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含真她们赶到此处的时候,修士们已经争先恐后地进入了遗迹中,只有那一扇厚重的石门还在向外散发着阴气。晏恨情见到了石门后,闪身进入,卫含真她们也没有管,到底是玄魔有别,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ep;&ep;这桃林都谢了,像是封禁谢红蕖的地方?云池月缓声开口道,她转了一圈,找到了一块玄色的石块残片,上面勾勒着一道道残破的金光,俨然是封镇之用的法符。你们看!
&ep;&ep;素微眼皮子一跳,倏忽道:这上面残余的灵力,是玉霄的周元祭星法。
&ep;&ep;又是玉霄!卫含真眸光幽寒,心中浮现了一道杀念。
&ep;&ep;兴许是误打误撞坏了?云池月小声道。玉霄是玄门大宗,不至于做出与魔合流的事情吧?
&ep;&ep;卫含真不置可否,开口道:想来都进了遗迹中。
&ep;&ep;那遗迹中会有真魔么?云池月询问道。
&ep;&ep;卫含真摇了摇头,她也不知。所谓的穿书根本没带来多少先机,好像只做了一件防备小徒弟玉言的事情?卫含真想了一会儿,将这些事情抛到了脑后去。至于有没有真魔,进去一瞧就能知晓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需要发到飞书,说清谢红蕖与真魔的事情。到长观宗恐怕得有段时间,自然还是直接联系玉音门诸长老来得快。
&ep;&ep;浊气阴沉,魔云聚拢,沉沉地压在了小微山上。要说之前还不明白遗迹为何,眼下几乎可以笃定是魔宫现世。这对魔修而言是大机缘,但是玄门修士同样不让,毕竟魔功落在魔修的手中,便是无形中对玄门的一种削弱。
&ep;&ep;此处道统早断,且无闻于人世千载乃至于万载,然而宫殿楼宇林立,仍旧是完好无损,像是一条玉带,缠绕了整座小微山。卫含真四人入得遗迹中,飞近了一座牌楼,匾额尚在,太古魔门四个字散发着一股冷峻森寒之气。
&ep;&ep;云池月咦了一声道:这太古魔门是什么宗派?怎么从没听说过?
&ep;&ep;沐灵心笑道:毕竟万载无名,隐没于人世也是正常的。兴许魔宗的修士会知道。
&ep;&ep;云池月眉头一蹙,略有些苦恼道:看来不该放那晏道友走啊。她思索了一会儿,转向卫含真道,卫道友,你知道么?年岁较长、长观宗一峰之主,又是飞升仙人的女儿,应该知道些秘闻吧?
&ep;&ep;卫含真没有说话,心中暗自推演太古魔门的过去,只是显示的仍旧是天机被遮蔽,俨然不是她这个境界能够触及的。面上的血色刷的退尽,她脑袋一阵晕眩,良久之后才回神,望着云池月道:云道友,你方才说什么?
&ep;&ep;云池月眨眼道:这太古魔门到底是什么势力?是被封镇在此处的吗?就像谢红蕖一样?
&ep;&ep;素微垂眸望了云池月一眼,应道:此处殿宇都未销毁,可能藏有道典,或许从那道典中可以知道此宗的过去与未来。
&ep;&ep;太古魔门之中,有些小殿宇可随意进出,可里面除了狰狞的六尊魔王像什么都没有。而几个大殿宇却是藏有禁制,外间之人无法随意进出。
&ep;&ep;不会是镇压着大魔头吧?云池月在沐灵心的背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询问。越是深入,感知到的魔气更为浓郁。这对玄门修士而言,显然是个折磨。
&ep;&ep;应该不是。卫含真摇了摇头,缓声道,如果是封禁之地,会有禁魔碑,就像先前被玉霄弟子打碎的那块,这个遗迹更像是单纯封镇这座魔宫的。至于魔宫原先的主人极有可能被大能消灭了。
&ep;&ep;前方有人。素微清冷的声音倏然响起。卫含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数道遁光落在了前方的那座大殿前,似乎打算破禁入大殿。这群人里,有部分修士虽然认不出名姓,但是从衣饰上则可看出来处。
&ep;&ep;长观宗的弟子!身后的嘀咕声响起,周一宵眸色一寒。登瀛秘境中,魏师兄的死肯定跟长观宗脱不了干系!可师尊那边却不打算报仇,上长观宗讨公道。周一宵心中的怒意翻滚,只是他还记得自己的要事,冷哼了一声,转向了水盈道:水道友,这禁制如何?能打破吗?
&ep;&ep;水盈双眸注视着禁制,良久之后,应道:能啊。
&ep;&ep;周一宵面上掠过了一抹喜色,他屏息等待了一阵子,还不见水盈出手,忍不住开口问道:水道友为何还不出手?
&ep;&ep;水盈却是奇怪地望了周一宵一眼,问道:我为什么要出手?
&ep;&ep;他们的对话声不小,落在了不少修士的耳中,有的人憋着笑,却也有人不客气地笑出声。周一宵面色一青,心中骂了水盈千百遍,他扯出了一抹笑,又道:水道友,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带你找到遗迹入口,你帮我破开禁制。
&ep;&ep;水盈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帮你破开入口的禁制了。
&ep;&ep;周一宵:
&ep;&ep;被戏耍的尴尬和怒意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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