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ep;&ep;“这不是我给不给机会的问题。”魏檗笑了笑,依旧不接茬。
&ep;&ep;钱茂把他们路上分析的王阳的优势一条条数给魏檗听。我这小舅子,没本事,但这种人他听话啊,你让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再一个,愣头青,良田开沟这种事儿,还是有阻力的……钱茂正掰着第三根手指头再说一条,旁边的魏建岭突然跳起来!
&ep;&ep;骗子骗子!竟然在良田里开沟,果然是大丫头叫来的骗子,说着说着露馅了吧!魏建岭指着钱茂正待大骂,门外的吕家丰终于做好了“钱经理竟然在仇人魏建岭家但我不得不进去”的心理建设,硬着头皮推开魏家大门。
&ep;&ep;“钱经理。”吕家丰谄笑:“您来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村头迎您。”
&ep;&ep;“嘎?!”魏建岭忽然发觉自己指钱茂的手指咋那么碍眼呢?!硬生生违反人体力学拧了个弯,拧向吕家丰。
&ep;&ep;心思敏感的吕家丰看在眼里,恨得咬牙:我上你家里,你竟然敢拿手指头指我,是不是还想骂我?!魏建岭,你不要以为钱经理到你家,你就能抖!看我把钱经理请回家之后,怎么整你!
&ep;&ep;“钱经理。”吕家丰在钱茂跟前弯腰低头,正准备说话。钱茂却忽然暴起,跳起来朝吕家丰胸前掏了两拳:“钱,钱你!赶紧滚蛋!”——你跟魏家有仇打量我不知道呢!
&ep;&ep;魏檗吓了一跳!说动手就动手是什么风气,赶紧起来准备拉架。
&ep;&ep;没想到并没有打起来,吕家丰面部肌肉快速抖动了一阵子,依然弯腰低头,硬生生挤了个笑:“经理,您先忙,我家里准备好酒菜等您。”
&ep;&ep;“滚蛋,不去!你老几!”钱茂道:“我跟魏……魏老哥才是兄弟!是吧,魏老哥。”
&ep;&ep;“呃……是,是。”魏建岭脑子彻底宕机,吕家丰含恨又艳羡得看了一眼魏建岭,灰溜溜的退出去。钱茂又转头朝魏檗笑道:“魏科长,咱继续聊?”
&ep;&ep;魏檗:……
&ep;&ep;魏檗对钱茂这种滚刀肉快速变脸也是彻底无语了,摆摆手无奈道:“继续聊继续聊。”
&ep;&ep;魏潭在旁边看着,心里风起云涌。这一周魏檗上班不在家,不知道家里气氛是何等压抑,何等愁云惨淡。因为什么,还不是被吕家丰用手里一点点小权力整的。他想起吕家丰整魏家时得意的嘴脸。再看看如今,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都不敢说,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走了。
&ep;&ep;魏潭看着骂吕家丰的钱经理,在大妹面前低声下气,放得姿态极低,心里嘲讽的想,如果是一周之前,大妹没有报道上班的时候,这个大经理,会这么对大妹说话吗?肯定不会。
&ep;&ep;大妹没有变,变得是什么?变得是她的身份,地位。他坐在一旁用心听钱茂和大妹说话,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把事情敲定,魏潭心里,烧起了一团火。大妹只是个中专生,尚且能让往日里看不起他们的人低头,而自己是大学生……往日里虽然和同学们一样,自诩“天之骄子”,这会儿魏潭才发现,这几个字背后可能蕴藏着的巨大社会能量。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可耻得对生父不择手段上大学的做法,产生了一丝认同。
&ep;&ep;少年心里左右摇摆,如被滚油反复煎熬。直到钱茂出门,他目光深沉的看向院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一篮子鸡蛋,二斤油条、两瓶香油和5斤白面。
&ep;&ep;这是钱茂为表诚意留下的“重礼”。
&ep;&ep;韩云英高兴坏了,鸡蛋白面,别说平时,就是过年,都不舍得多买多吃。这一下家里竟然有了这么多,还是没花一分钱,没用一张票,全是别人送的。
&ep;&ep;魏汾扒着装油条的塑料袋,左闻闻,右闻闻,吞吞口水,忍不住舔了舔手指沾上的油,跟韩云英说:“娘,真香!”
&ep;&ep;“中午吃。”
&ep;&ep;韩云英没理会魏汾的馋虫,拿着油条进了堂屋,把油条装进篮子,挂到堂屋高高的房梁上——既防老鼠又防馋嘴娃子。魏汾眼巴巴盯着房梁上晃晃悠悠的篮子。
&ep;&ep;“大妮儿真出息!”韩云英挂好油条,边往屋里提鸡蛋和面边喜滋滋的夸魏檗。魏建岭也不得不承认,大妮儿现在是家里最出息的一个,不由面露喜色。只是没多久,不知道想到什么,喜色却一点点褪去,疑惑变多。
&ep;&ep;魏建岭他想着大妮儿和钱经理谈话里反复提及的“于站长”,还有之前大妮儿理直气壮的说制好辣椒种子的技术是站长教给他的,疑惑变成了恍然和不可相信的复杂神色。
&ep;&ep;他看着自己家高挑又水灵,有着在农村找不到的好相貌的大姑娘,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家姑娘才上班一个星期,怎么能这么得领导器重?别是,不,八成是走了她姑的老路啊!
&ep;&ep;这可怎么办?!魏建岭眉心拧成个大疙瘩,语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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