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车上也没见您吃点心呀,可别是一出门就高兴地发癔症了。”豆花轻轻用手指碰了碰她发红的额头,“疼不疼?奴婢去拿帕子绞了凉水给您敷一敷。”
&ep;&ep;姜琪夸张地吸了口气:“疼死了疼死了,我脑袋是不是磕穿了,呜呜呜毁容了我没脸见人了。”
&ep;&ep;豆花:“……”
&ep;&ep;怎么就没磕着你的嘴。
&ep;&ep;姜琪一瞅豆花的神色,又想上手给她个爆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在心里编排我,快去绞帕子,顺便催他们上菜。”
&ep;&ep;豆花警觉地后退一步:“可不兴这么有难同当的。”
&ep;&ep;说罢,逃也似的出去了。
&ep;&ep;因着要赶路,姜琪没点太多,不一会儿菜便上齐了。
&ep;&ep;贺隐守在外面,隔间里只有她二人,豆花坐在她旁边,姜琪也不拘束,没让豆花服侍,自己一手扶着额头上敷的帕子,一手夹菜吃饭。
&ep;&ep;姜琪吃得慢慢悠悠,每样菜式略动几口就放了筷子。
&ep;&ep;豆花见她吃好了,便也停筷,倒了茶水给她漱口净手,又问:“剩下的要拿食盒装了带到车上吃吗?”
&ep;&ep;“汤汤水水容易洒出来的就不带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ep;&ep;豆花应声,自去结账收拾。
&ep;&ep;姜琪又坐了会,感觉头上磕到的地方没什么事了,伸手进袖筒想掏个小镜子出来看看,摸了几下却没摸着。
&ep;&ep;也不知道忘在哪儿了。
&ep;&ep;她并没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太久,看见下方隔断的流水曲折,清澈如镜,便移步过去打算照上一照。
&ep;&ep;她走到曲水边,刚俯身朝水面看去,不料隔壁正好有人。
&ep;&ep;——那人手中执杯,杯口微倾,清冽酒液徐徐落入曲水之中,酒水四溅,不偏不倚滴在了另一侧的姜琪脸上。
&ep;&ep;姜琪:“……”
&ep;&ep;哪个这么缺德不想喝酒就乱倒?!
&ep;&ep;她吃了个闷亏不好发作,一时也没心情再照水,直起身愤愤拿衣袖抹了脸就往回走,却听见隔壁那人轻轻笑了一声。
&ep;&ep;“失礼了。”
&ep;&ep;他嘴上说着失礼,语气里却全然没有半分歉意,姜琪甚至从之前那声笑里听出点戏谑来。
&ep;&ep;太可恶了!
&ep;&ep;怎么一出门就碰上这种人!
&ep;&ep;白瞎了一副好嗓子!
&ep;&ep;姜琪本来只有叁分不快,被他一笑再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硬生生激成了五分恼意。
&ep;&ep;转念一想,反正对面不认识自己,而她马上就要去到镇国寺了,就算找到她头上也拿她没办法。姜琪当即走回曲水边,用手帕将水一撩,却是结结实实泼了对面一脸。
&ep;&ep;隔壁传来一阵骚动,姜琪听见有人喊“陆五,没事吧?”“五哥!谁敢泼你水!”“行舟可要去更衣?”一通喧嚷好不热闹。
&ep;&ep;那人却谁也没理,压着嗓儿笑:“在下的确并非有意的,只是不巧。”
&ep;&ep;姜琪见他非但不生气,反倒笑得更欢,不知怎的自觉有些理亏,悻悻“哼”了一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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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琪妹:为人生大事苦恼。
&ep;&ep;豆花:我家小姐疯了,我看她坐着等上菜,等着等着突然拿脑袋撞桌子,我怀疑她是饿傻了。
&ep;&ep;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jpg(大雾
&ep;&ep;某个即将出场且有正脸的人很没排面,因为琪妹吃饭时候碰到的这个男人我不仅给他想好了名字还想好了表字,而某人现在名字还没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