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了慈元宫里,里面沉重的气息几乎要压垮任何一个心理脆弱的人。
&ep;&ep;祁景乾坐在林惜香身旁,除了宫人喂药,太医施针,半点也不肯走。
&ep;&ep;福公公劝到:“陛下,娘娘之前为了让您多吃些东西,是想尽了办法,这才刚刚好些,眼见的您吃东西也多了,不能前功尽弃,什么也不吃啊,若是娘娘知道了,肯定会心疼的。”
&ep;&ep;说了那么多话祁景乾都没反应,最后一句倒是触动了祁景乾:“她要是心疼朕,就该快醒过来。”
&ep;&ep;长公主在屏风后听着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酸,太监见了,忙道:“陛下,长公主求见。”
&ep;&ep;祁景乾听见长公主到了,脸色冷凌,大步往外走,不等长公主说话,直接道:“昨日的太监,是怎么调到福宁宫的?”
&ep;&ep;长公主知道祁景乾要问这事,早就准备好了回答:“自陛下成婚后,久久不去福宁宫,本宫便把福宁宫换了些人,那个太监也是正常调过去的。”
&ep;&ep;说完,长公主又道:“本宫知道皇后落水,陛下难过的很,但是先是贬了宁妃为才人,早朝也不去,朝政也不处理,这气怎么也该撒完了吧,事情真相如何,我们慢慢再查,做皇帝可不能乱了分寸,坏了规矩。”
&ep;&ep;长公主年长祁景乾十二岁,也算看着祁景乾长大,说话起来不由得带了些劝诫。
&ep;&ep;若是以往祁景乾还会给先皇后唯一的女儿一些颜面,但在今日,长公主这个时候,则是触了祁景乾的逆鳞。
&ep;&ep;祁景乾冷冷的看着长公主道:“分寸,规矩?”
&ep;&ep;长公主想到祁景乾前段时间明里暗里让她主动交出执掌后宫的权利,当时她先是羞怒,再则看林惜香不顺眼,磨磨蹭蹭的当做没听懂祁景乾的话。
&ep;&ep;如果宫里出了事,少不了先追到她头上,不过林惜香怎么落水落的这么巧,要不是林惜香这会真的生死难测,长公主都要以为林惜香是故意使的苦肉计。
&ep;&ep;想到这里,长公主脸上多了不忿,为一个小丫头,陛下何必如此。
&ep;&ep;福公公看着长公主的脸色,生怕再出事端,赶紧劝道:“长公主殿下,陛下这会梓正心烦呢,您要不去外厅坐坐,若是皇后娘娘这边有消息,奴才派人去给殿下回话。”
&ep;&ep;有福公公递台阶,长公主目光倨傲,但点点头,带着人去了外厅。
&ep;&ep;祁景乾神色冷然,又回到林惜香的床榻旁边,握住林惜香的手道:“是朕不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但不管怎么样,请你快醒来吧。”
&ep;&ep;福公公在外面听的都忍不住拿袖子擦眼泪,陛下一夜未眠,滴水未进,守在娘娘身边,让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ep;&ep;可是娘娘呼吸微弱,只用汤药吊着,连太医也说不好什么时候会醒,说是娘娘在水中时间长了,缺了呼吸,就算醒了,说不定还有别的病症。
&ep;&ep;福公公想着,看了看床上的林惜香,深深的叹口气,若是皇后不醒,怕是真的要血洗整个后宫了。
&ep;&ep;林惜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有些乌青,往日灵动的杏眼此刻紧闭着,眉头无意识的皱起,仿佛在昏迷中也在承受着惊恐。
&ep;&ep;宫中是一片肃杀之色,宫外更是小声嘀咕这件事,从梨仙园戏班子进宫,渐渐就有传言流出,说这梨仙园的新戏,讲的其实是公孙家的公子公孙里跟皇后林惜香。
&ep;&ep;他们之间早就私定终身,眉目传情了,可惜林惜香生的好颜色,被皇帝看上,这才直接赐旨做了皇后。
&ep;&ep;传言中将林惜香说的国色天香,千娇百媚,不然怎么能迷得京城贵公子公孙里跟雄才大略的皇帝呢。
&ep;&ep;都说皇后是看完梨仙园的新戏之后才落的水,说不定就是皇后见前尘往事败露,怕皇帝追究,这才投湖自尽。
&ep;&ep;还有人说皇后掉到湖里其实是皇帝授意,毕竟皇后进宫前跟公孙里交往甚密,说不定两人私定终身到了哪一步呢。
&ep;&ep;外面传的风风雨雨,公孙里听着差人搜的消息,简直就要气笑了,那些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
&ep;&ep;就连公孙里跟林惜香什么时候在游园会上相遇,相遇时一见钟情,互相属意,接着又是什么酒楼私会跟暗中传情。
&ep;&ep;谁料被公孙里的母亲杨氏知道,直接去了林家棒打鸳鸯,当面警告林惜香不要有非分之想。
&ep;&ep;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公孙里听的头疼,也知道这留言来势汹汹必然是冲着林惜香而去,想到那个浅笑嫣然的女子,公孙里心里叹气,若是能在游园会上跟林惜香一见钟情,说不定事情还简单些。
&ep;&ep;按他的性格,若是喜欢的,男未婚女未嫁,必定是要娶回家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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