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趴了一小会,站起身来,却是又继续尝试把猎物拖上树。
&ep;&ep;……这崽子有些时候怎么傻乎乎的?
&ep;&ep;乔安娜百思不得其解,跟辛巴鸡同鸭讲地扯了半天,总算理解了对方的脑回路。
&ep;&ep;小崽子认为,在吃东西之前,必须把猎物拖上树一趟,哪怕吃的时候不在树上。
&ep;&ep;她想了老半天,连蒙带猜,大致弄懂这个错误的认知究竟从何而来:旱季时她担心白食党冒出抢夺,每次抓到猎物会先拖上树放好,要吃再分出一部分丢下树吃。
&ep;&ep;这是预防措施,不是餐前仪式啊崽!
&ep;&ep;乔安娜哭笑不得,吩咐辛巴安心在树下吃,又把休息够了、正努力往更高处爬的艾玛叫下来。
&ep;&ep;口头教育收效不是很大,这次督促纠正过来了,下一次的捕猎课程,两只幼崽还是会试图把猎物拖上树。
&ep;&ep;没办法,对于幼崽而言,一举一动中潜移默化的作用远胜过轻飘飘的两句话,为了孩子们的未来着想,乔安娜不得不改变原有的生活习惯,放弃在树上挂猎物。
&ep;&ep;她开始以身作则教两只幼崽在地面附近,比如石缝和草叶堆下等处藏匿粮食,但辛巴能轻易到达的地方,所有掠食者都能够到。在白食党中占据主力的诸如胡狼和野犬等各种犬科动物鼻子灵敏,即使是食物充足的雨季,也不会放过免费的一顿大餐。
&ep;&ep;这么藏食物,仅能赌一个‘万一没被发现’的侥幸,多数时间,都还是跟一般的狮子和猎豹一样,有一顿吃一顿。
&ep;&ep;乔安娜自此成了草原上唯一没有存粮、时刻都要为下一顿该吃什么发愁的花豹。
&ep;&ep;还好时值雨季,猎物充足,日子不会过得太紧巴巴,每两天一次的捕猎,还额外给两只幼崽提供了更多的学习范本和实践机会。
&ep;&ep;乔安娜衔着一只瞪羚的后颈,把它拖进树下的长草丛。有计划的捕猎课程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消耗了孩子们过剩的精力,两只幼崽很少再窜出来打扰她捕猎了,他们会乖乖呆在附近的草丛或者灌木下,等她带回练习的猎物。
&ep;&ep;果然,她一进草丛,辛巴和艾玛便立刻围上来,迫不及待地嗅着瞪羚身上的气味,接着压低身子,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ep;&ep;瞪羚是艾玛的练习对象,但辛巴也想掺和一把,她松开嘴,两只幼崽立刻追着翻身站起的瞪羚冲了出去。
&ep;&ep;乔安娜喘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跟上,就见幼崽们又跑了回来,神色明显比出去时惊惶:“妈咪!”
&ep;&ep;她抬头朝外一看,正对上几十米开外一双透着警告和暴戾的浅琥珀色眼瞳。
&ep;&ep;是一只母狮,好像是雅典娜狮群两只年轻母狮的其中之一。
&ep;&ep;母狮爪下按着乔安娜刚放出去给幼崽练习捕猎的瞪羚,大概是没想到会撞上花豹母子,瞪着眼睛,对乔安娜怒目而视。
&ep;&ep;乔安娜受惊程度远比母狮大,狮子总是成群结队出没,一只母狮在这,狮群随时可能在附近出现。距离太近,送辛巴上树来不及,她扭过头,给两只幼崽使了个眼色。
&ep;&ep;两只幼崽却不依言偷偷先溜,而是站在她身旁,背起耳朵,对着母狮发出嘶嘶威胁声。
&ep;&ep;崽子大了不听话,花豹妈妈愣了愣,有些无奈,但不可否认,同时感到些许欣慰。
&ep;&ep;她也压低身子,皱起鼻梁,朝母狮哈气,一边领着两只幼崽一点点向后退。
&ep;&ep;很快,乔安娜察觉了不对劲。
&ep;&ep;没有其他母狮出现,而那只母狮仍待在原处,竖着颈后的毛发,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几次三番作势要冲上来撕碎她和幼崽,却始终没有实际行动。
&ep;&ep;——是舍不得爪下的羚羊?
&ep;&ep;别扯了,别忘了第一次见面,三只母狮连刚抓的疣猪顾不上吃,直接冲过来追赶她们一家。
&ep;&ep;——那是受了什么伤,不方便移动?
&ep;&ep;嗯,这个倒有可能。
&ep;&ep;乔安娜实在太奇怪凶悍的母狮怎么突然变成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了,停下撤退的脚步,直起身子,想探个究竟。
&ep;&ep;见她停下,母狮看起来愈发暴躁,恶狠狠地磨着牙,仿佛能隔空把她咬个四分五裂。
&ep;&ep;母狮只站在原地装腔作势,当然是有她的难言之隐的。
&ep;&ep;她身后的灌木丛里,藏着她出生不到两周的幼崽。
&ep;&ep;狮子虽然习惯群居,但一般的母狮在临产前都会离开狮群,找个隐蔽的地方独自生产,等到幼狮满三个星期、具备一定抵抗力和行动能力后再带回狮群。
&ep;&ep;这只母狮也遵循着这样的习俗,离群生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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