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视着，平静回问：“之前我每一次的报告，邓中校不是都看过吗？也说过我专业，怎么我开始做协助工作就变了个态度？”

&ep;&ep;一众人都看了过来，童敢、高英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包括雷宇，他平时总是没什么表情波动，这会儿也明显的看出了些情绪。

&ep;&ep;“好了。”张挺开口了，“试飞员做好试飞工作就行了，其余的人干什么事就别管了，该上操课的上操课，都散了吧。”

&ep;&ep;我跟在魏总工后面回了试验室，一进门他就去了旁边的隔间，那是他的小办公室，我说完了该说的话，没有再去他跟前找存在感。

&ep;&ep;陈工不在，我走到他桌前，那尊观音像今天没摆在桌上，放进了抽屉里，底座太宽，卡在了边上，抽屉无法闭合，敞开了三分之一，以至于我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尊像。

&ep;&ep;真是大不敬。

&ep;&ep;我将那尊像小心拿出来，在桌上摆放好。

&ep;&ep;“现在拜菩萨，晚了点吧。”

&ep;&ep;一个凉飕飕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身，看见了穿着抗荷服的邓放。

&ep;&ep;脸上的表情仍跟刚才一样，有些凶的眉压眼，又是带着情绪来的。

&ep;&ep;跟他对视了一眼我便转了回来，继续看着那尊像。

&ep;&ep;“心诚则灵，有心，什么时候都不晚。”

&ep;&ep;“是吗，那你有的是什么心？”

&ep;&ep;“邓中校放着操课不上，跑过来有什么事？总不能是来找我的吧，该说的话昨晚也都说完了。”

&ep;&ep;我连人带话都摆明了不想跟他多谈什么，邓放瞥了眼那尊观音，还是拽着我出了试验室。

&ep;&ep;他知道，有些事如果我执意要瞒，当着菩萨的面也问不出来什么。

&ep;&ep;“邓放！你干什么！”我压低了声音，却没敢跟他拉扯，生怕惊动了隔间里的人。

&ep;&ep;直至把我拽到楼梯拐角邓放才松手，但身体仍横在我面前让我哪也去不了。

&ep;&ep;“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卫戎，早上闹那一出你想干什么？”

&ep;&ep;“跟你没关系。”

&ep;&ep;“你为什么会来做试飞协助？”

&ep;&ep;“跟你没关系。”

&ep;&ep;“你父亲逼你的？还是他给局里施压了？”

&ep;&ep;“跟你没关系，邓放，你管的太多了。”

&ep;&ep;“那些话你都说得出来，现在试飞队、测试楼里都快传疯了，这是你自己的事吗？你的名声不要了是不是！”

&ep;&ep;“那又如何，不管我是哪的人，总归都跟邓中校没有关系。”

&ep;&ep;“怎么没关系，试飞队知道我跟你的事，队长也知道，你现在想撇开我，晚了。”

&ep;&ep;“那就说我们已经分手了，邓放，我现在不怕你的威胁。”

&ep;&ep;“你以为在这里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就能阻止调岗吗，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ep;&ep;话说的很急，邓放是真的为我在忧心。

&ep;&ep;我坦然交代：“调令已下，我没得选了。”

&ep;&ep;听着我有些悲凉的声音，邓放怔住，他没想到局里的动作会这么快。

&ep;&ep;“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

&ep;&ep;“怎么没跟你说是吗。”我比他平静的多，“跟你说有用吗？你能阻止谁？就算这次跟你说了有用，那下次呢？你觉得我不跟你说是不信任你，不依赖你，可这样的信任和依赖只能让你满意，对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甚至还会摧毁我稳定的情绪。”

&ep;&ep;“至少我能帮你想个别的办法，不用你这么…”

&ep;&ep;“邓中校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毕竟连泰山的测试都没争取上，下个高风险和大积分不一定什么时候了，想当首席还是抓点紧。”

&ep;&ep;“你一定要这么难听的说话吗？”邓放愠怒渐起，不是因为我的刺痛，火烧眉毛了，我却还不肯说实情。

&ep;&ep;尽管他也以为曾经有过那样的亲密，我不会轻易戳着他的软肋刺痛他。

&ep;&ep;“这样的话，昨晚已经有人替你说过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该在今天才看清。”

&ep;&ep;我说完便想离开，然而邓放还是不肯罢休。

&ep;&ep;“邓中校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给我个准话，我好有个时间范畴。”

&ep;&ep;我彻底冷了脸。

&ep;&ep;“卫戎，到底为什么，你想结束关系可以，但一定要跟我这么…这么陌生吗？为什么一点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他说着抱住我，额头又抵上我的额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