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些庆幸了。
&ep;&ep;她费力将桌子底下滚倒的矮板凳搬起来,灰尘沾满女人的双手和衣裳,她悄悄的,悄悄的,走到了房门的侧边。
&ep;&ep;贴墙站好。
&ep;&ep;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
&ep;&ep;耳边寂静,有风吹过的声音,呼呼作响。这次书生走的久了些,邬颜抱着矮板凳的手开始累得发抖,她咬住牙支撑,不敢轻易放下。
&ep;&ep;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回来,万一听到声音,她的计划就失败了。
&ep;&ep;圆滚的汗水从额头滑落,邬颜眨了眨眼睛,这么长的时间,施傅兴应该发现她被绑架了吧?
&ep;&ep;虽然那人讨厌了些,但邬颜知道,古板的书呆子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哪怕被绑架的不是自己,他也一定回来。
&ep;&ep;换成自己…可能不会那么着急?
&ep;&ep;环境越静,就越容易想的多,邬颜脑海中天马行空,一会儿想起对方说休妻的气愤样子,一会儿又想起两人初开始的相遇,那时候某人还是面黄肌瘦的样子,看人的时候拿着眼尾看,他听说她是从人牙子手中买的,皱着眉说会去报官。
&ep;&ep;想到这,邬颜脸抿了抿唇,她摇摇头,强行将某人从脑袋中摇晃出去。
&ep;&ep;正此时,外面传来了慌乱的脚步。
&ep;&ep;邬颜瞬间绷紧身子,深吸一口气,死死抓住手里的板凳。
&ep;&ep;她听着一门之隔,书生骂骂咧咧:“他娘的!这独人当真冷血无情,以为带着人来我就不敢动手嘛!非得让他看看,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
&ep;&ep;施傅兴来了?
&ep;&ep;听到这话,邬颜心中涌起希望,虽然身处黑暗,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此刻却仿佛有光照在身上,不再感到清冷。
&ep;&ep;她竖起耳朵,隐隐听到外面一大群人的动静,顿时相信了书生的话,房门推开,一个身影迎着光走进来。
&ep;&ep;“圣人讲究待客之道,他的妻子在我这里,怎么能够饿肚子呢,老鼠,给她吃老鼠,然后当着独人的面杀了她!让独人也尝尝无能为力的感觉哈哈哈哈!”
&ep;&ep;书生面容扭曲的走进来,身后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他手上攥着血.肉.模糊的死老鼠,打眼一看,却没有看到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
&ep;&ep;心中一惊,强烈的预感让他迅速转身,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快过邬颜的动作。
&ep;&ep;只听“砰”的一声,身材纤弱的女人,将高高举起的板凳砸到了书生的头上,对方因为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旁边,划过几道鲜红的血流,然后……轰然倒地。
&ep;&ep;“砰——”
&ep;&ep;邬颜双手一松,手中板凳也掉到地上。
&ep;&ep;“你,你居然......”书生张着嘴,试图爬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乎不定。
&ep;&ep;邬颜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他,赶紧逃走。
&ep;&ep;“颜娘!”
&ep;&ep;“施娘子!”
&ep;&ep;“施娘子你在哪?”
&ep;&ep;寺庙的门被从外踹开,书生回来的匆忙,根本没顾得上锁那扇门,几个人冲了进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跑了一路,满脸大汗的施傅兴!
&ep;&ep;“颜娘!”
&ep;&ep;“夫君,颜儿在这里!”
&ep;&ep;邬颜激动地朝他招手。
&ep;&ep;看到邬颜的那一刻,施傅兴感觉胸膛里的跳动声,已经压过了他自己剧烈.的喘.息,一瞬间,周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对方。
&ep;&ep;“怎么样,没事吧?”两三步上前,将扑向自己的女人稳稳接住,横在腰间的手紧紧抱着,“别怕,别怕,我来了......”
&ep;&ep;听着男人近在耳前的安慰,邬颜忽然就觉得眼睛有些热。
&ep;&ep;她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施傅兴有多么后怕,对方不仅是自己所想象那般,是个单纯“正直”的书呆子,大概真的担心,以至于哪怕有这么多人,他也将自己抱在怀中,丢弃了所谓的“礼法”。
&ep;&ep;邬颜抓住施傅兴衣裳,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
&ep;&ep;有人来救自己,真好。
&ep;&ep;那边,王麟带来的护卫将晕倒的书生从庙里拉出来,像死狗一样在地上拖动。
&ep;&ep;“原来是你这贼徒?!”看见是谁后,王麟震惊极了,他之前和瘦子刘彬关系好,自然认识穷书生,也知道对方因为伙同刘彬科举舞弊,从此和科举无缘,“好啊,舞弊不成,现在居然绑架良家妇女!”
&ep;&ep;书生头上流着血,但这不耽误他大笑,王麟越生气,他越高兴,“为何?哈哈哈哈哈,自然是看美人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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