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享受美的体验,也应该值得人们尊敬。
&ep;&ep;眼尾余光瞥见两个有气度的中年男人。
&ep;&ep;钱谨裕张开双臂搂着两个兄弟,笑嘻嘻夸赞天上掉下来一群大美女、英俊小生,得到老头老太笑噌,他嬉皮笑脸道:“咱们走运,抽到第二个出场,跳完之后还能到台下欣赏其他小区表演,棒棒哒!”
&ep;&ep;“是滴呦,主办方把表演者的席位安排在前排,便宜我们了。”如果他们没有报名参加比赛,来看比赛占不到好的座位只能坐后排,他们老眼昏花,耳朵又不灵,看的没劲。幸亏小卷毛动员他们参加比赛,不光能坐前排,主办方给每人发一个大瓷缸、一条毛巾、一只牙刷,待遇简直太好了!
&ep;&ep;“是滴,咱们来占便宜的,放轻松参加比赛。”钱谨裕贱贱的朝老头、老太挑眉,遭到老头、老太的怒骂,他搂着兄弟赶紧逃离是非之地。
&ep;&ep;有事情需要老同学去处理,刘炳文和老同学分开,他跟在小伙子后面离开后台,见三个小伙子蹲在墙角抽烟,他凑上前道:“小兄弟,借根烟。”
&ep;&ep;钱谨裕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刘炳文挨着他蹲下,借火吸一口烟,吐出一团白烟飞向青天白云:“我热爱脸谱,沉迷于京剧无可自拔,”他闭上眼睛哼唱几句京腔调儿,又吐纳几口烟,“可是我发现你们为老人家画脸谱用的色调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实在说不上来。”
&ep;&ep;“以前京剧供达官贵人消遣,很少有人看得起演员们,在有钱有势的人眼中,他们只是一件玩意儿,不受世人尊重,被人排斥。”钱谨裕眯起眼睛撮一口烟,声音沙哑感.性道,“不管是名声大噪的台柱子,还是默默无闻的配角都希望有尊严的活在世上,这种渴望会影响他们的行为。以至于他们用华丽的服装、昂贵的头饰打扮自己,画鲜艳的脸谱,他们支起美丽的空壳,在舞台上绽放刹那的美艳,享受人们的追捧,来填补隐藏在灵魂深处的自卑。随着年龄的增加,朱颜已老,他们内心的不安、自卑不断放大,用更加艳丽的色彩画脸,他们希望站在舞台上能挽留世人的目光,享受世人给予的鲜花、掌声。随着年龄的变化,他们的感悟心境不同,他们对色彩的理解程度不同,相同的是他们奢求瞬间被众人追捧。”
&ep;&ep;刘炳文内心翻涌波涛,是啊,在现代人眼中京剧是国家瑰宝,追溯到百年前乃至更久,人人可以轻贱戏班子里的演员。在普通百姓眼中,乞丐都比戏班子演员贵重。
&ep;&ep;不行,之前写的剧本全部推翻重写。他要用脸谱色彩的变化反射戏班子演员内心活动。黑白电影看不出色彩的变化,他可以暂时排练舞台剧,等时机成熟了才拍成电影。
&ep;&ep;刘炳文嘀嘀咕咕用手比划什么离开,江博旭和陆琛瑞把钱谨裕挤在中间,苦笑道:“兄弟,咱们的职业也被世人轻贱,在国人眼中理发师借由给人剪头发为由,乱搞男女关系。”
&ep;&ep;“是啊,咱们的爱好也被人批判,我们喜欢唱歌跳舞碍着谁了,扭臀提胯让他们长针眼了吗?”陆琛瑞愤慨道。
&ep;&ep;“我们和民国时期的戏班子演员一样,希望站在舞台上享受观众追捧,赢得短暂的尊严。”钱谨裕轻笑一声,用脚出撵灭烟头。
&ep;&ep;陆琛瑞对着钱谨裕悲沧的背影发呆,见谨裕推自行车,他急忙问道:“表演要开始了,你去哪?”
&ep;&ep;“回家。”钱谨裕顿了一下,回答道。
&ep;&ep;“你不等…”刘炳文了,陆琛瑞还没有说完话,钱谨裕扭头淡然一笑。
&ep;&ep;“报纸上有发廊的地址,谁想理发自然会到发廊找我们。”钱谨裕躬身蹬车离开。
&ep;&ep;“别纠结了,不出意外刘炳文还会找我们。”江博旭嘴角上扬。
&ep;&ep;陆琛瑞:“!?”
&ep;&ep;“给大爷、大妈画脸谱,你没注意到刘炳文站在不远处注视我们吗?你没听到隔壁小区又在说我们坏话吗?”江博旭提点到这里,兄弟不理解他也没辙了。
&ep;&ep;陆琛瑞眼睛猛地迸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见博旭去推自行车,他追上前道:“丫丫的呸,这小子贼精。老区居民抨击他,他不去找老区居民评理。恐怕这小子故意放纵老区居民,老区居民见他们说坏话,谨裕听见也装作没听见,让他们养成不分场合说谨裕坏话。老区居民说的难听话正巧被刘炳文听见了,刘炳文认为我们此刻处境和民国时期戏班子演员相似,只有我们画出反衬演员内心活动的脸谱,所以刘炳文一定会找我们,我猜的对吧!”
&ep;&ep;“大致差不多,但是不能保证刘炳文邀请我们当造型师。”江博旭点头,解开锁链骑自行车朝酒吧的方向驶去。
&ep;&ep;“没关系,能和著名的导演、艺术家搞好关系,我心满意足了。”陆琛瑞骑自行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吹着小调回家找老爹吹牛,顺便照搬照读谨裕说的话,看看家人是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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