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要不我先替你垫付些?”任鸿曦低声问道。
&ep;&ep;许素儿余光瞥到一抹由远而近的身影,眸光轻闪,走到门边,悻悻道:“不必了。”
&ep;&ep;说着抬脚走出门口,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抓住了,整个人不自觉向后倒去,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框。
&ep;&ep;“姑娘别走!坐下来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一位系着围裙的妇人激动地抓着许素儿胳膊,邀着她返回屋里坐着。
&ep;&ep;任鸿曦恍然,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原来目的在此。
&ep;&ep;掌柜看见自己夫人来了,一改先前懒散状态:“夫人怎么来了?”
&ep;&ep;妇人瞪了眼掌柜:“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待客的,人家上门了也不会好好招待一下!”
&ep;&ep;许素儿嘴边噙着浅笑,方才她无意间往一旁的帘子后面看了一眼,便看见了一抹女子的身影,能在那里光明正大偷听的,想来便是老板娘无疑。
&ep;&ep;依这妇人的性子,在她说出只有一百八十两银子的时候,帘子很明显地抖动了几下,也没见妇人跑出来骂,这也就代表着,一百八十两接过这店,他们也不亏,只可惜这掌柜还想赚的更多。
&ep;&ep;妇人转头对许素儿笑了笑:“姑娘你看啊,我家这店地段也不错,姑娘方才的出价怎么说呢,还是少了些,要不我们各退一步,两百两,如何?”
&ep;&ep;许素儿薄唇紧抿,带着一丝为难地看着妇人:“看来小女子与这茶楼无缘,不必强求。”
&ep;&ep;妇人一听这话急了,眼前正是缺银子的时候,目光往任鸿曦身上看了看,暗示道:“这位公子……”
&ep;&ep;“他只是我的车夫罢了。”许素儿低着头,羞愧道,“这身衣裳还是我从绸缎庄租来的,只是为了冲个门面,要还的。”
&ep;&ep;一旁的任鸿曦听了忍不住微微咋舌,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如意暗纹织金袍,哪里的绸缎庄能租到这种衣裳的?这丫头还真是难瞎扯。
&ep;&ep;“小女子家中遭逢巨变,阿娘把家中细软全部给了我,想来终是不能坐吃山空,便想盘家店做做生意。”许素儿依旧镇定自若地与妇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寻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一家中意的,只可惜……唉。”
&ep;&ep;“姑娘。”妇人眸光几转,一把握住许素儿的手,掷地有声道,“我们卖!就一百八十两!”
&ep;&ep;“夫人!”一旁的掌柜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就这么低价卖出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ep;&ep;妇人眉毛一横,骂道:“这店挂在这里都半年了,好不容易有人还问还不卖出去留在这里灌风么?家里三个小子都要读书,保不准明年就要去京城赶考,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你还死守着这个破楼做什么?能生银子不成?”
&ep;&ep;掌柜被妇人骂得一脸讪讪,低头不语。
&ep;&ep;许素儿欣喜若狂:“实在是太感谢夫人了!我这就回去拿银子!”
&ep;&ep;妇人乐呵呵地应道:“好好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ep;&ep;出了茶楼,任鸿曦先寻了家客栈住下,而许素儿先去了钱庄换银两去了。
&ep;&ep;她身上加起来总共有两百二十两银子,只是没必要把所有银子投了进去,更何况留下一些银子,放在别处有用,直接掏空的话那她也就跟这掌柜一样,守着空楼了。
&ep;&ep;换好银子之后,许素儿去了茶楼,把银子给了妇人,并且接过了房契,与妇人再攀谈了几句便离开了,等着明日再来。
&ep;&ep;客栈内,任鸿曦负手而立站在书桌前,看着从窗户边翻进来的黑衣男子,问道:“肖风,可查出消息是从哪漏出去的?”
&ep;&ep;肖风抱拳道:“回主子,消息是从京城传出来的,那传信之人故意隐藏身份,是以查不到具体之人是谁。”
&ep;&ep;“京城?”任鸿曦勾了勾唇,“他是在我身边插了钉子,还是在那人身边插了钉子。”
&ep;&ep;“不过消息也只是说有人暗访,并没有透露主子具体身份。”肖风道。
&ep;&ep;任鸿曦微微一笑,曲指敲打着桌面:“看来是在那人身边了,这么藏着掖着是在暗示什么呢?到底是乳臭未干,自以为是。”
&ep;&ep;“主子知道是何人?”肖风问道。
&ep;&ep;任鸿曦微微颔首:“随他去吧,我目前还动不了他,不过希望这只是暂时的,毕竟看他早不顺眼了。”
&ep;&ep;“对了,你去云初那里选几个手脚灵活干事麻利的人来。”任鸿曦道。
&ep;&ep;“是。”肖风应道。
&ep;&ep;黑色降临,窗外的街道正热闹非凡,各种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ep;&ep;许素儿伏在案前,皱着眉头看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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