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姚玉容无比确定,药姑绝没有说过,□□要一人一半这样的话。
&ep;&ep;根据她两世为人的经验,无缺院的教官和红颜坊的教官对于他们这些学生来说,都算是“上层”,是“教师阶级”。
&ep;&ep;一般来说,“上头”的命令,理应是相互通气之后,统一下达,不可能相互冲突的啊?
&ep;&ep;察觉到了不对的姚玉容看着凤十六,低声道:“……要来对一对两边的讯息吗?”
&ep;&ep;凤十六也望着她,“好。”
&ep;&ep;“昨天,药姑跟我们说,无缺院的修行也要开始了,你们既然已有武艺傍身,就不必再熟悉毒物。但必须学会抵抗毒物。然后有一个女生问,我们是不是也要跟着吃,药姑说我们不必。她说,我们甚至可以不必告诉我们的搭档,我们做了什么。”
&ep;&ep;“……但你告诉了我。”凤十六道:“你告诉了我菜里有毒,还跟我一起吃了。”
&ep;&ep;“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彼此信任。”姚玉容认真的看着他,“我信任你……十六,你信任我吗?”
&ep;&ep;周边隐约已经传来了其他搭档们低声的争吵,也有人在争辩自己得到的讯息根本不是对方所说的那样。可没有男孩子愿意相信和接受——被下毒的,要吃下□□的,感受痛苦的,又不是红颜坊的女孩子!
&ep;&ep;“今天我们必须一人一半!”
&ep;&ep;“你休想!药姑说我们根本不必吃!”
&ep;&ep;“方教官说了!就是一人一半!你们又想抵赖!”
&ep;&ep;这些争吵一开始来自信息不对等,可是后来双方都理应知道对方的讯息与自己不同的时候,却仍然没有平息,因为他们都不信任对方。
&ep;&ep;在搭档刚刚开始之时,除了少数的几对搭档契合度极高外,其余的搭档都并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对方什么——很少会有人无师自通的萌生这种意识。
&ep;&ep;这些孩子虽然走在被培养成杀手的路上,却到底不是生而知之。
&ep;&ep;这么一想,凤十六便发现,姚玉容似乎很早以前,就一直对他散发善意了。
&ep;&ep;如果她昨天一开始没有直接告诉他,菜里有毒,没有跟他一起分食午饭,没有坦诚——或者说看起来坦诚真挚的与他相处,也许今天,他也不会信任她。
&ep;&ep;这么想着,他回道:“今天教官很生气的跟我们说,他得知有几个无缺院的男孩子中了毒,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说这是红颜坊的药姑们让我们做下毒锻炼,他就骂我们蠢,说一直以来,毒物训练都是搭档一起,没有无缺院单独抗下的。”
&ep;&ep;“他说我们被红颜坊的女表子们骗了。”
&ep;&ep;姚玉容被某个很脏的字眼给弄得愣了一下:“……什么?”
&ep;&ep;凤十六疑惑道:“什么?”
&ep;&ep;看着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个字眼意味着什么的样子,姚玉容抽了抽嘴角道,“女表子这个词很脏……以后不要用了吧。”
&ep;&ep;“哦。”凤十六没问为什么的改口道:“他说我们被骗了。他说,如果今后我们不能跟搭档们一人一半,就一天不许吃饭。”
&ep;&ep;姚玉容这才想起今天,药姑多加的指令,“今天药姑也说了,如果我们的搭档没有把□□全部吃下去,受罚一天不许吃饭的就是我们。”
&ep;&ep;到了这里,他们才终于察觉,两边的命令可以说是完全对立的。
&ep;&ep;凤十六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会这样?是哪里出错了吗?”
&ep;&ep;姚玉容却想得更多:“……如果,没有错呢?”
&ep;&ep;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扣弄起食盒把手上以藤蔓编织而成的护手,“……万一,就是故意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呢?”
&ep;&ep;“为什么?”凤十六的思绪显然还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不如穿越者那么放飞,他疑惑不解道:“老师们不是想让我们锻炼对□□的抗性吗?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
&ep;&ep;“谁知道呢。”姚玉容咬了咬嘴唇,“在不知道老师们的想法之前,只能依靠他们表现出来的行为进行推测了……但推测永远也只能是推测而已。”
&ep;&ep;根据她读遍无数小说看遍无数电影得出的套路,姚玉容试图揣测道:“也许是教官之间的矛盾。无缺院与红颜坊,那些已经毕业了的前辈们之间的恩怨延续了下来……这种可能性很低,因为更高层的管理者不会允许他们如此肆意妄为……所以如果是更高层的管理者允许的,那么就说明无缺院和红颜坊尽管会结为搭档,但彼此之间也是有一定的对抗性的……”
&ep;&ep;青叶就曾经说过,搭档很可能也会是敌人。
&ep;&ep;第十一章
&ep;&ep;“但这种对抗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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