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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方圆五十里周围,只有此镇。”

&ep;&ep;展昭听到此处,心中有些明了,接口问道:“依金虔之意,那兄弟二人最有可能销赃之处——是此镇?”

&ep;&ep;金虔点头。

&ep;&ep;郑小柳不解,也问道:“金虔,那东京汴梁城内缎行众多,为何那兄弟二人会来此镇销赃?”

&ep;&ep;金虔一听顿时得意起来,双臂抱胸道:“小六哥,你可还记得那乌盆是从何处购得?”

&ep;&ep;郑小柳皱眉道:“当然是在汴梁城内。”

&ep;&ep;金虔竖起一根手指道:“这就对了!那吴氏兄弟常年烧制乌盆到汴梁城内售卖,城内必然有人识得他们,若是他们突然运送锦缎到城里售卖,岂不是让人生疑?那兄弟二人连焚尸灭迹的事情都能考虑到,定然不会犯下如此错失。而两人又不可能运送货物远走,所以最佳的销赃地点就是南华山附近镇店,而此镇便是最有可能之处。”

&ep;&ep;众人听言,这才明了,顿时心服,立即对金虔刮目相看。郑小柳与刘氏自不必多言,就连展昭也面带赞色。

&ep;&ep;金虔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要不是那妇人哭喊“乌盆被人买卖,情何以堪”,吵得自己几乎崩溃,也不会急中生智想到此处。看来“狗急跳墙”这句俗语还有几分道理。

&ep;&ep;众人找到线索,自然欣喜。金虔最是激动,只因此次查案,终于无那乌盆带路,总算可以卸去这个冤魂龟壳。展昭又向刘氏询问了一番镇内缎行分布,便准备告辞离去。

&ep;&ep;三人刚刚起身,就听门外传来一孩童声音道:“娘,孩儿回来了。”

&ep;&ep;那刘氏一听,顿时失色,急忙用黑布将乌盆紧紧包住,对展昭三人道:“各位大人,是小儿百儿从私塾回来了,相公已死之事,还望各位大人先不要透露。”

&ep;&ep;三人心里自然明白,同时点头应允。

&ep;&ep;只见正屋大门被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走了进来,道:“娘,大白天的,为什么把门窗都关上?”

&ep;&ep;刘氏急忙走了过去,扶住男孩的肩膀道:“百儿,快来见过几位哥哥。他们都是你爹的朋友。”

&ep;&ep;那男孩甚为懂礼,轻轻拱拳,亮声道:“百儿见过各位哥哥。”

&ep;&ep;众人定眼一看,只见这男孩,身穿布衣,斜挎背包,眉眼分明,面如满玉。小小年纪,眉宇间却有沉稳之色。

&ep;&ep;展昭和郑小柳一见,不由心中赞赏,颔首回礼。只有金虔脸皮隐隐抽动,心道:哥哥……这称呼真是和自己越来越贴切了。

&ep;&ep;那百儿微微抬首,看着娘亲问道:“娘,可是有了爹爹的消息?”

&ep;&ep;“这……”刘氏强颜笑道:“是有了消息。”

&ep;&ep;“那爹爹何时能回来?”

&ep;&ep;“这……百儿,你刚刚回来,定然口渴,娘这就给你倒水去。”刘氏眼中泪水团团打转,只得找了个借口跑进了内屋,留下百儿和另外三人大眼瞪小眼。

&ep;&ep;就见那百儿摘下布包放在桌上,环视了一圈屋内众人,慢慢走到展昭面前,弯腰施礼道:“这位哥哥,百儿冒昧问一句,百儿的爹爹可是已经不在人世?”

&ep;&ep;此言一出,莫说把金虔、郑小柳吓了一大跳,就连向来内敛有度的展昭都不由失色,顿了许久,才缓声问道:“你何出此言?”

&ep;&ep;百儿望了望屋内三人脸色,垂眸道:“看来百儿没有猜错,爹爹已然过世了。”

&ep;&ep;“百儿!”一声惊呼从内屋门口传出,只见刘氏双目含泪,手指捂唇,匆匆走到百儿面前,颤声问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说你爹爹已经死了?”

&ep;&ep;“娘!”百儿拉过娘亲,让刘氏坐在椅上,才缓声道:“娘,爹爹向来重诺,可元宵佳节却无故失约。此后半年更是毫无音信,若不是街坊亲戚照顾,百儿和娘恐怕早已饿死街头,这岂是爹爹的为人?如今却突然来了三人,说是有爹爹消息,娘亲又是双目红肿,不敢直视百儿,如此种种,不都说明爹爹已然不在人世?”

&ep;&ep;一言说罢,众人无不惊叹。惊的是,这孩童小小年纪,却如此心思机敏,叹的是,如此伶俐孩童,竟会早早丧父。

&ep;&ep;刘氏更是伤心万分,双臂紧紧搂出儿子,失声痛哭。哭了许久,那刘氏才放开百儿,走到桌前,解开黑布取出乌盆低泣道:“相公,百儿聪颖无比,你可以瞑目了。”

&ep;&ep;百儿一见,不由心惊,急忙上前叫道:“娘,您怎么了?为何抱着一个乌盆乱说?”

&ep;&ep;就听那乌盆呜呜哭声渐起,哽咽道:“百儿,爹爹死的冤枉啊!”

&ep;&ep;百儿顿时大惊失色,脚下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定定望着那只乌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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