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多时,又听后堂传来一阵器皿破碎之声,噼哩啪啦、稀里哗啦,比刚才还热闹几分。
&ep;&ep;金虔一听,心道:嘿,这陈州府里的古董还真不少,砸完一拨还有一拨……
&ep;&ep;……嗯?
&ep;&ep;金虔眨巴眨巴眼皮,突觉不妥,转头一看,只见那安乐候也面色带异。
&ep;&ep;再听后堂之内,突然一片寂然,毫无半点声音,暗暗透出些诡异之氛。
&ep;&ep;大厅之内,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你瞅我,我瞅你,半晌也没人敢出声。
&ep;&ep;安乐候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回话,顿时脸色一沉,扫了身侧侍从一眼。
&ep;&ep;那侍从立即身如筛糠,急忙颤着声音朝后方叫道:“你、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ep;&ep;就见从人群里跑出二十来人,急匆匆冲进后堂。
&ep;&ep;可这几人冲进后堂,却犹如石牛入海,连个动静都没有,便又没了音信。
&ep;&ep;再看那安乐候庞昱,凤目微凛,唰得一下就射到展昭身上。
&ep;&ep;但见那展昭,神色如常,黑眸似海,毫无半点破绽。
&ep;&ep;安乐候双眉一蹙,凤目如电,唰的一下又射向金虔。
&ep;&ep;金虔正在那里纳闷,刚好瞥见庞昱目光,不由一愣,莫名其妙回望一眼,心道:小螃蟹,你盯着咱有什么用?也许是你那些手下见到陈州府内珠宝成群,当下贪心奋起,抢了金银财宝,一溜烟跑了也大有可能啊。
&ep;&ep;庞昱见到金虔面色,脸色更沉,站起身,高声喝道:“再派人!”
&ep;&ep;安乐候手下哪里敢怠慢,就见从人群里走出多半数打手,匆匆向后堂奔去。
&ep;&ep;如此一来,安乐候带来的上百人马,包括守在展昭身侧的五六人,外加守在安乐候身侧待命之人,也不过二十余人。
&ep;&ep;第三批打手进入后堂,果然闹出些声响出来,不过此次细听,竟是些兵刃刀剑碰撞之声,其间还伴有几声凄厉惨叫,听得众人不寒而栗。
&ep;&ep;诡异声音持续不过一刻左右,后堂又是一片寂然。
&ep;&ep;灵堂大厅,木棺正中,素蜡飘摇,灵位凄凄,阴风沉,纸灰起,后堂境况又是如此诡异,莫说安乐候府一众人马,就连深知老包不过是诈死之计的金虔心里都有些发毛。
&ep;&ep;就见安乐候庞昱腾地一下站起身,几步迈到展昭面前,唰得一声抽出巨阙,直直指向展昭面门,厉声喝道:“展昭,看来开封府众位并未把你这位堂堂四品带刀护卫的生死放在心上啊!”
&ep;&ep;展昭垂眸望了一眼距鼻尖不到半寸的刀锋,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若融冰吹雪,暖日春波,顿叫安乐候府一众呆愣当场。
&ep;&ep;金虔站在庞昱身后,却觉一丝不祥预感划过心头。
&ep;&ep;而那庞昱,眼看手中古剑就要刺出,却因为这一笑,微微一滞。
&ep;&ep;就在这一滞之间,眼前突然狂风旋起,定眼一看,只见展昭乌丝飘扬,衣摆翻飞,竟是被一身内力鼓动而起。
&ep;&ep;众人顿时大骇,安乐候庞昱脚下一个趔趄,不由大退几步,再看守住展昭的几人,早已面无人色,手中兵器颤动不止。
&ep;&ep;金虔一看,更是大惊,心道:哎哟我的天哪,这猫儿一发飚,果然是天地变色,鬼哭神嚎,咱还是赶紧避难吧。
&ep;&ep;想到这,金虔立即转身落跑,可眼角一瞄,却看见冰姬还愣愣站在那里发呆,赶忙一个猛子冲上前,不顾冰姬一脸惊愕,一把拽过冰姬胳膊,哧溜一下蹿到门口,把冰姬塞到门后,自己也一猫腰躲了进去。
&ep;&ep;再看那展昭,劲风环身,内力尽催,捆绑绳索不堪内力之劲,应声而断,震断绳索,蕴含内力,竟随旋风飞旋而出,好似暗器一般,如电飚出,不偏不倚,正好弹到展昭身侧几名武林打手身上。几人哀号出声,应声倒地不起。安乐候庞昱站在展昭正面,恰被一根断索击中面门,倒退数步,终是难以平衡,仰面而倒。
&ep;&ep;展昭一身束锁除去,宛若蛟龙入海,苍鹰击空,脚尖一点,如飞箭离弦来到安乐候庞昱身前,脚尖一挑,巨阙还手,手腕一转,剑锋横在庞昱咽喉。
&ep;&ep;这一串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安乐候手下的那帮江湖打手还未回过神,自己的主子就被巨阙横了脖子。
&ep;&ep;就见展昭黑眸一凛,厉声朝安乐候手下喝道:“你等还不束手就擒?!”
&ep;&ep;这一帮手下,本就是江湖败类,多是江湖之上臭名昭著之辈,拜于安乐候门下,不过是冲着侯爷府的高昂酬金,哪里能有半分忠心。刚才百名人手莫名损失大半,已是心里发毛;再见展昭身手,更是心惊肉跳;此时又见庞昱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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