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砚望着她的眼睛,少女睫毛轻颤,瘦弱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心里害怕嘴巴倒是很硬,颤颤巍巍抬起眼皮,咬牙坚持说:“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ep;&ep;钟砚在她软白的耳垂上亲了一口,俯身低语,“今时不同往日。”
&ep;&ep;停顿半晌,他说:“好好养胎。”
&ep;&ep;顾盼花了三天的时间来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做足心里准备后,她觉得怀孕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ep;&ep;偶尔午睡醒来,也会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自说自话,“宝宝,你要健康长大,不能长成个小变态。”
&ep;&ep;心性得正常,不能和钟砚一样,成了个心理不健康的病/娇。
&ep;&ep;怀孕之后,顾盼的食欲得到了显而易见的提升,每餐能多吃一碗饭,没几天之后,她的脸圆润了一圈,气色看起来也好多了。
&ep;&ep;白里透红,流光溢彩。
&ep;&ep;顾盼性子还挺作,怀孕后没少折腾旁人,晚上动不动就掉眼泪,有时哭的莫名其妙,脆弱的像个一碰就碎的玻璃心,又娇气了很多。
&ep;&ep;从前如果说她是个大小姐脾气,现在就正式荣升小祖宗人物。
&ep;&ep;作天作地,不是很听话。
&ep;&ep;钟砚要她做什么,她就偏偏不做什么,乐此不疲,将此当做一种乐趣。
&ep;&ep;她的感冒好的断断续续,只有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才能安生不发作,乖乖的站在屋檐底下欣赏院子里的玉兰花树。
&ep;&ep;春天已经过了一半,院子里的花早早开全,再晚一些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ep;&ep;顾盼穿的单薄,趴在窗户边,看树看花看月亮,有时候看着玉兰花苞也能失神。
&ep;&ep;听说这棵树是钟砚当年亲手栽下,几年来他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
&ep;&ep;顾盼手痒,也不听碧青的劝,折了一枝带枝条的小花苞,插在花瓶中,摆在屋内还能闻到清香。
&ep;&ep;钟砚晚间从朝廷回来时,顾盼连晚饭都没吃,脸朝下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谁也不看谁也不理。
&ep;&ep;钟砚已经习惯她发作了,小姑娘脾气大,怀孕后脾气更大,稍不合心意就使小性子。
&ep;&ep;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望着顾盼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包容宠溺,从容大气。
&ep;&ep;男人轻轻松松就能把她从被子里提溜出来,耐心极好,“又怎么了?”
&ep;&ep;垂丧着脸,也不知道她又是因为什么事而不高兴。
&ep;&ep;“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
&ep;&ep;她想回顾家住,可是钟砚是绝不可能同意的。
&ep;&ep;“嗯,那这样吧,我明日就将你母亲接过来,让她陪着你。”
&ep;&ep;顾盼才不是这个意思,她别开脸,有点生气,“南安郡主请我去京郊寺庙拜拜,我自己想去为孩子祈福。”
&ep;&ep;钟砚不太喜欢她和南安郡主走的太近,事实上,他可能不喜欢任何人和顾盼走的近。
&ep;&ep;“明日我亲自带你去山上求神拜佛,就不麻烦她了。”
&ep;&ep;“……”
&ep;&ep;“孩子还没到三个月,你平日在府里作一作,我由着你的性子来。”停顿半秒,钟砚盯着她的眼睛,说:“但是,出了这道门的事,你最好都听我的。”
&ep;&ep;第四十三章
&ep;&ep;顾盼隐约有种预感,她的攻略好像失败了。
&ep;&ep;钟砚依然是书中那个高贵的、冷漠的男主,有着天生的掌控欲,还是那个狼子野心的冷冰冰的男主。
&ep;&ep;他的性格并没有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得到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钟砚逐渐在朝堂上掌握实权,锋芒毕露之下,跟着显露出来的是他说一不二的偏执个性。
&ep;&ep;钟砚日后会成为那个令人胆战心惊望而生畏的冷酷帝王,除了天下没有其他人或者事物能牵动他的心。
&ep;&ep;他近来所作所为,口中说出的话,都渐渐展现真实一面。
&ep;&ep;近乎无情的、不容任何拒绝的霸道。
&ep;&ep;顾盼有点惆怅,还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听见钟砚说的这句话后,脸白的更加厉害,全无血色,樱唇微颤,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看你很忙,应该没空陪我一块上山烧香拜佛。”
&ep;&ep;钟砚确实忙碌,忙着清理政敌,肃杀干净。
&ep;&ep;不过他有雷霆手段心思狠辣,收拾几个不太聪明的小官绰绰有余。
&ep;&ep;钟砚野心不小,从他入仕那天起,他的眼神就盯准了那个高位,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步步高升,朝堂之中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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