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声,抬眸对上周不醒似乎是善意的又似乎是恶意的眼睛。
&ep;&ep;周不醒和宋长空小时候的故事,肯定和阿月脱不了关系,他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她一些有关阿月的事情?
&ep;&ep;周不醒扔下黑子,兴致勃勃决定以身作则:“反正这局我输了,那我就先讲一个小时候的故事,怎么样?”
&ep;&ep;九郡主当然不会拒绝。
&ep;&ep;周不醒想了想,盘起腿坐没坐相地说:“我是个中原人,小时候刚去苗疆的时候族里小孩喜欢欺负我,宋小少主也跟着那些人欺负过我,嘲笑我小奴隶。”
&ep;&ep;宋长空满脸通红,恨不能给他嘴堵上:“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ep;&ep;周不醒耸耸肩:“反正你们从以前到现在都在欺负我这是事实。”
&ep;&ep;宋长空无法反驳,愤愤把他挤下棋盘,这局他要输,输了也要讲周不醒的糗事。
&ep;&ep;周不醒接着说:“后来我发现那些小孩很怕阿月,就天天跑去阿月身边乱转,阿月很不耐烦,当然,主要是我每次过去都会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尾巴。”
&ep;&ep;有一年是冬天,他穿着破烂的衣裳跑去阿月的屋子外面蹲着,因为好衣裳都被讨厌他的人扒掉,他舍不得再浪费钱买衣裳,只好天天穿着乞丐衣裳到处乱转。
&ep;&ep;阿月早上睡醒发现他蹲在他门口打哆嗦,问他在做什么。
&ep;&ep;周不醒说你屋子外面稍微暖和点,我来取取暖,少年用一种“你是不是想死”的眼神盯他,他嬉皮笑脸地朝他屋里蹭了蹭,少年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撵走他。
&ep;&ep;从那天之后,那些欺负周不醒的小孩再也不敢胡乱欺负他。
&ep;&ep;周不醒讲的口渴,遂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才继续说:“后来我被调到小少主身边做事才知道,因为阿月把那些小屁孩全收拾了一顿,还有几个小孩差点被他扔进试蛊屋。”
&ep;&ep;他说的算是含蓄的,事实是,阿月直接杀了小孩子里的两个领头人,因为那两个人嘲讽阿月没爹疼更没娘爱。
&ep;&ep;也是这件事让族里的人愈发对阿月避之不及。
&ep;&ep;“来来来,下一局下一局。”周不醒催促。
&ep;&ep;这次轮到宋长空和九郡主下棋,宋长空输了,得偿所愿般开始讲故事:“兄嫂我跟你说,周不醒在我们族里就是个搅屎棍。”
&ep;&ep;周不醒委婉提醒:“我是棍,你们是什么?”
&ep;&ep;宋长空:“……”
&ep;&ep;宋长空不想理他:“他仗着和我哥走得近,之后几年在族里都是横着走路,早课也不去上,嘴上说着是和阿月有事要做,但是我哥喜欢睡懒觉,早上根本起不来,哪有事要做?周不醒他就是不想去上早课才故意拿我哥当挡箭牌,太过分了,我天天睡不醒,他倒是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气死人了。”
&ep;&ep;阿月有起床气,这一点九郡主倒是亲身经历过,但睡懒觉这个事儿吧,不太好说,究竟有多喜欢睡懒觉?
&ep;&ep;他今天起得就很早,她都没睡醒他就起了。
&ep;&ep;少年听他们说故事听得更困了,又一次打了个哈欠,根本不想控制,头一歪倒在九郡主肩上。
&ep;&ep;她太小了,枕着她脑袋也不太舒服,少年抬手搭在桌边,挪了挪。
&ep;&ep;九郡主微微后移,让他将脑袋搭在自己腿上继续睡,顺便让周不醒将旁边架着的斗篷拿过来盖在少年身上。
&ep;&ep;少年在她腿上睡得心安理得,甚至还将她一只手拉进斗篷,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
&ep;&ep;从头看到尾的周不醒和宋长空突然就不想下棋了。
&ep;&ep;“话说回来,我哥有起床气,要是我们下棋吵醒他,他会不会先把我咔嚓了?”宋长空开始忧郁。
&ep;&ep;“怕什么,你兄嫂会第一个拦着他。”周不醒说。
&ep;&ep;这倒是真的。
&ep;&ep;一个人输下一个人便顶上,宋长空输了自然是周不醒顶上。
&ep;&ep;九郡主这次有些心不在焉,阿月枕着她的腿,还与她十指相扣,她心神分散,很快输了这一局。
&ep;&ep;她当然认输,思考了一下便讲了个小时候的故事。
&ep;&ep;“我五师父是一家青楼的老板娘,我小时候经常去青楼帮楼里的姐姐妹妹们端茶倒水,这样能赚点零花钱。”
&ep;&ep;周不醒举手打断:“中原人不会很忌讳女子进青楼吗?你还是郡主,你去青楼你爹不揍你?”
&ep;&ep;九郡主哽了一瞬:“我爹没发现,我四师父上妆技艺一流,我每次去青楼前他都会给我上妆,我五师父也会给我准备男装,况且我那会去青楼也不只是为了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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