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脸上的笑凝住了,垂下眼睛,话里勉强挂着一丝余温:“三宫六妃,原本就该是皇帝的专属,若真有这么回事,那也是皇帝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
&ep;&ep;戚念心疼她姐姐,毋庸置疑,她姐姐爱着那位皇帝,当时皇帝连太子都不是,在皇位的候选人上实在是排不上名号,可姐姐就是选了他,她姐姐身为长女,却硬生生从了自己的心,嫁给了他,皇帝如今能当得这么安稳,她们父母功不可没。
&ep;&ep;可升米恩,斗米仇,时间长了,皇后的父母反而让皇帝忌讳,连着对皇后的情意也浅了许多。
&ep;&ep;前世她姐姐是失去了一个孩子才明白的,戚念不想让姐姐吃这份苦,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皇后的肚子,现在这里面正有一个孩子,上一次提醒太突兀了,这一次却是正好。
&ep;&ep;喜儿会医术,在众人之前察觉到皇后怀了龙胎,告知了徐妃,姐姐没保她第一个孩子,今生戚念绝不会让这件事再发生一遍。
&ep;&ep;“姐姐,我和父母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戚念安慰着她。
&ep;&ep;“嗯。”
&ep;&ep;戚念的手太舒服,皇后眼睛有些阖上,戚念扶她躺下,过了片刻,皇后就睡了。
&ep;&ep;戚念出来,唤来芸氏,对她她:“姐姐休息了,不要去打扰她了。”
&ep;&ep;芸氏屈膝回了句:“是,小姐。”
&ep;&ep;戚念刚要走,却像是想起什么,转身问芸氏:“姐姐是最近才嗜睡?”
&ep;&ep;芸氏却不明白戚念的话,戚念见到芸氏这样,她心里有了数,果然,除了她以外,姐姐几乎不在别人面前透出一丝软来,难怪那时芸氏没看出来,她巧妙地提醒道:“刚才和我说话,姐姐身子似乎有些疲惫,还有些头晕,夫人既然是姐姐的乳娘,就找太医查一查吧。”
&ep;&ep;芸氏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激动道:“是,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p;&ep;芸氏她很有经验,也对姐姐十分忠诚,过不了明日,她就该“知道”姐姐怀孕的消息了。
&ep;&ep;解决完这件事,她也该走了。
&ep;&ep;尚碧坐在马车上等她,她顺着尚碧的手,就上了马车,尚碧道:“我们回去?”
&ep;&ep;“不,我们去书坊。”戚念道。
&ep;&ep;“小姐你不是对书坊没什么兴趣么?”戚念疑惑。戚念确实对书坊没什么兴趣,可有一个人有兴趣,她要解决那个人,为她姐姐剪去不必要的麻烦。
&ep;&ep;马夫驾着车,带着戚念和尚碧去了书坊。
&ep;&ep;书坊坐落在京城北角,书坊中藏书不少,每日人来人往,这里面除了读书人需要的三纲五常的书,还有一些杂书,而这些杂书是借得最多的。
&ep;&ep;空空明人不知是何许人也,只知他好写杂书,每每刊印,放在书坊,都被众人借走。
&ep;&ep;近日他又写了一本奇书,书里尽是狐疑之说,这书刚刊印出来,京城百姓,无一不喜,书刊内此书也借得最多,可借得人多了,争执就起来了。
&ep;&ep;清河王有一个旁系,他平日好读杂书,看遍了书坊的杂书,这空空明人的书一出来,他就赶紧过来,倒不是他舍不得买,而是空空明人他偏偏不多印,印那数本都不知被谁买走了,他抢不上,但空空明人会在书坊放上几本,供人传看,他仰慕空空明人,却未想刚到书坊,书就被人借走了,他大失所望,抱怨之下竟然看到一人拿着那书,那人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他竟脑子一转,威逼利诱,想从孩子手里拿到书,可他话说狠了,一下子逼得那孩子和他打了一架,他失手把孩子打死了。
&ep;&ep;旁系少爷发配了边境,可他父母借着清河王的名号提走了人,安顿在了江南一处,而这件事却未逃过镇国将军的眼线,他将此事闹给了皇帝,煽风点火之下,皇帝大怒,骂了清河王一通,连着对太傅也失去了信任。
&ep;&ep;这两日正是空空明人的书摆在书坊之日。
&ep;&ep;不愧是空空道人,书坊今日人格外得多,她记着那个旁氏的脸,打算找到他,省得他范糊涂事,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念儿么。”
&ep;&ep;这声音原本该像粗粝的盐,洒在她心口,可戚念却丝毫没有感觉,不起波澜。
&ep;&ep;她有些喜悦,原来那所谓的情伤,早就在温岭的爱意下平复,彻底的消失。
&ep;&ep;戚念勾起一抹笑,尽量和之前一样,她转头温声道:“何烨哥哥。”前生我承受的,今生你也来承受一遍吧。
&ep;&ep;“哥哥,我也想看空空明人的书。”温颜拽着温岭,在人群里往前走。
&ep;&ep;一声软软的声音响起,猛然勾起他的心魂,他见到早就该熟悉的一幕,和梦里一样,那个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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