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穿搭、发型,自镝木晖见到他起,就几乎没有变化。
&ep;&ep;但他认识的夏油杰,额头上从未有过缝合线。
&ep;&ep;他知道夏油杰已死,更知道面前的并非是夏油杰,但他只是知道而已,无法察觉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ep;&ep;而现在,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ep;&ep;青年的脑袋如同罐子一般,额头上缝合线往上的部分被加茂宪伦轻易地打开,白色的粘稠液体从开口处流出,罐盖一样的上半部分头部内侧光滑平整,其中同样沾染液体。
&ep;&ep;假如不看外部的头发,完全可以把罐盖当成一个普通的盖子。
&ep;&ep;罐盖打开后,便露出一个大脑。
&ep;&ep;它牢牢占据本属于另一个大脑的位置,上面的脑沟让它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很普通的脑子假如忽视上面的牙齿的话。
&ep;&ep;液体顺着那张熟悉的脸滑落,怪异与荒诞结合,天旋地转,这片空间一时间都寂静无声。
&ep;&ep;这家伙把夏油杰的身体拿来寄生了啊。
&ep;&ep;到这一刻,真正清晰地了解到事情真相的这一刻,镝木晖冷静得脑中什么也没有。
&ep;&ep;夏油杰的脸偏向一侧,他怔然摸上裸露的大脑,火辣辣的痛感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ep;&ep;我被打了?
&ep;&ep;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ep;&ep;被镝木晖打肿的那部分脑子没有变化,但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疼痛并不强烈,却令夏油杰感受到久违的屈辱。
&ep;&ep;他有多久没受过这样的伤了?他惯是是用别人的身体进行布局,像这样直击属于自己一部分的攻击可以说是许久未有了吧。
&ep;&ep;镝木晖的攻击上还附有咒力!它们顺着脑子往下流动,直要将脑子整个包住。
&ep;&ep;夏油杰又是一阵疼痛这个家伙想要借此把自己直接剥离出来!
&ep;&ep;镝木晖收回拳头,他盯着露出来的脑子,冷声道:好了,来说说吧,离不开这具身体的理由是什么,脑花?
&ep;&ep;镝木晖恶意地用具有调侃性的称呼叫对方。
&ep;&ep;脑花配不上夏油杰的身体,他也不想用加茂宪伦来叫脑花对原本的加茂宪伦来说,这该有多侮辱人啊?
&ep;&ep;镝木晖想法稍微歪了一下。
&ep;&ep;本想用出更大力度的,担心会伤到夏油杰的身体便稍微克制了一下。对方的本体又某种保护机制,他直冲脑子的力量和咒力一般不会只让对方露出略痛的表情。
&ep;&ep;这家伙有点东西
&ep;&ep;脑花?它在脑中不断回想这两个字,无名怒火在心头燃起,被挑衅感让它刚刚被打的头一阵阵发疼。
&ep;&ep;相比怒火,心中产生更多的是惊骇:对方能对自己的本体造成伤害,即便伤害被弱化了,事情却真实发生了。
&ep;&ep;最关键的东西是镝木晖独特的咒力!刚接触的时候它还没感觉,从夏油杰记忆中获取的记忆中也没有察觉到多少异常。
&ep;&ep;然而还在努力撬动它脑子、想要切断它和夏油杰身体联系的咒力,因和它的距离加近,它便更清晰地察觉到其中特殊点。
&ep;&ep;它强压内心的情感波动:现在还不行,不能撕破脸皮。
&ep;&ep;它硬生生地将这口恶气咽下去,就要将罐盖放回去。
&ep;&ep;别合上。镝木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飞来,脑花的动作顿时停住。
&ep;&ep;镝木晖想要如何?它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看一眼。
&ep;&ep;眼神对上了。
&ep;&ep;镝木晖那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一片沉沉,像压抑着风暴未发,只待一个时机就爆出惊天啸浪将它毁个粉身碎骨。
&ep;&ep;镝木晖想怎样?他想得很简单他不想脑花顶着夏油杰的脸来面对他。
&ep;&ep;他现在看去那个丑陋的脑子的话,还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一旦脑花以夏油杰的形象来和他说话,他怕自己会将不伤害夏油杰身体的念头抛之脑后,忍不住去攻击脑花。
&ep;&ep;真恶心啊。寄生虫一样的东西,活在这世上借着他人的身躯、他人的名义干出不堪入目的行为。
&ep;&ep;镝木晖平静地想。
&ep;&ep;换个场景换个对象的话,他或许还会觉得对方的能力有趣,想要见识一下更多的有关内容。
&ep;&ep;但即便是他,心中同样有特殊的存在。
&ep;&ep;他们在他这里与其他东西不一样。他们是特别的,在他心中已经完全和其他东西划开了一个分明的界限。
&ep;&ep;夏油杰就是被划进来的那一个,更是即便在划进来的角色中,都格外独特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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