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似是为了验证点什么，霍予然从明九手里抠了一张定身符贴在了白尔的肩膀上。

&ep;&ep;白尔莫名其妙，她拽下了身上的符，问：“你干什么？怀疑我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ep;&ep;好像之前姬霄妄图附身于她，却没有成功？

&ep;&ep;定身符定不住白尔。霍予然的举动，同为天才的明九瞬间会意。他从身上又掏出几张符，一一贴在白尔身上。

&ep;&ep;白尔：“……”

&ep;&ep;她把符一张张撕下来，她不是傻子，此刻也猜到了他们贴符的用意。很好，她能把鬼摸没了，玄门中的符对她也无效。

&ep;&ep;可是这又有什么作用呢？她依然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有着再次要去马路上捡垃圾的危机。

&ep;&ep;清理医院的鬼的工作，加入了白尔这个生力军，更加快速。等清理完所有的鬼之后，几个人再次回到了霍盛然的办公室。

&ep;&ep;活干完了，该算钱了。

&ep;&ep;明九没有找到合适心意的鬼，都未成气候，最主要的是，没有培养潜力。一只只鬼，大部分没有生前记忆，只是凭靠着本能，如行尸走肉般做着鬼，浑浑噩噩的，在生前死去的医院里徘徊。

&ep;&ep;算是废鬼。

&ep;&ep;白尔还沉浸在发现自己有了项特异功能的兴奋里，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块香皂。

&ep;&ep;霍予然手里拿着从霍盛然办公室里找到的洗手的香皂，递给了白尔，：“洗洗吧，摸了那么多的鬼，不脏吗？女孩子，还是爱干净点好。”

&ep;&ep;白尔：“……”

&ep;&ep;她想把霍予然给摸没了！

&ep;&ep;而在医院的某个角落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正跟手里束缚住的一只大鬼胶着，他试图放开大鬼，让大鬼去攻击霍予然和白尔他们。但大鬼的实力，让他感受到未知的恐惧，就像是活着时拥有的第六感，大鬼感到只要它敢过去，它就会和那些被摸没了的小鬼一样，融化消失。

&ep;&ep;黑衣年轻人实在不明白，平时被关在瓶子里的大鬼，日日冲击瓶身，想逃出去，今天怎么又拼命地想钻回瓶子里？

&ep;&ep;见无法完成某人安排的任务，让大鬼偷袭霍予然，他只好放弃，任由大鬼缩回了瓶子里。

&ep;&ep;仿佛回到了安全区，缩回了瓶子里的大鬼松了口气。

&ep;&ep;黑衣年轻人：“……”

&ep;&ep;真的是很不懂你们鬼呢。

&ep;&ep;☆、第21章狂热

&ep;&ep;黑衣年轻人拎着装着大鬼的瓶子悄无声息地离开医院，又悄悄地进了凉山霍家的宅子。

&ep;&ep;他推开书房，里面正有人等着他。

&ep;&ep;“事办得怎么样？”那人问。

&ep;&ep;黑衣年轻人不敢抬头，低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再一次没办好事情，他很惭愧。上一次，他跟踪赵洁前男友吴舰，本身是想趁机杀了他诬陷霍予然。吴舰刚与霍予然发生过矛盾，加上吴舰的死亡现场会出现霍予然随身的东西，以及他的精心布置，让霍予然吃不了兜着走。谁知，吴舰入了小巷后，他跟进去，却发现吴舰不见了，他搜寻半天，才发现吴舰变成了人干。黑衣年轻人当时太过惊诧，连身上带的符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ep;&ep;差点暴露了身份。

&ep;&ep;书房里的人半天没有吭声。

&ep;&ep;黑衣年轻人抬起头，却见面前的人死拧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往事。年岁的霜凝结在他的眼尾，勾勒出深深的痕迹。

&ep;&ep;“你确定那女孩摸到鬼的时候，鬼就融化了？”

&ep;&ep;“是。”虽然离得远，但他看得清楚。就像是白尔手心里有融化剂药似的，轻轻松松地融化了鬼。他猜是不是霍予然知道他在，做了什么让白尔故意表演给他看，达到震慑他的目的。毕竟，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ep;&ep;白尔来历成谜，突然出现，还与霍予然住在了一起。他查不到白尔的信息，但看得出来白尔仅是个普通人，看到鬼不尖叫都属于胆子大的范畴。黑衣年轻人不相信世界上会真有谁不需要修习道术，不需要借助符纸，什么都不用，随便摸摸就能把鬼摸得灰飞烟灭的本事。若真有，那算什么？世界给她的外挂，还是说，她本身就是个bug？

&ep;&ep;黑衣年轻人：“主上不必在意，我怀疑是霍予然在弄虚作假……”

&ep;&ep;面前的人呵斥了一句：“你知道什么！”

&ep;&ep;bug一样存在的人，他曾经见过一个。玄门中的人无法解释原因，但实实在在地存在。当时，她还是个小婴孩。

&ep;&ep;莫家老大家的小女儿。

&ep;&ep;那现在和霍予然在一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