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阳知道这是她出的考题,镇定应对:“我的前女友个性很强,脾气也很火爆,小时候还能忍让,这几年我渐渐受不了她那种强势的性格,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幸福,所以理智地提出分手。她也认为这么做对我们彼此都好,分手后我们依然是朋友,没有相互怨恨。”
&ep;&ep;他筹措这套标准答案时脑子里并未闪现洪爽的影像,他尝尽她的好,早已腻烦,像对待嚼过的甘蔗渣,没有丝毫留恋。
&ep;&ep;夏蓓丽站在公正角度阅卷,再给他的人品减一分。
&ep;&ep;将分手责任一股脑推给女方的男人既是窝囊废又是伪君子。
&ep;&ep;平心而论,姜秀娜也很娇纵任性,比普通女孩更难伺候,贺阳嫌弃强势的前女友,却甘愿迁就她,傻子都知道他在为利益忍耐。
&ep;&ep;她眼明心亮却不说破,依旧温和微笑:“你不喜欢个性强的女孩子,那觉得我们娜娜脾气好不好?”
&ep;&ep;贺阳笑着望一望身边娇羞的女孩:“她挺好的,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
&ep;&ep;姜秀娜如饮花蜜,得意地看着母亲,炫耀自己的好眼光。
&ep;&ep;夏蓓丽暗暗骂她“傻女”,不动声色地继续闲聊。
&ep;&ep;8点半,姜开源到家了。贺阳欣喜地跟随姜家人到玄关接驾,仔细理了两次衣衫发型,希望给这位大人物留下好印象。
&ep;&ep;姜开源神色倦怠,头发油腻,眼袋放大了一倍,仿佛刚打完一场硬仗。听姜秀娜介绍贺阳,草草点了点头便下逐客令:“对不起,我今天忙了一天,有些吃不消了,改天再聊吧。”
&ep;&ep;姜秀娜怨父亲冷落男友,想追去理论,被夏蓓丽拦住。
&ep;&ep;“你爸爸太累了,今天先让他休息吧。你陪小贺坐会儿,我上楼看看。”
&ep;&ep;贺阳热脸贴了冷屁股,憋屈郁闷。转念一想,寻常人走进高门大户,起初总要低眉顺眼,受得一时之辱,才能来日方长。主动开解姜秀娜,随后识趣地向夏蓓丽告辞。
&ep;&ep;夏蓓丽让司机送他回去,姜秀娜嚷着要亲自送,她姑且依顺,送走客人,去厨房让保姆舀了一碗燕窝,端到二楼卧室。
&ep;&ep;姜开源煎饼似的平摊在床上,右手握拳轻击额头,听到她靠近的声响,仍未睁开双眼。
&ep;&ep;夏蓓丽坐在一旁为他捶腿,问:“你们跟麦文哲谈得怎么样?有进展吗?”
&ep;&ep;麦文哲是华夫集团新任的亚太区总裁,和实业出身的前任有所不同,他的履历表都涉及并购、资本运作等业务,因而登上总裁宝座便大肆推动对福满堂非合资企业的收购案,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ep;&ep;姜开源同他缠斗大半年,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ep;&ep;纵观这场争端,姜家本不占理。福满堂由华夫集团控股,后者对该商标拥有绝对操控权,他的私人工厂利用福满堂商标盈利,使用了合资企业的资源和渠道,做为大股东,华夫集团有权索取更丰厚的利润。
&ep;&ep;可是华夫的前任亚太总裁在与姜开源签署非合资企业商标使用协议时犯下百密一疏的失误——忘记与他约定非合资企业生产利润的具体分配比例。
&ep;&ep;姜开源求之不得,个人做主将利润对半劈,合资公司和非合资公司各五成。反正这些数据都会反映到每年的审计报告中,瞒是不瞒不过的。
&ep;&ep;对手的这一致命伤在历次扯皮中帮了他大忙,此番华夫换上激进派的新帅,坚持将他的军,把双方修修补补多年的关系彻底搞僵了。
&ep;&ep;“那个假洋鬼子在会上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召开董事会谈并购就单方面做出决定。”
&ep;&ep;麦文哲这么发话显然打算鱼死网破,夏蓓丽忙问丈夫如何作答。
&ep;&ep;姜开源含笑冷哼:“我很严肃地告诫他,如今不是八国联军侵华的时代,中国人早已经站起来了,他用恐吓的口气跟我们说话,只会激起反感。我们不需要颐指气使的合作者,再有下次就直接终止与华夫的合作。”
&ep;&ep;夏蓓丽能想象麦文哲目瞪口呆的表情,赞他这话外方内圆,招式像拳击,却暗含太极效果。没明确说不同意协商,只抓住老麦的蛮横态度做文章,让他揪不出漏洞。
&ep;&ep;“那下一步该怎么办?万一华夫真的申请仲裁,情况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ep;&ep;听说麦文哲雇佣国际知名的公关公司格林处理此事,下一步准备对他们发动舆论战,她不免心惊。
&ep;&ep;姜开源还稳得住,说福满堂是中国知名品牌,政府不会坐视外国资本吞并这块商标,到时因势利导,见招拆招。
&ep;&ep;他睁眼坐起来,拿家常话调解气氛。
&ep;&ep;“昨天是小爽生日吧?你去看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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