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抬眸,目光落到余笙的身上,继而对着手机了两句之后就挂羚话,“笙笙,你来啦?”
他完这话,发现余笙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离她几步远的距离,见余笙停下来,他这才跟上脚步,走到她的身边站定。
余则成的眸色在看清他时,逐渐有了缓和,“三少?”
他似乎颇感意外,许家三少他见过几次,不过那时他还在京城,后来去了宛城之后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偶尔在老宅看过两次他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
“伯父,余老怎么样了?”许从舟面色如常,他手里还提着两个行李包,其中一个还是粉色的,一看就是跟着余笙一块从宛城风尘仆仆赶过来的。
他的脑海中闪现很多疑问,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许从舟和余燃的关系不错,对余则成也并不陌生。
余则成伸出手,“先坐会儿。”他指了指走廊旁边的椅子,“老爷子现在睡了。”
余笙没有坐下,而是走到门口,踮起脚尖透着玻璃看到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床上躺着一具瘦削的身体,从爷爷的脸上来看,他好像比以前又瘦了,两颊都凹陷进去了,此刻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熟睡。
余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知道要什么做什么,只觉得难过,想哭。
每次和爷爷打电话,他都自己很好很好,能吃很多饭,每还会去散步,下午又听听戏曲逛逛花园晒晒太阳。
她不在身边吵闹,日子别提多自在了。
可现在看看他的样子,哪里像是能吃几碗饭的人?余笙差点忘了,他牙齿都掉光了。
她因为抽噎,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又怕声音太大吵到里面睡着了人,她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宽大的手掌,温热的。
她回头,许从舟站在她身边,许从舟静静地站在那,一只手摁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
余笙哽咽地抱着他。
这世间的温暖,我能给的,我给的起的,都给了你。
“别哭了。”许从舟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再哭下去,许警官的心脏又开始疼了。”
明明是哄她的话,可因为心脏确实因为收到了枪伤,余笙觉得更难过了。
他们足足站了两三分钟,等余笙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在许从舟的怀里蹭了蹭,脸上的眼泪全蹭在他身上,许从舟伸出袖子替她擦了擦,“花猫,爱哭鬼。”
余笙本来还哭泣的一张脸,瞬间又笑了,噗嗤一下,鼻涕眼泪差点一起下来了,她赶紧捂住嘴巴,不出的狼狈。
稍微整理了一下,余笙重新回到余则成面前,“大伯,我想在这里陪爷爷。”
“这里有我呢。”余则成,“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让梅姨把你的房间打扫了一下,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你爷爷看到你回来了不知道多高兴呢。”顿了顿他又,“一会儿你二伯三伯都会来,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