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佳茗随意瞟了一眼,说:“不记得了。”
&ep;&ep;殷争避开她拇指内侧的伤口,仔细把她的每一个指缝擦干。魏佳茗的手有点凉,殷争把帕子放在一旁,把魏佳茗的手捧在掌心里轻轻搓了搓。
&ep;&ep;他说:“知道你在躲着我,所以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却没想到你是跟着我的。”
&ep;&ep;魏佳茗望着眼前垂眸的殷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是。”
&ep;&ep;殷争不说话。
&ep;&ep;魏佳茗皱眉,他不说话就是不相信。她又加了一句:“谁稀罕跟着你,只是……只是恰巧来找你。”
&ep;&ep;殷争有些惊讶地抬眼望着她。
&ep;&ep;魏佳茗这是实话,她躲了殷争很久,如今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他。因为她遇见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而这个麻烦好像只有殷争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解决。
&ep;&ep;“你就没发现哪儿不对劲吗?”魏佳茗有点生气瞪着殷争。
&ep;&ep;殷争想了一下,不答反问:“攸攸的事情?”
&ep;&ep;魏佳茗叹了口气,她转过去,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倒是想一走了之,潇潇洒洒。可他么的闺女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早知道当年生这么些讨债鬼干嘛。
&ep;&ep;“攸攸怎么了?”殷争又追问了一遍。
&ep;&ep;魏佳茗欲言又止,甚至是难以启齿。她憋了半天,说:“跟我来。”
&ep;&ep;魏佳茗和殷争走出厨房的时候,一直坐在院子里的殷觅棠和殷络青小眼神唰的一声地就望了过来。
&ep;&ep;“你们两个在家里乖乖待着,哪儿也不许去,谁敲门也不许开。”魏佳茗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她说完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小院的门口等着殷争。
&ep;&ep;“嗯嗯!”殷觅棠和殷络青站起来,一起点头。
&ep;&ep;等到爹爹和娘亲出门,并且将门也锁上了。殷觅棠扭过头来,望着殷络青,有些担心地说:“姐姐,他们会不会出去吵架呀?”
&ep;&ep;殷络青摇头,她问:“你见过他们吵架吗?”
&ep;&ep;殷觅棠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在她的印象里,她就没见过爹爹和娘亲吵架,脸红的时候都没有过。
&ep;&ep;魏佳茗带着殷争走近小村庄的深处,在一处小院落停下来。
&ep;&ep;殷争望着攸攸的身影,眉头一点一点拧紧。
&ep;&ep;那是一个简单的农家小院落,可瞧着竟是被村子里别的院子更干净整洁。一个青年男子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坐在树下弹琴。
&ep;&ep;而攸攸坐在红衣男子对面,双手托腮,一脸花痴。
&ep;&ep;殷争指着殷攸,问魏佳茗:“咱们女儿多大来着?”
&ep;&ep;魏佳茗白了他一眼。
&ep;&ep;殷争在心里算了又算,是十一岁啊,没错啊。
&ep;&ep;攸攸看见魏佳茗和殷争往这边走,她急忙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他们打扰尤河弹琴。
&ep;&ep;殷争皱着眉还想往前走,魏佳茗却伸手拉了他一把。
&ep;&ep;攸攸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朝着魏佳茗和殷争跑过来,她一脸开心地拉住殷争的手,喊了声“爹爹”。
&ep;&ep;殷争轻咳了一声。
&ep;&ep;“爹爹,我要嫁给尤郞!”
&ep;&ep;殷争想要说的话就这么生生噎住了。他有些无措地看向一旁的魏佳茗,魏佳茗显然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
&ep;&ep;纵有千言万语,殷争发现自己语塞了。
&ep;&ep;尤河专注弹琴,似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殷争看了尤河一阵,越看越扎眼。他扯着殷攸走到远处,无奈地问:“攸攸,你才十一岁。不许胡闹!”
&ep;&ep;“当今太后就是十一岁嫁给太上皇的,她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殷攸一脸坚定。
&ep;&ep;殷争语塞。
&ep;&ep;殷攸已经用这个借口对魏佳茗说过很多次了,魏佳茗有些疲惫,已经不知道再如何解释了。
&ep;&ep;殷争弯下腰,握住女儿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攸攸,你不能学太后这个。”
&ep;&ep;……他女儿学什么不好学这个啊!
&ep;&ep;“为什么不能学?我小时候就说了,要像阿却一样十一岁就嫁人。我找了好久了,终于在十一岁的时候找到尤郞,这不是天大的缘分吗?”殷攸一口气说出来,说话像捡豆。语气中带着点赌气的执拗。
&ep;&ep;“攸攸。你还小不懂……”
&ep;&ep;“我怎么小了?我怎么不懂了?就算我不懂,那你是我爹,你教给我呀!”
&ep;&ep;“攸攸,太后和太上皇是师徒的关系。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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