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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冷的话,走一走,身子就热起来了。”盛玦和她说道,“来,随本王去见见你爹,不然你爹爹不放心你。”

&ep;&ep;江洛瑶顺从地走到他身边,盛玦顺手去探了下她指尖的温度,冰冰凉凉的,跟在寒冬腊月摸过雪一样,指尖没有任何血色,指骨也很清瘦,他一只手就能全部罩住。

&ep;&ep;盛玦问:“怎么这么冷?”

&ep;&ep;江洛瑶回他,方才在路上停了一段时间,可能着了风,受了寒,现在她好像有点难受。

&ep;&ep;盛玦:“那还去见你爹爹吗?需不需要本王回绝了他。”

&ep;&ep;“没关系。”江洛瑶说,“或许也不是病了,就是有点乏,白日再歇一歇就好。”

&ep;&ep;盛玦本来是不想让她跟着的,但是看样子对方还不是很难受。

&ep;&ep;“不难受就走吧。”盛玦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以他的经验之谈,说不定走一走这点不适就会自然而然地好起来。

&ep;&ep;于是,没歇一会人的两人再次返回,去见了岳昌侯。

&ep;&ep;岳昌侯快心疼死女儿了。

&ep;&ep;见面第一眼,就关切地问询她怎么样。

&ep;&ep;“侯爷想哪儿去了,怎么搞得本王像是苛待了您女儿一样。”盛玦语气冷淡,刻薄地笑话对方,“怕是侯爷心中有他事,所以把本王也想成了不堪之人。”

&ep;&ep;岳昌侯终于知道了事实,明白摄政王真没对他宝贝女儿做什么,绷紧的肩背瞬间松懈下来,一颗心也落到了底。

&ep;&ep;“让王爷笑话了,本侯这么早来打扰您,并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负责照看洛瑶的嬷嬷说洛瑶最近身子怕是有点难受,昨儿晚天气寒凉,洛瑶的氅衣也不在她身上,本侯担心她换天的时候再受了凉,所以赶个大早来看看。”岳昌侯有备无患,叫人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氅衣。

&ep;&ep;摄政王慵懒地坐在一边看着他胡说八道,没什么别的感受,只是很想发笑。

&ep;&ep;这个岳昌侯真是谋无遗策。

&ep;&ep;“爹爹。”江洛瑶见到岳昌侯来了,心里瞬间变得无比安全,她扑到对方怀里,眼眸里染上了几分委屈,眼眶微红。

&ep;&ep;岳昌侯轻轻拍拍她肩头,不住地安慰着:“别怕,爹爹在这里。”

&ep;&ep;盛玦莫名多了几分不悦。

&ep;&ep;他神情冷峻地瞧着面前叙旧的父女二人,心说自己的王府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没让江洛瑶受天大的委屈,怎么他们一重逢,好像生离死别再相见一样?

&ep;&ep;盛玦没说什么话,视线阴鹜低沉,不怎么高兴地继续看着眼前场景。

&ep;&ep;岳昌侯,为国带兵打仗的大将军,正值鼎盛年岁,平时拾剑伫立沙场时,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和没有怜悯心的杀神一样,凯旋回朝时,路过都能吓哭小孩那种。怎么现在到了他宝贝女儿面前,就收起了所有气势,完全成了一个溺爱子弟,百依百顺的老父亲。

&ep;&ep;盛玦腹诽,这可真是没个样子。

&ep;&ep;他还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去会军岳昌侯时,这位护国大将正打了一场险胜的仗,还没从那腥风血雨中缓过神来,自己去见他时,这人一言不发地在营帐里擦着佩剑,跟哑巴了一样。

&ep;&ep;当然了,盛玦还见过岳昌侯威风的一面,那时候这位大将给自己开路,带头去冲锋陷阵,那一声令下,吼声像是要把天掀了。

&ep;&ep;盛玦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那声命令。

&ep;&ep;结果……现在这老头不带兵了,回来卸甲带孩子,说话声音这辈子都没这么低柔过。

&ep;&ep;盛玦听岳昌侯一声声哄着女儿,心里纳闷了,岳昌侯这辈子还能说话这样小声?说这么多话?

&ep;&ep;自己当年去沙场找他时,他一声不吭的样子,看来是故意甩脸色了?

&ep;&ep;盛玦不开心,不想见这人再初在这儿了,他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侯爷也看过女儿了,想必也放心了,请回吧,本王就不去送了。”

&ep;&ep;那父女俩谁也没理他。

&ep;&ep;“冷。”江洛瑶对她爹爹说,“好像受寒了,手脚都冰得很。”

&ep;&ep;岳昌侯心疼极了:“怎么会受寒呢?唉,都怪爹爹没早些来给你送件御寒的氅衣,要不……随爹爹回家吧,让你娘照顾你几日,养养身子。”

&ep;&ep;没有人比江洛瑶自己更想回家了,她几乎是立刻答应的。

&ep;&ep;江洛瑶:“好。”

&ep;&ep;盛玦:“……”

&ep;&ep;摄政王没想到,自己就是送个客,居然把江洛瑶也给送回去了。

&ep;&ep;“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上赶着来求王府收留江洛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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