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子陶挣扎不过,刚想再说两句,突然察觉室内气氛不对,便恍然一僵,嘟嘟哝哝跟着白茨离开,脚步飞快。
&ep;&ep;程陨之安抚地拍拍顾宴,示意他松手。
&ep;&ep;他拉长腔调:你弄疼我了。
&ep;&ep;此话一出,手上力道瞬间松弛,只是恋恋不舍、委屈般松松地捏着他的手指,不肯放开。
&ep;&ep;程陨之回头,看向阿思:你先回去吧。
&ep;&ep;阿思立刻接话:可是你
&ep;&ep;程陨之摇摇头,没把他的话头接下去:若我猜得不错,你们师门应该会让你带着大哥离开这儿,回家乡入土为安。
&ep;&ep;室内寂静,阿思轻轻地说着:我大哥是被人谋杀的。
&ep;&ep;嗯。
&ep;&ep;我如果离开了仙岛,还有谁会在意凶手呢。
&ep;&ep;阿思:公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不能走,起码不是现在。大哥我会好好安顿,但凶手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相信执法堂的能力,但我想要为他,为我大哥做自己那份的努力。
&ep;&ep;阿思话说的颠三倒四,但程陨之完全听得懂。
&ep;&ep;说着说着,被惊愕、恐惧、内疚强行压住的悲痛再一次袭上心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ep;&ep;他的话语已经带上哽噎,再也说不下去。
&ep;&ep;向程陨之行礼后,又如旋风般冲出门去,消失在走廊那头。
&ep;&ep;程陨之注视着他,化为僵硬隆起的雕像,只剩胸脯顺着呼吸起伏。
&ep;&ep;身侧自然垂落的手指再一次被握住。
&ep;&ep;他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笑,强打精神:所以这么急匆匆来去,还是没能准备好惊喜?他打趣道。
&ep;&ep;雪衣公子没说话,灵力涌出,控制桌上茶壶抬起,为他们倒上杯热腾腾的茶水。
&ep;&ep;他笃定:你在难过。
&ep;&ep;程陨之:我
&ep;&ep;顾宴摇头,示意他可以不用说出来。
&ep;&ep;程陨之:只是想起很早之前,我也有个师兄夭折了,当时我比他还难过,还没他一半镇定。
&ep;&ep;顾宴嗯一声,过了会儿,询问道:今天那个,是被人杀了?
&ep;&ep;程陨缓慢地谈起这件事:对,虽然有着灵脉寸断的迹象,但整体来看,的确是受了致命外伤。
&ep;&ep;他详细描述一番伤口,有些发愁:这完全想不出来是什么武器,会有人用这种武器吗?尖锐的长棍,甚至只有我小指宽。
&ep;&ep;他翘起小拇指,往顾宴眼前一拄:喏,那洞还没这宽。
&ep;&ep;说着,被人握住手指,被亲昵地吻了吻指尖,又摩挲两下。
&ep;&ep;程公子精神稍微恢复了些,懒洋洋地倚着座椅靠背,任凭自己的手在自家郎君那儿被又亲又摸。
&ep;&ep;脑子里还在想问题:你说,凶手会不会就隐藏在看热闹的人里,自信没人能发现他。
&ep;&ep;顾宴淡淡道:中樟的执法堂不是吃素的。
&ep;&ep;程陨之:我想也是,只希望阿思能挺过来。
&ep;&ep;他的手腕已经软了,动了动指尖,惊喜地发现上头被火燎出的伤痕消失不见,想来是顾宴替他治愈了。
&ep;&ep;他道:顾道君,别摸了,皮都给你蹭没了。
&ep;&ep;顾宴抬眼看他:哪会。
&ep;&ep;却见程陨之抽回手,用那只已然发软的手靠近脸侧,指尖莹润,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ep;&ep;他嘴唇不算丰润,但在轻压下,还是陷了点小小的弧度。
&ep;&ep;这人轻舒眉头,眼角弯出道好看的弧度。
&ep;&ep;摸这儿,不更好?
&ep;&ep;召开大会算是顺利结束,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十分自由。
&ep;&ep;可以去听中樟特别开设的修真小课堂,也可以去和各位真人道君论道,或者上武斗台与众道修一决高下。
&ep;&ep;直到最后一星期,才会安排比赛选手最后的较量。
&ep;&ep;一共大半个月,时间不可谓不短。
&ep;&ep;虽然需要自己支付客栈住宿的费用,不过,客栈包吃,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ep;&ep;程陨之每次出门,都会在房门上发现不少小卡片。
&ep;&ep;例如:戚坚真人邀您共赴流水盛宴。
&ep;&ep;伏屯道君论道会将在申时开启,地点
&ep;&ep;等等。
&ep;&ep;程陨之刚开始还纳闷,后来才恍然大悟。
&ep;&ep;原来,中樟仙门会的前半段自由时间,就是让被邀请来的道修们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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