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旁满脸得意的福满,开口说道,给他。
&ep;&ep;福满接过纸笔,直接摔在了阿默的面前,毛笔吸饱了墨,被这么一摔,墨汁直接溅了阿默一脸,他被几个家丁压在地上,别说是写字了,身子都动弹不得,他微微抬了下头,看向朱钰,表情漠然。
&ep;&ep;我问你,你今晚要去哪里?朱钰蹲下身子,与阿默平视,接着又对家丁说道,你们松开他,让他写字。
&ep;&ep;那怎么行啊!万一他又飞了,我们哪能抓住他!
&ep;&ep;福满急了,叫着想要阻止朱钰,但朱钰根本没有理会福满,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松开他。
&ep;&ep;朱钰的声音明显有被压抑住的怒气,家丁们见状也赶紧松开了手,阿默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沉默的站在原地。他并没有去捡地上的纸笔,只是静静的看着朱钰。
&ep;&ep;捡起来。朱钰开口说道,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ep;&ep;听见没有,我们少爷叫你把笔捡起来!福满一脸轻蔑的对阿默喊道,这段日子他早就看阿默不顺眼,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可是要好好的耀武扬威一番,要不是朱钰在一旁,他恨不得上去照着阿默的脸狠狠踩上几脚。
&ep;&ep;我说的是你。朱钰转头看向福满,眼里皆是寒霜,捡起来,递给他。
&ep;&ep;为什么是我福满这下可吃了个憋,他不情不愿的弯下腰,捡了自己刚扔出去的纸笔,往阿默的身上一塞,谁成想阿默并没有去接那纸笔,东西再次哗啦啦的掉了一地,笔杆子都被摔断了。
&ep;&ep;你这贱奴!少爷给你的纸笔你都敢不接?福满气的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给你脸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就只是个奴隶市场买来的下贱奴仆而已!
&ep;&ep;闭嘴!朱钰觉得福满的话无比刺耳,就算是阿默对他有颇多隐瞒,他也不想听到有人这样说阿默,他突然发觉自己早就已经不把阿默当作仆人来看待,至于阿默到底在他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ep;&ep;是啊,为什么他要如此生气?要是以前的他,大概早就处死阿默了事,又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他到底想看到阿默写什么?
&ep;&ep;朱钰又再次吩咐福满取了新的纸笔,递到了阿默面前,阿默依旧是没接。朱钰只觉得心中的愤怒在逐渐扩大,难不成阿默之前对自己的那些关怀体贴,通通都是假的,一切就真的如福满说的那样,只想找寻机会和山贼一起洗劫朱府吗?
&ep;&ep;前世朱府被灭门时的惨状历历在目,那滚烫的烈焰仿佛到现在还在灼烧自己的皮肤,父亲临死前的话语,自己心口中刀时的剧痛,都像走马灯一样在朱钰眼前浮现,让朱钰越发呼吸困难,浑身发起抖来。
&ep;&ep;你写不写?朱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马鞭,缓缓指向阿默,还是说你想要尝试一下马鞭的滋味?
&ep;&ep;阿默站在那里,没有动,他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看样子是根本没有想写字的意思。朱钰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他高高扬起马鞭,准备往阿默的身上落下。
&ep;&ep;啪!清脆的鞭声响起,马鞭落了下来,只不过并没有落在阿默的身上任何一处,而是打在了离阿默只有几公分的地上。朱钰在鞭子落下的最后一刻,硬生生的改变了鞭子的方向。
&ep;&ep;把他关起来。
&ep;&ep;朱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他不想再看到阿默那双仿佛能摄人心魄的眸子,或者说是不想再看见对他有所隐瞒的阿默。
&ep;&ep;阿默被家丁带走的时候没有反抗,他甚至没有再去看朱钰一眼,火把的光芒随着他逐渐消失在夜色中,朱钰整个人都被黑暗所笼罩,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ep;&ep;***
&ep;&ep;再过一周便是朱钰的生辰,府中上上下下开始准备起来,往年朱钰的生辰宴都是颇有派头,府中要大宴宾客不说,还会请城中最有名的戏班子,还要请些外国舞姬来表演具有异域风情的舞蹈。
&ep;&ep;不过今年由于战争影响,外国的舞姬是请不到了,为了弥补,朱老爷子特地从主城请了些有名的歌姬,想着给朱钰的生辰宴助助兴。
&ep;&ep;宴席上的宾客自然是圈内人,朱老爷子每年都会按时送去请帖,想要和朱府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不会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上门祝贺的同时都会带上丰厚的礼物,所以每年朱钰过生日时,朱府收礼都会收到手软,仓库里堆都堆不下。
&ep;&ep;朱府忙的不可开交时,正是阿默被关押的日子,这些天朱钰每天都会叫人送纸笔进去,但是却从来都没见阿默写过一个字,阿默每日只吃很少的东西,其余时间就是靠着墙沉默的坐着,朱钰几次质问,回应他的只有阿默的眼神,朱钰看不懂那个眼神到底要表达什么,他很烦躁,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烦躁。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