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毕竟她才是那个……在传统意义上要了对方身子的人。
&ep;&ep;虽然并非她本意,但到底还是得将话说清楚才行。
&ep;&ep;辛玖轻叹一声,似是有些埋怨,然则她当看见那些水中悠游的花鲑时,手里却先有了动作。她熟稔地将鱼身捞出水面,几回下来便抓了五六条上岸。
&ep;&ep;她有些不想承认,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下来,辛玖已经知晓桑南的食性──偏爱走兽的肉骨,而比起莱山鳗或扁鲈,桑南更爱吃花鲑。
&ep;&ep;眼下晨雾几乎散去,她该回洞穴去准备早饭,也该准备和桑南谈谈两人昨日中断的对话了。辛玖手提一串花鲑,另一手抱着方才好不容易找着的干柴,提步向回走。
&ep;&ep;然则方才才想到的人,眼下便见着了。
&ep;&ep;辛玖望着不远处林中的熟悉白衣背影,她脚下生生顿住,心中打鼓渐响,步伐开始反复。
&ep;&ep;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转身逃走的,可她又想到自己昨日在柴火堆前落泪时,白狼那轻柔的安慰,那件盖在她身上的温暖外袍。
&ep;&ep;那日被阿奇捏住喉颈威胁时,是大白救的她;被马熊妖穷追不舍时,是桑南解的围;还有那晚在花海中如梦境一般的翻涌──
&ep;&ep;辛玖深深吸了口气,她心知自己不该再犹疑。
&ep;&ep;眼下不远处的女子依旧身着白桑,墨发一丝不苟地高束,背对着她的身形款款,辛玖走近了些才喊道:「桑南。」
&ep;&ep;桑南并无回应,她静静地立在那里,未回头也未有其他动作,辛玖见状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便又走近几步:「抱歉,我……」
&ep;&ep;然而话还没说完,脚下却是突地一空。
&ep;&ep;她踩到的不是落叶,而是伪装成落叶堆的捕兽陷阱,一圈粗麻绳被辛玖触动后便瞬间收拢,将她脚踝紧紧箍住,快速向上拉起。
&ep;&ep;她手上干柴与花鲑悉皆落地,白净鱼身随即被尘土染污。
&ep;&ep;辛玖单脚被麻绳捆着倒吊在树上,头朝地面脚朝天,马尾和鬓角向下垂着,她心中一阵错愕。
&ep;&ep;眼下是头脚反转的姿势,她要想弯腰去解开脚上绳结是有难度的,辛玖下意识摸向腰间,才想起自己已将牙刀落在洞穴里。
&ep;&ep;白衣女子力劲很大,她在空中胡乱挣扎也只是徒劳,身后人三两下便将辛玖双手捉住,不费吹灰之力地捆牢。
&ep;&ep;两人动作来往带起的气息中,没有熟悉的那股清香,扑鼻而来尽是毛皮油脂混杂湖水的腥味。
&ep;&ep;辛玖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咬牙道:「你是妖。」
&ep;&ep;她知山中妖物善幻术,如传说所言,妖物捕猎时常会化作亲近之人来降低猎物的戒心。辛玖昨日才被那马熊妖骗过一回,理应抱有警觉才对,可如今却又着了道。
&ep;&ep;其实只要稍加思忖便能想到,妖物并不一定只会化为付秧来诱骗她,化为桑南也能……可如今桑南竟也成了她所谓的亲近之人吗。
&ep;&ep;辛玖思及此,有些愣怔。
&ep;&ep;身后人哼笑一声,那陌生的嗓音听来有些嘶哑:「你还真好骗。」
&ep;&ep;辛玖还想说些什么,然则她下颔被猛地扣住,一块麻布直直塞进她的口中,那粗鲁动作和粗糙麻布弄的她有些生疼。
&ep;&ep;继双手被捆、嘴被堵住之后,辛玖的双眼也被麻利地用黑布蒙上。接着一股陌生的温热气息忽地袭来,洒在她耳后,惹得她忍不住哆嗦。
&ep;&ep;那妖弯腰附在她的耳边喃喃道:「好香噢…..要不是大人不让,我早就要先吃了,唉。」
&ep;&ep;气息油腻黏糊,伴着一股潮湿的腥味,配上这般话语更是令人作呕。辛玖嘴里被异物塞着,再如和叫喊也全被掩在口中。
&ep;&ep;然而还不及反应,她脑后便被钝物重重一击,两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ep;&ep;/
&ep;&ep;白狼悠悠醒转之时,第一眼便是去瞧辛玖,然则眼下洞穴里空空如也,连柴火也未残留任何一丝温度。
&ep;&ep;她轻轻嗅着周遭的气味,白茅草早早便烧尽,那令人躁动的气味也淡了许多。
&ep;&ep;白狼环视整个洞穴,她望见燃尽的火灰堆,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月白色丝袍,最后才低头见到那把摆在自己面前的牙刀。
&ep;&ep;狼首刀柄,环纹刀鞘,鞘上系的丝绳规矩地盘起。
&ep;&ep;她本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愣怔好一阵子,这回是彻底醒了,眸中波光在泛开的那刻却又逐渐黯淡下来。
&ep;&ep;辛玖似乎离开已有好一段时间了。
&ep;&ep;桑南沿着残存的熟悉气味一路探去,出了洞穴口,她踏过那些辛玖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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