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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又不能替补上场。

&ep;&ep;崔湃向她伸出手掌,“将你的球杖借我一用。”

&ep;&ep;“……”

&ep;&ep;骑虎难下,这种时候不借给崔湃,倒让自己失了气度。

&ep;&ep;————

&ep;&ep;直到看见武将们上场,袁醍醐才理解到卢祁那句别把人打哭了的评语,才理解到为什么南北衙诸卫将士不好意思参加社团竞技。

&ep;&ep;放他们上场好像放虎狼归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剧情宣告结束。

&ep;&ep;国子监助威的队伍看得垭口无言,而弘文馆这边完全是得见传说人物的疯狂。

&ep;&ep;宾贡生队伍说自己来自塞外球风野,武将们说自己战场下来手很糙。

&ep;&ep;他们击的哪里是鞠,击的分明是人。

&ep;&ep;武将们挥舞起球杖来像是挥舞的偃月长刀,你不退让,感觉脑袋都要被他们砍下来。

&ep;&ep;比分以碾压的方式拉开差距。

&ep;&ep;尤博力面色森寒,额角流下冷汗。

&ep;&ep;宾贡生们已知胜负回天乏力,却不能让南北衙的武将如此当众戏耍他们,既然已经撕破脸,何必再像尤博力一样顾及什么颜面。

&ep;&ep;几个宾贡生私下打了颜色,就算输,也要教训教训对手。

&ep;&ep;擒贼先擒王,他们选中的目标必然是被对方视为精神领袖的中心人物。

&ep;&ep;崔九郎名声在外,不好惹,几个人决定同时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ep;&ep;卢祁观其动向,冷笑宾贡生不知好歹。

&ep;&ep;“非要去拔老虎胡须,崔九郎手中握着的球杖随时就可以变成致命的武器,只要他想。”

&ep;&ep;袁醍醐看着宾贡生的动向,脸色难看,这群人现在脸都不要了吗!

&ep;&ep;她盯着被众人围住的身影,浮光晃动,夺目晃眼。

&ep;&ep;袁醍醐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球杖上镶嵌的金边反射的光。

&ep;&ep;崔湃手握金边球杖如同三尺横刀,生生打断了对方围剿的数根球杖。

&ep;&ep;宾贡生望着断落一地的残木,难以置信。

&ep;&ep;飞舞击球,崔湃一击过半场,直入球门,宣告闹剧结束。

&ep;&ep;镶金边球杖闪着亮眼的光点,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ep;&ep;崔湃策马行至尤博力身前,扯动嘴角,“击鞠竞技,不过一场游戏,无须认真,你们想要证明的东西,谁在乎?”

&ep;&ep;宾贡生看重的荣耀,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场闲来无事的游戏,他们的拼命,长安城中没有人会在乎。

&ep;&ep;尤博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残屑,这是他们战败的战场,

&ep;&ep;纵马狂奔的崔湃哪里是在赛场,明明是驰骋疆场,那里才是英勇男儿的荣耀。

&ep;&ep;袁醍醐望着赛场中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ep;&ep;那些长安城中的纸醉金迷在他心中犹如凡泥,不过儿戏,毫无意义。

&ep;&ep;“醍醐,你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ep;&ep;眼见赢下宾贡生比赛正兴奋的高文珺,扭头发现身旁袁醍醐的异样。

&ep;&ep;袁醍醐怔怔得望向高文珺关切的脸,没有焦距的目光又扫过巧工女社成员精心装扮的脸,又看向柳善姜莫名其妙的脸。

&ep;&ep;从洛阳返回长安,她又在争什么?又在证明给谁看?

&ep;&ep;她在反感宾贡生使尽手段的时候,别人又在背后如何议论她的虚荣?

&ep;&ep;现在想来如此可笑。

&ep;&ep;没有人觉得她们奇怪吗?没有人觉得她们是吃饱了撑得?

&ep;&ep;————

&ep;&ep;在未到现场的袁仆射面前,袁光逸哇啦哇啦地将事件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世家子弟间的奇闻异事果然只是圈层里面的谈资。

&ep;&ep;袁光逸手中拿着袁仆射特意为姐弟两定制的金边球杖,侃侃而谈。

&ep;&ep;“球杖镶嵌金边强化了硬度,倒成了崔九郎打遍球场无敌手的利器,阿耶果然好眼光。”

&ep;&ep;一个饶有兴致的听,一个兴奋的讲,这场景在袁醍醐耳中自动消了声音,她只觉得好吵!

&ep;&ep;“乖女儿为何不开心?”

&ep;&ep;袁训看着并没有加入畅聊的女儿。

&ep;&ep;袁醍醐只敷衍说自己击鞠累了,便先行告退。

&ep;&ep;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内心的空虚,什么才算是有意义?

&ep;&ep;如果找不到这个答案,她是不是就要恍恍惚惚过一辈子,还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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