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天下最大者为梁王一家,其余人皆不放在眼中,更没有甚么国家君臣之观,眼里唯有他的老主子小主子。
&ep;&ep;今日所见,朝廷封的将军竟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娃,根本不放在眼里,更何言退让。
&ep;&ep;那奶公就着人传话给藏婉月:“老奴今日要把郡主小时在朝廷受的委屈一并清了。”
&ep;&ep;藏婉月一听,道:“王兄和赫哥哥不在,怎的就发生这样的事!”
&ep;&ep;她急得当即要下轿制止,却听见山路中传来马蹄疾驰声,林鸟被惊得“哗哗”四散。
&ep;&ep;众人望去,只见一名男装打扮的美貌少女高坐于马背上。
&ep;&ep;她下巴微扬,盛气凌人,往这里扫视一眼,眼神冰寒,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ep;&ep;那金光耀眼的玄鸟高壶发冠已表明了她国储的身份。
&ep;&ep;马婵像见到了救星,连忙上前拜见,“参见殿下!”
&ep;&ep;梁王亲卫队的领将也忙下马拜见,“末将参见殿下!殿下千岁!”
&ep;&ep;那奶公见皇太女竟比女将军还小,心中已先不屑,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下马行礼。
&ep;&ep;不大的山路上,跪了鸦鸦一地。
&ep;&ep;龙玉清冷冷俯视,一言不发。
&ep;&ep;尽管她年纪尚轻,威严却不容小觑。
&ep;&ep;没有皇太女发话,梁人也不敢动。
&ep;&ep;马婵欲说什么,龙玉清伸手制止她,冷声质问:“误了孤的时辰,该当何罪?”
&ep;&ep;梁王领将一听,顿时渗出冷汗,只恨自己说了不算,让这不识大体的奶公误了事,连忙道:“臣该死!这就令部下后撤。”
&ep;&ep;他起身,一声令下,梁王亲卫队有序后撤,空出一大块山路来。
&ep;&ep;那奶公也不再唧唧歪歪横加阻拦了。
&ep;&ep;领将上前毕恭毕敬地相请,“殿下先行。”
&ep;&ep;马婵看向龙玉清,龙玉清侧脸冰冷如玉,神情纹丝不动。
&ep;&ep;“这就完了么?”
&ep;&ep;龙玉清冷笑了声。
&ep;&ep;梁王领将为难之际,听龙玉清说:“区区梁地奴才,也敢阻孤的路!孤若不严惩,诸侯王谁还将朝廷放在眼中!”
&ep;&ep;马婵“刷”地抽出腰间大刀,往奶公而去。
&ep;&ep;领将劝道:“奶公老伯不知礼数冒犯了殿下,罪不可恕,只是这老伯乃梁王妃近侍,末将斗胆请殿下饶恕一回,等末将回梁,一定禀报梁王严惩!”
&ep;&ep;这领将倒不是真想替奶公求情,只是一旦这奶公殁在京都,回梁后他少不得受责罚,为了自身仕途利益也只得开口相求。
&ep;&ep;龙玉清眼尾扫他,冷嗤:“你算甚么东西,来孤眼前求饶!”
&ep;&ep;她拔剑,白光闪过梁王领将的发顶。
&ep;&ep;梁王领将感觉头顶一凉,伸手一摸,发冠和一缕头发不见了。
&ep;&ep;他拾起飞到地上的发冠,不敢再发一言。
&ep;&ep;龙玉清命令马婵:“杀!”
&ep;&ep;见此阵仗,奶公才彻底慌了,连忙退后,令卫兵将自己护住。
&ep;&ep;马婵高声道:“在场各位听好了,殿下现要杀反奴,若谁敢有动作,朝廷便一律以谋反罪论处!”
&ep;&ep;尽管梁王亲卫队在梁国横行霸道,但到了这京城之地,在皇太女的喝令之下,又怎敢轻举妄动。
&ep;&ep;这天下,毕竟是龙姓的。
&ep;&ep;一时间,亲卫队无人敢动。
&ep;&ep;马婵持刀走过去,气势汹汹。
&ep;&ep;梁王侍卫纷纷避开,为她留出一条路。
&ep;&ep;那奶公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ep;&ep;马婵目色冷酷,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那奶公结果了。
&ep;&ep;藏婉月下轿来求情,正好看到奶公的脑袋落地,血喷了一地。
&ep;&ep;“奶公!”她吓得当场昏厥过去。
&ep;&ep;龙玉清莞尔一笑,说:“将脑袋扔到山下喂野狗,身子挂到山上喂鹰。”
&ep;&ep;皇太女的驾乘被御林军拥着离去,只剩了乱成一团的梁王亲卫队。
&ep;&ep;且说龙玉清回宫后,听马婵细述各封国此次秋觐的卫队规模,领将是谁,哪些近臣相随。
&ep;&ep;说到齐国,龙玉清忽然问:“马婵,你觉着李赫长得怎么样?”
&ep;&ep;马婵满脑的兵将车马,正滔滔不绝,听此,一时愣住,“啊”了声,想了想,回:“李赫此人,宽肩蜂腰,猿臂长腿,确是耐力一等的好剑客,怪不得有‘北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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