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音买了些水果,蔬菜,新的锅碗瓢盆,白音进去后,天少坐在车上猛抽烟,发动了车又拧灭。
“操!”天少重重捣了下方向盘,还是下车了。
男人坐在小板凳上烤炉子,白音站在墙角切西红柿,男人看天少进来,踉跄起身,拽着天少来到炉子旁,掏出块糖,往天少手里塞。
白音抬头道,“珏伏天你吃吧,他会高兴。”
男人嘿嘿地乐,“吃,吃。”
天少把糖拨开,放到嘴里说,“不要告诉我你要在这里吃饭。”
“对。”白音放下刀,捡起地上的葱丢给了天少,“麻烦你拨干净。”
天少,“......”
男人夺过葱道,“我来,我来,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白音用余光瞟了眼天少,从男人手中抽出葱道,“还是我来吧。”
“他来,他来。”男人小心翼翼观察着天少的神情,“他是好人?”
天少点点头,“算是。”
男人跑到床边,趴下,手伸进床底,拿出一布包,打开,翻出另一个小红布包,揣进了白音裤兜,“给他买糖。”
“好。”白音说,“给他买很多糖。”
“嗯嗯。”男人认真地指指天少,“他也是好人。”
白音和天少对望一眼,谁也没吱声,这个世上真的有好人吗,天少徐徐点烟,白音继续切菜,没有!
三个人坐在屁大点儿的单人床上,一人手里端个碗,白音和男人刺溜刺溜吃着面条。
天少坐中间,左瞅瞅,右瞅瞅,尤其是白音天少简直不敢直视,这和白音平日的细嚼慢咽,也太大相径庭了,“有点儿吃相,行吗?”
白音抬头道,“面条这样吃,味道才好,你试试。”
“试试,试试。”男人嘴边耷拉着面条跟着叫唤。
天少瞥俩人一眼,“不。”
天少挑起几根面条,优雅地放到嘴里,直到把面吃完,天少都没发出半点声音,这叫素养!
自此白音隔三差五会买些东西送来,给男人收拾下屋子,有时天少也会跟着来。
天气渐渐转热,白音把棉布门帘,叠好放到床下,把炉子搬出了外面,那烟筒差点儿砸了天少脑袋。
天少什么也不做,站在地上抽烟,吃糖,因为男人只要见着天少,就傻笑着喂天少糖吃。
天少发现这糖原来真他妈是带甜味儿的,看到男人手乌漆墨黑也会说,“你不懂得洗手么?”
白音端盆水,让男人坐在小板凳上,他蹲着,拉男人的手放到盆子里,细细搓揉。
天少一直望着这一幕,他望着白音微垂的眼眸上一根根细密的睫毛,英挺的鼻梁,坚毅的唇角,望着男人脑袋上凌乱打结的长发,脸上的憨笑,望着白音的白净修长的手抓着男人干裂沾满污垢的双手。
天少头一回觉着,白音好帅,男人也没那么肮脏不堪了!
天少悠悠地喊了声,“白音!”
白音抬头,笑了下,很微微的笑,“拿毛巾来。”
“嗯。”天少拉下铁丝上的毛巾递给白音,问了上次同样的话,“你是在对我笑吗?”
不过白音的回答变了,他擦干男人的手道,“我是和他笑。”
天少瞅着白音笑了,“操!”
“他头发太长了。”白音投了把毛巾,“我们应该带他出去理理发,洗个澡。”
“到外面洗澡理发,不可能。”天少凝神道,“酒店吧,我开好房,你带他上去。”
三个人一同走出巷口,天少没让男人上他的车,自己开车去了酒店,让白音和男人打车。
天少进酒店,开好房间,坐在床上等白音,几分钟后天少接到一位重要客户的电话,说他手上有一个大工程,两点会准时抵达力天,找天少谈谈合作事项。
天少看看时间,1点半,起身,边往出走边给白音打电话说,房卡放在前台,来拿就好。
天少刚把房卡搁下,白音领着男人进了酒店,男人看天少要走,拉着天少又往天少手里塞糖。
酒店的工作人员没有不认识天少的,天少能让男人拉扯他吗,恼怒的推了把男人,由于用力过大,男人的头直接磕到了前台的琉璃石楞上,血哗哗地流。
白音也愣住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男人也不说捂着点儿磕破的脑袋,摇摇晃晃来到天少面前,还要掏出糖往天少手里送。
天少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紧咬着牙,沉沉的双眼几近欲裂,白音一把揽过男人,出了酒店。
天少很镇定的走出酒店,开车回公司,继续面不改色和来人谈工程,只有天少自己知道,他的心在一下一下抽搐。
的确是大工程,但天少一听就明白没什么油水可捞,打发走来人,天少给白音打电话询问男人的伤势,白音说,人没事儿,让天少放心。
晚上白音打车回公馆,走进院子,看到天少举着瓶酒站在院子里的花圃前愣神,那笔直的身影被月光拉出长长的倒影,白音的脚就踩在天少的头顶。
天少仰头灌了口酒,“饭在厨房,快去吃。”
树叶沙沙作响,白音低头盯着脚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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