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18章
&ep;&ep;我在电话亭打了几通电话,回到“加勒比海”拿了枪后,就叫了一部计程车到饭田桥去。看到自己女人的店被砸,元成贵怎么可能再扮绅士。说不定几个小时以后“加勒比海”就会被一群复仇若渴的年轻上海人包围。
&ep;&ep;从三年前起,我就每个月花十万圆在饭田桥租了一户公寓,虽然很小,但只是为了应付像今天这种不时之需。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就连杨伟民应该也不知道。公寓是用了个正经人的名义租的,我还给了他一笔佣金。那家伙现在澳洲经营一家贸易公司,暂时不会回日本来。
&ep;&ep;我进了公寓,简单的冲了一个澡。虽然全身无力,头脑却还很清醒。身处这场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想好好睡个觉是不可能的了。
&ep;&ep;房间里可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床和电话,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与浴巾。我用浴巾擦干了头发,随即打了通电话到“加勒比海”看看有没有人留话。元成贵打了两通,杨伟民与崔虎则各留了一次话。每一通的内容都很令人沮丧。我把元成贵和崔虎的留话搁在一旁,先拨了通电话到“药房”。
&ep;&ep;“喂!”
&ep;&ep;“是我啦!”
&ep;&ep;我用日语说道。虽然应该不会有人傻到敢窃听杨伟民的电话,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ep;&ep;“你人在哪里?”杨伟民的语气拖拖拉拉的,好像在和一天到晚打电话到办公室来的老妻说话似的。
&ep;&ep;“这是秘密。假如又被出卖一次,我可吃不消。”
&ep;&ep;“富春也在那里吗?”杨伟民丝毫不理会我的讽刺地问道。
&ep;&ep;“别傻了,我在外头跑了一整天,给崔虎揍过,也给元成贵威胁了一顿,还不是为了要找到富春。”
&ep;&ep;“元成贵可是知道你混在‘红连’门口看热闹的人里喔!健一。”
&ep;&ep;“我只是正巧路过罢了。其他还有什么消息吗?”
&ep;&ep;“听说真的是富春干的没错。有人说他跑进去时大喊:‘那女人在哪里?’”
&ep;&ep;“女人?”
&ep;&ep;“详细情况我也还不清楚。当时在店里的人全都给警察带走了。是一个看到苗头不对先开溜的胆小鬼说的。”
&ep;&ep;“知道了。明天再和你联络。能不能转告徐锐不必再忙了,我现在已经没空理会其他事了。”
&ep;&ep;“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ep;&ep;“爷爷自己小心了。假如元成贵想抓我,第一个就会找上你的。”
&ep;&ep;“呵呵,想不到你还这么体贴。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个臭老头吗?”
&ep;&ep;我把话筒挪开,小心骂了一句。
&ep;&ep;“健一。”
&ep;&ep;“怎么啦?”
&ep;&ep;“你还是先避避风头吧!虽然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富春有意找元成贵的碴应该是错不了。就算是你找到富春,他也不可能乖乖和你去见元成贵吧!别把自己搞得动弹不得喔!”
&ep;&ep;“你要我躲到哪去?”
&ep;&ep;“去台湾吧!假如你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ep;&ep;“大概需要多少钱?”
&ep;&ep;“五百万跑不掉吧!”
&ep;&ep;“再说吧!”
&ep;&ep;我挂下了电话,真想向杨伟民吐口口水。
&ep;&ep;第19章
&ep;&ep;我在爱德蒙饭店前叫了辆计程车,吩咐司机往拔弁天的方向驶去。
&ep;&ep;我怎么都没办法把富春和女人联想在一起。富春不玩女人,也不会随便跟女人搞在一起。他在女人面前就像块木头,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块大玻璃。
&ep;&ep;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冲进“红连”里大喊:“那女人在哪里?”不是“元成贵在哪里?”而是“那女人在哪里?”
&ep;&ep;富春是到歌舞伎町找一个女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认为那女人是被元成贵所挟持的——不过元成贵是不可能干这种事的。
&ep;&ep;假如富春的女人已经在他手里,不就等于他已经掌握了富春的藏身处。元成贵根本懒得绕个圈子用女人引他出来,只要直接派个杀手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不管那女人是谁,富春一定是被假情报误导,而元成贵也知道富春在找那个女人。假如我想抢先他们俩一步——尤其是元成贵,我就得先找出那女人。前提是,那女人真的存在。
&ep;&ep;在我听到“女人”时,首先想到的是那个自称夏美的女人。
&ep;&ep;因为她正好是在富春回到歌舞伎町时打电话给我的。在她打电话给我之前,她还打过公用电话向某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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