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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重归于好,因郦文带来的冷战到此结束。

&ep;&ep;笑够了,淳贞女帝说:“你若是能让李赫对你俯首称臣,甘愿安分守住齐国,才是真本事。”

&ep;&ep;龙玉清撇嘴,“我也不说大话,就走着瞧罢。”

&ep;&ep;第二日,淳贞女帝召来丞相和龙玉清议事。

&ep;&ep;不多时,长史呈上密奏:中山国相国严丰年遇刺重伤。

&ep;&ep;淳贞女帝不禁震怒,挥退所有侍从,问:“你们怎么看?”

&ep;&ep;丞相沉吟片刻,说:“陛下,中山王一离封地,相国便遇刺,恐怕是王爷身边人所为。”

&ep;&ep;龙玉清也是如此想,她蹙眉:“克明处境危险,需得好好排查他身边的人。看来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封地,都有内应。”

&ep;&ep;淳贞女帝思索片刻,“不要打草惊蛇。这月余时间,足够排查个清楚了。传令给中山国太尉,令其务必加强相国府的守卫,若相国再有闪失,我唯他是问!”

&ep;&ep;丞相再次劝道:“陛下,削藩宜早不宜迟啊。愈迟,藩国愈壮,呈尾大不掉之势。”

&ep;&ep;这何尝不是淳贞女帝的心头病,也是她希望能在位之时为女儿剜掉的毒疖。

&ep;&ep;“藩国势大,尤其齐梁两国,兵马强悍壮于朝廷。若削必乱,一乱皆乱,八面受敌!”

&ep;&ep;淳贞女帝深深忧愁。

&ep;&ep;丞相何不知其中的道理,只是这形式是天选大于人选了,他说:“可陛下,如今是,削亦反,不削亦反啊!”

&ep;&ep;“这些年,他们愈加明目张胆,已暗伤了多少人!前有太尉,后有相国!”

&ep;&ep;淳贞女帝捏着眉心,头痛得很,“朕再考虑。”

&ep;&ep;丞相走后,龙玉清替母皇揉着头上穴位,“母皇,朝廷与藩国,必有一战。只是齐梁富庶,远大于朝廷,战事不易拖久。若能速战速决,对我们最是有益。”

&ep;&ep;淳贞女帝紧蹙眉头,“八处藩国,又有几个能忠于朝廷。敌众我寡,速战速决太难。”

&ep;&ep;“母皇不可太过悲观。如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藩国若逆反,皆是在逆天下民意:再者,逆反朝廷,当诛九族,不可回圜,若无把握,藩王也不会身寄虎口。”

&ep;&ep;淳贞女帝沉默良久,说:“清儿,还记得母皇给你留在太液池底的匣子?将来若我不在时,八王起祸乱,你一定要去看那匣子。”

&ep;&ep;龙玉清听得心酸,从后面抱住母亲,“母亲,也许用不到呢。”

&ep;&ep;*

&ep;&ep;中山王龙克明听得相国遇刺,又是伤心又是惊恐,皇太女每日去他府中,有时在那里待很长时间。

&ep;&ep;偶尔宫中来了轿子,说女帝急召,将他接进去就待上大半日。

&ep;&ep;这样几日后,皇太女忽然夜间来访,面色肃重地进了府。

&ep;&ep;还是同往常一样,她屏退所有人,单独跟中山王在一处。

&ep;&ep;夜间,王府院中,异常的安静。

&ep;&ep;室内,静可闻针。

&ep;&ep;龙玉清持剑贴于窗后,中山王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ep;&ep;外面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声响,龙玉清用手放在唇上,示意胞弟安静。

&ep;&ep;那细微的声音渐渐贴近于窗户,然后没了声响。

&ep;&ep;龙玉清静待片刻,“瞿”一声,吹响骨哨。

&ep;&ep;院中瞬间灯火通明,墙上和房顶赫然是几十名持刀侍卫在把守着,两处院门也源源不断地涌出侍卫。

&ep;&ep;将军马婵和中郎将武魁分别守在两个院门处。

&ep;&ep;这不小的一方院子,登时被围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ep;&ep;黑衣人从窗边弹起,亮着手中寒剑,在侍卫的包围圈中后退。

&ep;&ep;龙玉清高声道:“都不许动,孤要亲自活捉!”

&ep;&ep;她拔剑,朝黑衣人刺去。

&ep;&ep;十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盯出龙玉清招式的破绽,击掉她手中的剑,将剑刃横在她颈上。

&ep;&ep;武魁连忙喊道:“勿伤殿下,万事可议!”

&ep;&ep;黑衣人冷笑了声,命令:“放下刀剑!”

&ep;&ep;武魁立即放下手中长剑,一挥手,所有侍卫也“咣当咣当”放下手中武器。

&ep;&ep;黑衣人挟着龙玉清往院门走,一路经过,侍卫们不得不让出路来。

&ep;&ep;“不许跟着!”黑衣人又将剑刃往龙玉清颈上靠了靠。

&ep;&ep;马婵和武魁只得命令手下定在原地。

&ep;&ep;出了院子,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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