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虞父瞪长子:惯的!都是他们惯的!连一个月都不罚,以后阿娇犯了错,还怎么约束?不过他也只是瞪一瞪,女儿刚止住泪,他可不想再扮黑脸。
&ep;&ep;虞歆却按捺不住,愤愤道:“大哥也别太偏袒姐姐了,姐姐害死一条性命,只禁足一月已经够轻,她还心存恶意,咒骂我和母亲,凌辱虐待我,难道不该受罚?”
&ep;&ep;虞翰远道:“阿娇的性子我清楚,若不是你挑衅在先,她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何谈咒骂虐待?我倒要问问,你对阿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得她这样生气?”
&ep;&ep;虞歆待要撩起袖子,说明虞华绮的恶行,忽而想起自己刚刚骂了虞华绮有娘生没娘养,顿时噤声。她小时候曾这么笑话过虞华绮一次,被罚得打肿了手,在祠堂跪了整整三日。
&ep;&ep;她这一心虚,虞父顿时生出怀疑。
&ep;&ep;方才虞父那般严厉,有一半是为了吓唬虞华绮,让虞华绮认识到错误,好好收敛反省,还有一半,则是因为虞歆说的话实在令人恼怒。
&ep;&ep;这会儿看来,虞歆的话似乎并不完全属实。
&ep;&ep;虞父不懂内宅手段,虞老夫人可是清清楚楚。今日这事,若不是虞歆先去掌珠苑撩拨虞华绮,后向虞父添油加醋地告状,何至于闹成这样?
&ep;&ep;虞老夫人罚了虞歆站在原地,面壁思过一个时辰,再回去抄三十遍家规,没抄完,哪里也不许去。
&ep;&ep;庭院中人来人往,虞歆羞耻得浑身发抖。
&ep;&ep;而虞老夫人已经揽着虞华绮,往里走了。
&ep;&ep;“好孩子,怎么哭得脸都花了?都怪你爹,我说你已知错,他还非要罚你禁足。”
&ep;&ep;虞父今日被老母亲和儿子连番挤兑,忍着没有辩驳:禁足阿娇,让阿娇收敛脾性,这些决定当初也是经过母亲同意的,怎么这会黑锅全让自己背了!
&ep;&ep;还是虞华绮贴心,“不怪爹爹,阿娇也有不好。”
&ep;&ep;虞翰远看了虞父一眼,对妹妹道:“阿娇哪里都好,怎会有什么不好?听说阿娇做了新衣裳,哥哥在宥洲得了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莹白柔亮,世所罕见,待会让人送去你那,镶在首饰上,配衣裳定然好看。”
&ep;&ep;虞父再次被挤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又担心女儿伤了心,疏远自己,忙道:“你哥哥恁俗!拳头大的珠子,做了首饰岂不蠢笨?爹爹那有斛明珠,圆润饱满,拿来做首饰最好。”
&ep;&ep;嫌弃那两父子的品味,虞老夫人拥着小孙女,细细问她做了什么颜色的衣裳,款式为何,又说自己私库中有块天水碧,比时下流行的碧烟罗好。
&ep;&ep;虞华绮答应着,心念微动,回头,视线扫过庭院角落。
&ep;&ep;虞歆孤零零站在那,猝不及防,眼底的怨恨和不甘瞬间被捕捉得清清楚楚。
&ep;&ep;虞华绮朝她勾起唇角,堪比牡丹娇艳的弧度。
&ep;&ep;闹了一上午,费尽心机,占尽了道理,却抵不过自己轻飘飘的一滴泪。
&ep;&ep;爹爹站在“犯了错”的自己这边,祖母和哥哥更是护着自己,很愤恨,很不平吧。
&ep;&ep;怎么就这般没有自知之明呢?
&ep;&ep;她们母女俩能在虞家作威作福,是靠着近些日子,自己的怜悯和愧疚,而不是因为有谁真的看重周氏的胎。若自己不愿意,她们在虞家什么都不是。
&ep;&ep;既然当初用了龌龊的手段进府,就该信守诺言,老老实实缩在惠宜苑里,别妄想通过陷害自己,得到原不属于她们的宠爱和重视。
&ep;&ep;也别妄想再有机会,害死虞氏满门。
&ep;&ep;几日后,春光暖,天气微醺。
&ep;&ep;韶园南侧的庭院里,近百位贵女低谈浅笑,俱都精心打扮过,个个人比花娇,聚在一处,极为赏心悦目。
&ep;&ep;虞华绮一到,满座笑闹声便轻了许多,那些贵女们或自觉,或不自觉的,都往她那个方向看。
&ep;&ep;娥眉含情,星眸流盼,珍珠耳铛轻晃,衬得虞华绮肌肤莹润似雪,款步行来,一派清华娇妩。
&ep;&ep;细细一瞧,她穿的是绛红衫裙,云鬓间缀着金亭朱鸾衔珠步摇,红得端而丽,娇而贵,耀眼得压过满园春色,仿佛世间只她配穿红。
&ep;&ep;庭院中有几位贵女也穿了红裙,恨得暗里咬碎了牙。
&ep;&ep;角落里,一个包子脸小丫鬟跑了出来,见着虞华绮,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虞姑娘。”
&ep;&ep;这是虞华绮好友卫敏的丫鬟袖袖,最贪嘴的,因而两颊粉嘟嘟,格外显嫩。
&ep;&ep;虞华绮伸手捏了捏袖袖的小肉脸,桃花眼里笑意灼灼,“你们姑娘呢?”
&ep;&ep;袖袖领着虞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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