep;&ep;升楚歌
&ep;&ep;吴策与其妻刚刚入睡,咚得一声,门竟被人抵开,惊坐而起,看清来人是江洲,还来不及穿衣,江洲已经怒气冲冲地跨上前来,一把挑起他的衣领将他拽出衾被拖入床下,两拳挥打过去。
&ep;&ep;吴策的妻子吓得大哭,忙乱地披衣在一旁大喊:“住手!快住手!别打了!”江洲仍是不停,干脆将他坐在身下,拳头不长眼睛,也没个轻重,打得他鼻血飞溅。吴策的妻子不得已,飞快跑出去大声唤人。很快就有下人闻声前来,可谁也拉不住。是以,找上了颜倾前去劝阻。
&ep;&ep;颜倾赶到时,他仍坐在吴策身上,疯了一样挥拳动武。颜倾扑上前去抱住他抓住他的手臂,他扬起的拳头才没落下,气喘吁吁地望着她,镐着吴策衣襟的手仍是死死地不松,被她掰着半天才松了。
&ep;&ep;吴策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也没有趁机还手,只愣愣地看着他,又看看伫立在门口的江月。江月在门口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走过去跪在地上抱起吴策的头,替他擦去鼻血,望着江洲道:“哥哥,你打他做什么?他待我很好,没有对不起我。”
&ep;&ep;江洲看了妹妹一眼,脑中的热血慢慢降下,站起身来,拉着颜倾就走。
&ep;&ep;他打人的时候太用力,自己的拳头都挥肿了,颜倾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回想着他方才发横的模样,不由嗤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生气的模样,你瞧瞧,你的手都肿成这样,你让人南阳侯世子如何见人?”
&ep;&ep;“他活该!”他道:“谁让他当初强占我妹妹的!她还这么小……”偏过头,望着她为他认真包扎的模样,他又想到了那曾欺辱她的刘愠,神情更加严肃:“念在木已成舟,他又待她尚可,我才这样轻饶他,否则,谁若动了我放在心上的人,我定亲手宰了他!”
&ep;&ep;第二日,他又要见吴策,颜倾劝不住,不断叮嘱他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了,他点头。吴策倒乖乖地前来赴约了,俊朗的面已快肿得面目全非。
&ep;&ep;出了门,颜倾不放心,决定趴在门外偷听,万一动怒了,自己也好随时进去劝阻,她了解他,他发怒时完全失去理智,不计任何后果。
&ep;&ep;躲在外面,她又听见他暴躁地砸了屋子里的东西,冲着南阳侯世子暴喝:“你毁了我妹妹!”她差点没推门进去劝阻。南阳侯世子吴策倒是平心静气,语气平和地反驳:“江郎,你言之过早,你怎知我一定会负了她?你就如此不信任我?”
&ep;&ep;“呵——”江洲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风流样,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是么?我妹妹当初什么都不知道,你怎可将她骗来你身边给你做妾?”
&ep;&ep;吴策提高了嗓音:“不把她骗来,难道要让她在东宫做杂役、活活被折磨死?你失踪的这段日子,你晋阳侯府垮了,你父母被刘愠囚在牢狱,你妻儿被刘愠要挟,自保都不能,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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