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薛冲狠狠的拔出了柴刀。
“贤弟误会了,号角之声是大军调动的指令,决非本人所为!”说着,他取下了背后的铁胎硬弓,神色紧张。
薛冲冷冷相视,见他神情之中不似作伪,沉声道:“难道,是许明?”
“有这种可能!”
就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薛冲和顾月楼已经走出营帐,向外一望,顿时齐齐吃了一惊,只见四面八方都是绿色衣服的官兵。
顾月楼的八百骑兵和薛冲的三百随从这个时候已经被包围起来,慢慢的被压缩到池黄附近,弓上弦,刀出鞘,双方一触即发。
官兵之中一排排的弓箭手、盾牌手、刀手、长枪手飞速的调动,令旗飞舞之中,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发号施令的人的声音。
这个发令的乃是一位少年将军,二十出头,身银盔银甲,身形极高,使一杆黑沉沉粗大之极的铁枪,此时正站在一块突出的高地上发布命令,调动军队。
“不行!我们得赶快想办法,等这厮布置好了,我们难逃性命!”薛冲见状,吼了起来。
顾月楼点头:“贤弟说的不错,对方兵力数倍于我,且我们已被包围,妈的,我雪山派的斥候都死哪里去了?”
可说想办法,在这批训练有素的官兵包围之下,办法也不好想,就是顾月楼这样号称足智多谋的人物,此时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此时的官兵,布防已经完成,一个个训练有素,没有一丝的漏洞。此时冲出去,在敌人强弓硬弩的面前,等于是送死!
即使武功再高,达到肉身第十重接天境界的强者,在千百张弓弩的面前,都要饮恨当场!
“顾帮主,我倒有一个办法?”
薛冲忽然之间发话了,而且语气客气到使顾月楼吃惊,因为居然叫他顾帮主。
“什么办法,快说?”
“今日之形势,已经到了不得不冒险的地步,你我纵然能冲得出去,但你我麾下的兄弟,能活着出去的,恐怕寥寥无几,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对面小山上那个发号施令的将军,逼他放我们走!”
“哎,看来也只好如此啦!”顾月楼叹息一声。
他知道,薛冲的计谋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他和自己两人联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拿住敌方的主将,迫使他放了这边的人。
“顾帮主,请不用担心,请稍安勿躁!我现在看出了一点蹊跷,你仔细瞧瞧,官兵的数量,并非很多,只有三千人左右?”
“不错!我也觉得少了点,我们手下这上千人的兵力,可都是我们两派之中的精华,真要动上了手,未必没有一拼的力量。”
“很好!请稍等!”薛冲说完这话的时候,对宋贵说道:“宋大哥,对不起,这一次,事非寻常,我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把池黄里的人叫出来吧!”
“是,帮主!”
宋贵愣了一下,忽然冲前几步,抽出身后长剑,在结冰的冰面上开始敲击起来,三长两短的声音随即传了出去。
轰隆!
一声惊天裂空的声音传来,地面的冰块忽然裂开,钻出了一个人的头,正是白云城的一个头目。
紧接着,轰隆之声不绝,无数的白云城帮众掀开冰块,从中冒了出来,身上盔甲齐,更可喜的是,竟有五百多面盾牌。
顾月楼一直在心中叫苦,最后悔的就是骑兵没有带多少面盾牌,以致处于这种绝对的劣势,现在一旦有了盾牌,顿时信心暴涨。
要知道,白云城的三百精兵和雪山派的八百亲随,一旦不害怕官兵的强弓硬弩,一对一的比拼武功,顾月楼相信,即使遇上了大匈帝国的御林军,也不会有丝毫逊色,更何况只是一般的官兵。
可坏就坏在顾月楼当时以为只是江湖上的谈判,即使谈判破裂动起手来也是单打独斗,所以忘记了带盾牌,这就是他们的致命伤。
白云城的精兵足足有五百人,在薛冲的指挥下,很快的分散到外围,面对官兵的弓箭手,形成最主要的防御圈。
两派的上千名精兵见了这五百盾牌兵,无处从心里乐了出来,心中大定,摆开阵势,一个个斗志昂扬。
在战场上,谁都清楚弓弩的威力,号称冷兵器时代第一利器,岂等等闲。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盾牌。
顾月楼自打冰块里冒出士兵开始,脸上的神色,就古怪得很:薛冲这小子,真是贼啊,要是我今天会盟的时候想对付他,恐怕我先就被他暗算了,原来,他在这冰块的下面竟然藏有这么多的手下,一声令下,我不是被重重包围,再加上他的柴刀,我哪里还有命在呢?不过这小子显然还没有坏透顶,竟然不暗算我,和我订盟成功,一致对外!头脑是很清醒的,以后,可一点也不能看轻了这小子。
他一直本来还看不起薛冲,觉得他之所以当上帮主,是靠游老大的推举以及白云城主的无能,现在看来,这小子诡计多端,倒是一点也不可小觑了。
要是我今天想暗算他,铁定栽在他的手里;不暗算他,他也不发动,也许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池黄之会的时候还在池下弄过这些玄虚。
“顾帮主,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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