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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敌人,为了钱。”姜予安笑笑,“我的嫁妆,以前祖母就说过,走她的私账,林氏会放任吗?若将来白崇一路高升,五皇子没权没势一个皇子罢了,姜予嫣害怕,林氏也害怕,害怕之前的事我打击报复,恨我吞祖母私产,让姜予嫣婚后不好过,让林氏屡屡吃排头。”

&ep;&ep;想必,这就是空明大师所说的劫吧。

&ep;&ep;但不管未来会是如何,她姜予安绝对不会放过她们,就算是下场凄惨,也会拼着命,咬下她们的一块血肉。

&ep;&ep;这天,苍术死了,被扔在城外乱葬岗,院子里水冲了一次又一次,才把血冲干净,林旭嘉被送出了府,下午,白家上门退亲。

&ep;&ep;一般两姓结姻,若是退亲,为了全女方的名声,也会让女方上门退,少有这男方上门退亲的。

&ep;&ep;白崇还是没说服白夫人。

&ep;&ep;姜予安笑笑,早应该知道这个结局的。

&ep;&ep;她把白崇送的全部收整好,让云苓还给白夫人,拿起那支栀子花的簪子,拉开妆奁放进去。

&ep;&ep;玉和玉碰撞,发出了一声脆响,姜予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贺延臣的那枚玉佩。

&ep;&ep;本来和白崇定亲,想着什么时候再见他就把玉佩还他,那回赏花宴,她没带玉佩,又怕遣下人还出什么岔子,万一这玉佩代表着别的意思,落在别人手里恐有祸端,可后来也没再见过他,如今倒是一直在她手里了。

&ep;&ep;姜予安看着眼前这块玉佩,握的指节泛白:“云苓,备马车,我要出府。”

&ep;&ep;如今这个地步,她已无路可退了,或许贺延臣,会是她最后的希望。

&ep;&ep;天色已经暗了,姜予安戴了帷帽,悄悄从角门出去,直奔宏源当铺。

&ep;&ep;宏源当铺离得不太远,马车走了不到一刻钟,姜予安没有带云苓和白芷,只身一人,她捏着手中的玉佩,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进去。

&ep;&ep;“这位姑娘要当什么?”掌柜的笑盈盈的。

&ep;&ep;姜予安把玉佩递给掌柜:“我想见他。”

&ep;&ep;掌柜的一看玉佩,收起了笑,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确实没错,他打量了一番姜予安,然后说道:“姑娘跟我来。”

&ep;&ep;掌柜的马车在前面带路,姜予安的马车跟在后面,小半个时辰之后,停到了定国公府的后门。

&ep;&ep;他敲了敲门,听着不像随意,颇有些规律,没一会有人来开,掌柜把玉佩给里面的人看了一眼。

&ep;&ep;“姑娘,进去之后自会有人带你见主子。”掌柜的把玉佩还给了姜予安。

&ep;&ep;姜予安接过玉佩,深吸一口气:“多谢掌柜。”

&ep;&ep;“您客气。”掌柜微微躬身,上了马车回去了。

&ep;&ep;“这边请。”里面有个男声说道。

&ep;&ep;姜予安深吸了口气,拢了拢披风,捏紧手中的玉佩,迈进了门。

&ep;&ep;前面那人穿着武德司的衣服,一言不发地带路,姜予安自然也没话,沉默地跟着。

&ep;&ep;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前面的人停下:“主子还在衙门,派人通报了,先在这里等吧。”

&ep;&ep;前面应该是堂屋,写着扶云轩。

&ep;&ep;“多谢。”姜予安颔首,进去找了位置坐下。

&ep;&ep;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点着灯,姜予安如坐针毡。

&ep;&ep;大理寺狱。

&ep;&ep;今天有个重案的犯人被捉拿归案,贺延臣正在审,那人不肯认罪,贺延臣动了些手段,他才肯说。

&ep;&ep;贺延臣刚净了手,就看到成二进来。

&ep;&ep;“主子,府里通报,有个女子拿着玉佩寻您。”

&ep;&ep;拿着玉佩的女子?姜予安?

&ep;&ep;她怎么了?之前姜予安倒要把玉佩还给他,他没要,如今她和白崇定亲,还想着可能过段时间她会还回来,可这样子也不像还玉佩来了。

&ep;&ep;以贺延臣对她的了解,若非走投无路,姜予安绝不会求助他。

&ep;&ep;贺延臣把手里的帕子随手一抛,取了旁边刚刚脱下来的披风披上,驾着马回了府。

&ep;&ep;“主子,那女子在堂屋等着。”守在门口,刚刚带路的那人见贺延臣来了,行礼说道。

&ep;&ep;“嗯,你们先下去吧。”贺延臣点头道。

&ep;&ep;姜予安在这里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她好像从没有感觉时间这么慢过。

&ep;&ep;她来这里,也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来的,贺延臣虽然位高权重,可能不能插手她的婚事还未可知。

&ep;&ep;没错,她想求贺延臣,帮她找个好夫婿,她和白崇这般,外人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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