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果不其然,这封信是殷焱寄来的。
&ep;&ep;信中消息有好有坏,好的地方在于豆子已经找到家人,对于这个一直期盼着和家人团聚的孩子来说,可谓是最幸福的事情。
&ep;&ep;至于不好的地方......
&ep;&ep;邬颜一目三行,看完后面的文字,眉头越皱越紧。
&ep;&ep;豆子的家庭并不像邬颜想的那般普通,他的父亲是一个小官,小官年轻时风流成性,成亲后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接连娶了六房妾室,豆子的母亲只是其中一位,孩子丢了之后,那位妾室为了稳住地位,很快又生了一个儿子。
&ep;&ep;“她,和你不太一样。”
&ep;&ep;短短的一句话,可以看得出殷焱的迟疑。
&ep;&ep;在船上的时候,豆子便总是说自己的母亲和邬颜一样温柔,如今连殷焱都说出“不一样”,邬颜觉得,这个“立马要孩子”的母亲怕是有些问题。
&ep;&ep;想起那个躲在床板下,靠思念母亲温暖怀抱支撑下来的孩子,邬颜深深叹了口气。
&ep;&ep;她现在远在晖城,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信拜托殷焱帮忙照看一下。
&ep;&ep;之后又将施傅兴中了解元的事情分别写信告知陆家和施父施母。
&ep;&ep;不知不觉中,女人便将所有事情包办完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把信往桌子上一拍!
&ep;&ep;不行,凭什么他在外舒舒服服听小曲,自己在家任劳任怨?她的理想不是当咸鱼官太太吗?
&ep;&ep;女人忽然转头,因为生气而发红的脸颊如同桃花般妩媚,她严肃道:“碧落,问你一件事情。”
&ep;&ep;碧落瞪大眼睛:“娘子想问什么?”
&ep;&ep;“晖城有没有听男人唱曲的地方?”
&ep;&ep;碧落:“......”
&ep;&ep;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等到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后,噌的,小丫鬟从脖子红到了脸颊。
&ep;&ep;天啊,施娘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种事情?难道自己偷偷去买苏玉公子出的琴谱的事情被发现了?
&ep;&ep;碧落羞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娘子,您问这个做什么?”
&ep;&ep;邬颜看她的反应,轻蹙起眉头:“你只说有没有?”
&ep;&ep;“有是有,奴婢知道城西有一家小.倌.馆,只不过......”
&ep;&ep;碧落的话还未说完,邬颜便拍了拍桌子:“可以,就它了!”
&ep;&ep;不就是听曲吗,邬颜心想,到时候可以请十个八个一起唱,组建一个交响乐团,看腻歪了就换一个,反正她有钱。
&ep;&ep;想好之后的娱乐,邬颜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她把殷焱的信放回去,摞到旁边厚厚的一堆书信上面:“夫君回来后,记得提醒他看。”
&ep;&ep;虽然她现在很“讨厌”施傅兴,但这件事情对方有权知道。
&ep;&ep;之后吃过午饭,邬颜回房间休息。
&ep;&ep;右脚刚刚迈过门槛,女人想起一件事情,回头嘱托碧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ep;&ep;“那施公子晚上.....?”
&ep;&ep;“当然是睡书房。”
&ep;&ep;碧落:“......”
&ep;&ep;难道是施娘子又来月事了?
&ep;&ep;丫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主人家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想太多。
&ep;&ep;一边摇着头,一边退到院子里。
&ep;&ep;也就不知道,刚进内室里的邬颜,被人从身后困住,未来得及挣扎,口鼻便蒙上了布,瞬间迷晕了过去。
&ep;&ep;傍晚,施傅兴喝醉酒回来,晃晃悠悠往内室走的时候,被碧落拦住。
&ep;&ep;“施公子,施娘子身子不适,让您今晚去书房睡。”
&ep;&ep;扶着施傅兴的宁邵觉得头皮发麻,这一定是生气了吧?
&ep;&ep;原来施兄在家里的地位也不甚好过。
&ep;&ep;傅兴晕的厉害,但好歹还能听的进人话,他今天因为邬颜喝了许多闷酒,此刻听到对方连门都不自己进,当即扬高声音:“哼,如果今日睡书房,那以后我便只在书房。”
&ep;&ep;他说这话,本意是吓唬邬颜,谁知道内室关着窗户,里面静悄悄没有回答。
&ep;&ep;碧落小声道:“施娘子已经睡下了。”
&ep;&ep;施傅兴气得浑身颤抖,且因为喝了太多酒,头晕脑胀,当即踢开书房的门,整个人躺到贵妃榻上。
&ep;&ep;碧落跟进来:“公子,书案上有一封信,是从京城来的,施娘子说让您回来便看。”
&ep;&ep;施傅兴闭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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