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与伦比。卫息承认这点，但，“他太危险了。”

&ep;&ep;“陛下，驯养猛兽确实很不错，但所有驯兽人，都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ep;&ep;在卫息看来，宁愿在陛下身边多放些人，也不能留一个危险的子扬。他如孩童般，任性又天真，完全凭本|能行事，根本不懂陛下的重要性，更不知道何为忠君。

&ep;&ep;“是么。”云姜没反驳他，着人扶自己上了榻，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但我喜欢。”

&ep;&ep;未曾料到这个理由，卫息抬眸，对上天子漫不经心的神情。

&ep;&ep;“子扬很有意思，稍加教导，恐怕连你对付起来也不容易罢。”

&ep;&ep;“是，他很有天赋。”

&ep;&ep;云姜点点头，“那便是了。”

&ep;&ep;她不喜欢养狗，但身边养这么一条恶犬，倒很不错。

&ep;&ep;卫息还要再开口，面前人已瞬间拉下了脸，“还是说，朕做什么还要有你应允？”

&ep;&ep;“不敢。”卫息立刻低首。

&ep;&ep;他认错的速度极快，让云姜瞬间笑起来，怒气荡然无存，将喜怒无常四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ep;&ep;“奉宣可是你的字？”慢悠悠解着外袍衣扣，云姜问。

&ep;&ep;“正是。”

&ep;&ep;“嗯，午时前的那场棋，你觉得黑白哪个下得更好？”

&ep;&ep;话题跳跃得极快，来喜等人都懵了下，中午那棋……不是陛下自个儿和自个儿下的吗？

&ep;&ep;“……臣不知道。”卫息沉声，“臣只负责落子，并未看棋局。”

&ep;&ep;大概是和小皇帝相处了这么段时辰，以他的性格，居然也学会了这样回话。

&ep;&ep;云姜觉得颇为有趣，也不再捉弄他，伸手从盏内摸了两颗糖，递去一颗，“你也尝尝。”

&ep;&ep;卫息没有口腹之欲，也无偏好，酸甜苦辣于他皆可。

&ep;&ep;这颗糖过于甜腻，薄薄的外皮化在口中，浓郁的糖心迅速流淌过舌尖，叫最嗜甜的人都能感到齁。

&ep;&ep;他垂下眼，陛下显然觉得这糖甚合心意，眉眼舒展，似乎连头发丝都能感到那股愉悦，唇齿轻咬，苍白的面容有了淡淡的红晕。

&ep;&ep;卫息有个与陛下年纪相近的弟弟，皮实得很，整日上房揭瓦，闹得鸡飞狗跳。相较于他的弟弟，陛下是安静的，像静默的山水画，只偶尔勾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突然地撞入眼帘。

&ep;&ep;君臣二人沉默地含着糖，都没有再开口，直到天色渐渐暗沉，宫婢出声，“陛下，要下雨了，可要合窗？”

&ep;&ep;“不用，正好睡个午觉。”

&ep;&ep;屏退宫侍，云姜视线往外一掠，“卫校尉，给朕读书罢。”

&ep;&ep;她平时少用天子自称，一旦用了“朕”，便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书架第二层的第一本，去取来。”

&ep;&ep;说着，云姜已经合上了眼，糖也停在口中，不动了。

&ep;&ep;卫息起身，从书架挑出书，是一本野史，上面所述皆是前朝皇室之事，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ep;&ep;他压低声音，开始轻声慢读。

&ep;&ep;秋风细雨渐起，一室天地间，唯余他低沉的读书声。

&ep;&ep;不知不觉，榻上人已进入梦乡。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当泥萌看到这章时，作者已经上班三小时了……

&ep;&ep;领导真的不做人啊，国庆不给假，还让六点上班_(:3」∠)_

&ep;&ep;顺便，明天无更新勿等，十一继续

&ep;&ep;第11章

&ep;&ep;云姜的这场午觉睡过了整个下午，直至酉时也不见要醒来的迹象，兀自酣眠。

&ep;&ep;来喜看了眼天色，轻步入内小声道：“卫校尉，陛下惯来要睡到晚膳后才醒，宫里快下钥了，您先回罢。”

&ep;&ep;“嗯。”卫息嗓音已然沙哑，他连续读了近两个时辰，途中喝了四盏温水。

&ep;&ep;走出内殿，他道：“陛下作息向来如此混乱吗？”

&ep;&ep;“呃，差不多罢。”

&ep;&ep;“这样对身体无益，你们需多劝。”

&ep;&ep;来喜露出为难之色，“文相和古太医都说了，凡事以陛下心情为主，陛下怎么高兴怎么好。”

&ep;&ep;如果不是这两位发话，他们也不敢任陛下放纵。

&ep;&ep;卫息听着，莫名有种祖母对待幼弟的感觉，祖母偏疼小孙子，时常连父亲也教训不得弟弟，文相和古太医对陛下可不就是如此。

&ep;&ep;但转念一想，他对上陛下时，也无法拿出严师模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