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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而且,金冠和满腰带的宝石真的好闪眼睛!

&ep;&ep;两日后,谢琢去文华殿轮值,正好在殿门前碰见梁国公,施礼时,视线不由停了停——梁国公系的腰带和沈愚那条很像,都满满缀着宝石,唯一的不同是,正中位置,沈愚嵌的是一颗东珠,梁国公镶的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更加奢华。

&ep;&ep;梁国公对谢琢从来都礼遇有加,笑容和煦:“谢侍读来轮值了?若是疲了,可以听听我送给陛下那只鹦鹉的叫唤,松松精神!”

&ep;&ep;谢琢点头应了是,等跨进文华殿,就听见一只鹦鹉正在重复“天下太平”,咸宁帝喂它几粒瓜子,它就改口说“陛下万安”。

&ep;&ep;咸宁帝笑着朝高让道:“你看,这鹦鹉,还知道奉承朕!”

&ep;&ep;高让弓着背,手捧盛瓜子的瓷碟,回答:“确实,梁国公送来的这鹦鹉聪明,知道是谁给它吃食。”

&ep;&ep;“就是啊,连这么小小一只牲畜,都知道是谁给它吃的、谁留着他的命。有些人,连这牲畜都不如。”咸宁帝脸上的笑淡下来,转身看见谢琢来了,也只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ep;&ep;谢琢照常行礼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ep;&ep;翰林正五品及以上,才有进文华殿轮值的资格,谢琢这个从五品的侍读,则是咸宁帝特许进殿的。

&ep;&ep;第一次轮值前,掌院学士便告诉他,在御前要少说少做,更要学会当聋子和哑巴。翰林专掌机要诏命,供陛下询咨政事,位卑权重,很多机密他们都会先知道,必须慎之又慎。

&ep;&ep;几个时辰过得无风无浪,谢琢从文华殿出来,便沿着笔直的宫墙朝天章阁的方向走,不想没多久,就“恰好”碰见了文远侯。

&ep;&ep;他停下施礼:“侯爷可是要去文华殿?”

&ep;&ep;“嗯,”文远侯罗常眼尾下耷,不言不语时,看起来严厉。捋了捋胡须,他没说自己是专程在这里等谢琢的,只问,“前两日,我儿罗绍回家,说恰好在路上碰见谢侍读了。”

&ep;&ep;谢琢点头应是:“下官见世子精神奕奕,想来不日便能痊愈。”

&ep;&ep;听谢琢提起罗绍的伤势,文远侯不由又在心里咒骂了陆骁一番,不过想起谢琢在咸宁帝面前,跟他一起“澄清”了事实,没让陆骁讨到好,不免心情又舒朗起来。

&ep;&ep;再加上谢琢表现出来的意向……

&ep;&ep;文远侯闲聊般:“谢侍读少年英才,未及弱冠,就已经绯服加身,行走御前,又文采绝伦,颇得圣心,前途不可限量啊!”

&ep;&ep;“谢侯爷夸赞,下官愧不敢当。”谢琢面露苦涩,“下官父母早亡,家中无亲族可依,便日日苦读,侥幸挣得功名,还曾沾沾自喜。进了翰林院才发现,原来下官从前犹如井底之蛙,不见天高,而曾经对下官颇为关照的待诏杨严,不仅在翰林院中蹉跎半生,更是因为一时疏忽,便被贬小县,一生再难出头。”

&ep;&ep;文远侯似模似样地感慨:“你说的不错,每次科考,都有无数人入这官场,可官场浮沉,能浮起来的,终归是少数。”

&ep;&ep;谢琢连忙再次施礼:“请侯爷指点!”

&ep;&ep;“想浮,并不难,只看谢侍读是不是能搭上一艘大船。”文远侯见过很多谢琢这样的低阶官员。最初,出身寒门,一股子穷酸,怀着读书人的傲气,看不上他们这些勋贵。等见过了权力的好处、被繁华富贵迷过眼后,骤然想往上爬,却找不到门路,郁郁不得志。

&ep;&ep;这个谢侍读早早就开始为自己谋划,显然是个聪明人。

&ep;&ep;不过,倒也不用急。

&ep;&ep;他没承诺什么,反而问起:“今日谢侍读可有什么见闻?”

&ep;&ep;谢琢似乎经过了反复斟酌和犹豫,才隐晦地告诉文远侯:“陛下今日似有不悦。”

&ep;&ep;很含糊,且非常谨慎——虽是给出了消息,表明了自己的有用之处,但达不到成为“把柄”被文远侯捏在手里的程度。

&ep;&ep;文远侯很满意。

&ep;&ep;翰林官员常在御前行走,必须谨慎小心,沉得住气。否则,说不定哪日出了事,还会殃及到他。

&ep;&ep;像谢琢这样,出身寻常、没有人帮衬、有向上爬的野心,同时又谨慎小心的人,才是最佳的合作人选。

&ep;&ep;文远侯愈加和颜悦色:“既然陛下今日龙心不悦,那本侯就不去触这霉头了。”

&ep;&ep;谢琢垂眸拱手,恭恭敬敬:“侯爷慢走。”

&ep;&ep;一直等文远侯走远,谢琢才站直身,神情漠然地继续朝天章阁行去。

&ep;&ep;散衙后,谢琢让等在宫门外的葛武先驾着马车回家,自己则沿着窄巷,去了赵叔的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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