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蓝衣男子险些没喘上来这口气。
&ep;&ep;九郡主索性将他这口气给彻底下了:“我说的不对吗?这位蠢笨而不自知老公鸡,明明是只毛都掉光的丑鸡,偏偏还要装作华丽高贵的凤凰,摇着光秃秃的尾巴招摇过市,真是丢死人啦。”
&ep;&ep;蓝衣男子气得当场拔剑,九郡主可没将他放在眼里,正欲动手时,旁边的门忽然被人从内打开,她肩头一紧,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了过去。
&ep;&ep;叮铃。
&ep;&ep;头发上的小铃铛撞到少年衣裳细碎的蓝玉饰品,脆生生地响。
&ep;&ep;刚换完衣裳出来的少年一脚踹中蓝衣男子的膝盖,噗通一声,蓝衣男子连人带剑齐齐摔在九郡主脚下,看着像是对她敬佩得五体投地。
&ep;&ep;九郡主看都没看那蓝衣男子一眼,瞪着少年:“你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要跟我分道扬镳了!”
&ep;&ep;少年偏头瞥她,纳闷:“我就进去换了身衣裳的功夫,你如何想到分道扬镳的?”
&ep;&ep;他还好意思说?她明明一直都在说话,嘴巴都快说干了连口水都没得喝,他倒是轻飘飘地一个字都没回一个,谁知道他是在换衣裳?正常人都会以为他有了别的想法吧。
&ep;&ep;大猪蹄子。
&ep;&ep;九郡主不想跟他说话,扭过脸,后脑勺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向他诉说:我很不高兴,你快哄哄我。
&ep;&ep;少年没想好如何哄她,捏了两下小辫子尾巴上的红色蝴蝶结,沉吟片刻,转而看向地上的蓝衣男子。
&ep;&ep;蓝衣男子的脑子不停地嗡嗡响。
&ep;&ep;少年懒散的声音从上方徐徐飘下来,凉得好似冬日融化的雪,指桑骂槐般嘲道:“地上这位,我阿九不拘小节惯了,无须行这么大的礼,若是惹了她不高兴,你可哄不好。”
&ep;&ep;后脑勺对人的九郡主:“?”
&ep;&ep;你阿九什么?什么时候就变成你阿九了?
&ep;&ep;蓝衣男子摔得脸疼,视野所及之处是一双黑底红边的短靴,两侧的银饰晃得刺眼。
&ep;&ep;蓝衣男子咬牙要站起来,肩头却被那只黑底红边的短靴轻轻一踩,扑通一下重新摔了回去,整张脸撞到地上,鼻子发热,伸手摸了摸,瞳孔颤抖。
&ep;&ep;流血了。
&ep;&ep;少年收回脚,居高临下睨着那晕血晕得爬不起来的蓝衣男子。
&ep;&ep;九郡主被他一只手箍着肩头,对于他方才与以往行事风格有些不同的所作所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更在乎的是——
&ep;&ep;价值一锭金元宝的天字房!
&ep;&ep;在少年被蓝衣男子吸引注意的时候,九郡主一把掀开他的手,兔子似的快速跑进房里,在少年侧身看过去时,当着他的面,嚣张地抬起手,重重磕上门。
&ep;&ep;啪地一声,像极了半柱香前她被少年关在门外的那一声。
&ep;&ep;少年:“……”
&ep;&ep;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的雕花门突然又被人从里面拉开,他微微挑眉,垂着眼皮睇她,用眼神问她在干嘛。
&ep;&ep;她比他矮,眯着眼仰头看他,在他歪头表示不解的同时,恶劣地对他扮了个鬼脸,学他的语气呵笑一声,再次当着他的面不近人情地阖上门。
&ep;&ep;啪。
&ep;&ep;少年:“……”
&ep;&ep;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房间是他花了钱包下的吧?
&ep;&ep;她如今倒是愈发地嚣张了,究竟谁给惯出来的?
&ep;&ep;第32章“你真纯情呀。”
&ep;&ep;九郡主带上门后左顾右盼。
&ep;&ep;价值一锭金子的天字房就是和其他的房子不一样,瞧瞧这雕花的桌子,瞧瞧这玉瓷的花瓶,别致新颖讨人喜欢。
&ep;&ep;九郡主爱不释手摸了摸窗边的玉瓷花瓶,又戳戳镶金边的茶壶把手,心想这客栈真的有钱。
&ep;&ep;绕过青白的月牙门,里面摆着一张蓝幔的大床,绸被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边,窗户半开,有桃花枝娇艳地伸展进来,窗下摆着一张软榻,落了几瓣桃花。
&ep;&ep;九郡主半跪在塌上,推开窗户将脑袋探出去,目之所及是繁华的无极岛。
&ep;&ep;白衣剑客驻足与人交谈,粉衣少女面若桃李,携花弄枝。无极一条街直直通向远处的苍茫青山,街道两边没有小摊小贩,只有懒洋洋散步的人群。
&ep;&ep;外来客与无极岛居民很容易区分。
&ep;&ep;九郡主好奇地左右看了几圈。
&ep;&ep;南方桃花盛开,北方绿树如茵,无极岛大得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海域,四面八方矗立着整整八座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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