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边赵继达将东西归还,便回去复命,观察着谢睦的脸色,猜测他心情必定不佳,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谢宏,却不想谢宏挤眉弄眼的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接茬,无奈之下,赵继达只得硬着头皮没话找话。
&ep;&ep;“主子,刚才那位夫人真是年轻,要不是发式不同,我必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出门游玩呢。”
&ep;&ep;其实自从六年前那件事事发,自家主子真正高兴的时候就不多,虽然他不是那等心情不好就随意发脾气的人,但周身的气场却总让身边的人战战兢兢,轻易不敢放松。
&ep;&ep;况且他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就更加沉默了,除了和朝上诸公讨论政事,有时甚至能一整天都不开口说一个字,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这做主子的可以沉默是金,可下人们却绝不能当真一点也不揣摩上面人的心思,兼之怕他总这样早晚闷坏了身子,众人便都想方设法跟他交流,期望能得到什么提示,也好叫主子高兴。
&ep;&ep;也多亏谢睦不是个苛刻的人,加上知道身边的下人们都是好意,虽不怎么理他们,但被说烦了也不过呵斥两句,到底不曾重罚过。
&ep;&ep;赵继达本以为这次没话找话,肯定没人搭理,不想谢睦却动了动眼皮,难得接了一句“是年轻了些,也是不容易。”
&ep;&ep;谢宏在一边瞪大了眼珠子,他是谢怀章的远房侄子,算得上他目前子侄一辈中最亲近的一个,平时就是个机灵鬼,谢睦不说话的时候从不敢多嘴讨嫌,现在对方好不容易开了金口,他就忙不迭的赶在赵继达之前接话凑近乎“这温夫人也够怪的,平常嫁了人的女子在外走动,都是报的夫家姓名,她却不同,难不成是个寡妇这么个年纪就守寡,确实不容易。”
&ep;&ep;谢睦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他瞥了谢宏一眼“旁人的家事,议论那么多作甚”
&ep;&ep;谢宏没有防备就被训了一句,登时像是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的不敢开口了。
&ep;&ep;赵继达虽在一旁暗笑他活该,面上却顺着谢睦的话说“主子说的正是,这大冷的天出门,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不论是丧夫还是另有缘由,想必都不足为外人道,何必多加揣测,戳人痛处呢”
&ep;&ep;见谢睦不再说话,却也没有开口训斥,便知自己猜中了他的意思,一边识趣的不再多言,一边暗地里对着谢宏挑了挑眉毛,看他更加郁闷的表情,不禁有些得意
&ep;&ep;嘿,这小子还嫩着呢,想跟自己比谁更了解主子,还早了几十年呢。
&ep;&ep;第29章王孙,现真相
&ep;&ep;加上谢睦那边,总共有七个人去清理路障,都是青壮年的男子,比单单李慎三人快多了,总共不到一个时辰便解决了。
&ep;&ep;容辞在车上已经睡了一小会儿,此时正是精神的时候,听到消息便让锁朱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下了车,看见谢睦一行人正在牵马,便上前客气的说道“多谢几位相助,如今路障已除,请诸位公子先行。”
&ep;&ep;他们于是纷纷翻身上马,谢睦在马鞍上坐正,他本来就高,此时坐在马上看着容辞,称得上居高临下,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她微微点头示意,便带着众人御马向前去,那些马儿想来不凡,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出了容辞的视线。
&ep;&ep;容辞等人坐的是马车,又没有什么名驹拉车,便在后面慢悠悠的赶路。
&ep;&ep;容辞刚下了一趟车,上来后就觉得马车里憋闷,把手里的暖炉放在一边,偷偷打开了一点窗户透气。
&ep;&ep;李嬷嬷难得没管教她,反而一直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容辞觉得透透气舒服了一点,看见李嬷嬷居然没动静,不由问道“嬷嬷,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
&ep;&ep;“我在想,刚刚那位公子姓谢,这是皇姓啊”
&ep;&ep;容辞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天底下那么多姓谢的人,不算上平民百姓,遥安谢氏,高营谢氏都姓谢,皇族谢氏才占了几个”
&ep;&ep;李嬷嬷摇头道“姓谢不稀奇,我只是看那个叫赵继达的人举止与众不同,有些似曾相识。”
&ep;&ep;“怎么不同”
&ep;&ep;“他虽长得健壮微胖,但声音偏阴柔,缺少阳刚气,面白却无胡须,行事不像个正常男人,倒像是宦官的样子。”
&ep;&ep;容辞这才吃了一惊“宦官”
&ep;&ep;锁朱听了也来了精神“那不就是太监嬷嬷您老人家在宫里待过,自然认得出,我见识少不认得,太监就是这个样子么我怎么听说他们长得不男不女,说话阴阳怪气,刚才那人看着挺正常啊,并没有传说的那样夸张。”
&ep;&ep;“那肯定不是贴身伺候的太监,若你是主子,你愿意身边是这样的人吗”
&ep;&ep;锁朱想了想,浑身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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