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沉默。安静。尴尬。不知所措。
&ep;&ep;安再也被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到了,僵在当下不敢动弹,原地立正,等待反击。
&ep;&ep;季沧海倒是很淡定,可能酒精首先麻痹的是他的骚话系统。季沧海晃晃脑袋,理理发型,顺便拽下安再忘记收回的手。
&ep;&ep;“嘿嘿...学扬若!恶趣味!”季沧海笑得很风骚,安再看得很恶寒。
&ep;&ep;“扬若!坏人!等我长大了!教训他!”季沧海鼓着腮帮子妄图凶狠一点,却忍不住喷出个酒嗝。
&ep;&ep;等你长大?安再抬头看看他的身高,你还要长多大啊喂!
&ep;&ep;q版季沧海失去了探听腹诽技能,像只发现了新玩具的猫,拎起安再的爪子举到眼前,团在手中,左捏右捏。
&ep;&ep;除了安一,第一次被个成年男性牵住手,后知后觉如安再也不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ep;&ep;“咦?”
&ep;&ep;季沧海没看到安再颜色的变化,只是专注地研究起手里的触感——绵腻,柔软,仿佛稍加用力就会化在掌心,融成一汪水,渗进皮肤里。一种奇怪的情绪油然而生。他想抓住这丝情绪,可惜此时酒精上脑,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
&ep;&ep;“没骨头?软骨病?这么软的手能出什么精彩操作?”
&ep;&ep;“闭嘴!”
&ep;&ep;安再呲牙咧嘴用力挣脱魔抓,有种上去就咬的冲动。
&ep;&ep;季沧海手心瞬间一凉,刚刚棉花似的东西骤然消失,心中一阵失落。他咬着嘴唇眨眨黑漆漆的眼睛,皱眉回味那种奇特的感觉。
&ep;&ep;安再背过身去,抚抚心脏,只想尽快岔开话题,打断某人迟缓的思路。
&ep;&ep;“扬若....经常欺负你啊?”
&ep;&ep;“e季沧海现在的心智能量只够思考一件事,听到扬若的名字,委屈地瘪着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涌上心头。
&ep;&ep;“恶趣味!恶趣味!”季沧海摇摇头,想甩掉那些痛苦的回忆,转而又咧嘴笑起来,“逗我生气了,就带我打游戏!我就一直生气,他就一直带我打游戏!嘿嘿...”
&ep;&ep;季沧海...竟然...笑得...很猥琐?
&ep;&ep;扬若到底对这个人做了什么?!安再很好奇。当年的扬若作为上古od一霸,没少戏弄那个比pai还幼齿的小屁孩吧?不过听起来,季沧海的技术似乎很得扬若真传。被吃豆腐的羞耻感被一种叫做嫉妒的邪恶情绪取代。
&ep;&ep;“安再!一只、小、崽子!”
&ep;&ep;季沧海伸出两个手指去戳安再脑门。安再嫌弃的想抬手拍开,脑中映出刚刚两人双手相触的画面,硬生生缩回手,别开头。
&ep;&ep;“呦!不服气!”季沧海受到反抗很开心,逗弄似的掰过安再的脸,偏要戳个够。
&ep;&ep;安再从被捏变形的嘴里嗷嗷叫出两声,两只爪子在空中胡乱扑腾。能不能揍他!能不能,揍得过他....
&ep;&ep;“诶!你以后可别...嗝...别拖我后腿啊....”季沧海酒气翻涌,意识模糊。
&ep;&ep;“切,谁拖谁后腿啊!你那么猥琐那么怂!”
&ep;&ep;“你分得清什么叫猛什么叫送吗?”
&ep;&ep;“活着叫猛,死了叫送!再见!”
&ep;&ep;安再不想和他磨牙,转头回房睡觉去了。
&ep;&ep;“嗨...笨蛋...嗝..”
&ep;&ep;从夏到秋,冬季将至,转眼竟已四个多月。安再没算过日子,她不敢算,她怕。头发剪了四次。每次去剪头发,她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不敢看一地碎发,怕想起那个决绝的夜晚。以为跨过了那最难的一步,后面可以一帆风顺。可惜她的生活没有开挂。进入od后,她反倒少了很多妄念,沉着心性走好每一天。毕竟,不要说那遥远的梦想,就连走上lpl的赛场都似乎遥不可及。
&ep;&ep;简豪最近很忙,出出进进来去如风,有时又连续几天不见踪影。据说他已经开始为来年的春季赛招兵买马了。新教练会是谁,新队友又会进来多少,俱乐部内外议论纷纷。
&ep;&ep;对于这些流言,安再只关心一条——江峰走了。od的主力中单转会了。她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所以并无别绪。但这意味着中单出缺,听简豪话里话外的意思,并没有购入新中单的计划。这么看来,季沧海要稳坐中庭了。
&ep;&ep;这也不是什么没预兆的事。安再不想思虑那么多,这么久了,早就麻木了。除了埋头训练,她没有其他路。
&ep;&ep;果然,身边季沧海机位上的东西慢慢搬进了od地下训练室。安再有时会对着空荡荡的机位发呆,愣一会儿,继续打r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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