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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禁卫军统领前来。”

&ep;&ep;“……”殿中无人敢应,眼睁睁看着陛下身影消失,踟蹰不已,这是该叫,还是不该叫?

&ep;&ep;如今,谁不知道长义王和禁卫军卫统领水火不容,二人见到必有一场口舌机锋。陛下独宠卫统领,每日必下令相传,有时是白日,有时是夜晚,一待就要上时辰之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只知这君臣情谊极好。

&ep;&ep;与之相对,长义王每每得了这样的消息,脸色就像结了冰碴一样难看。

&ep;&ep;此时也不例外。

&ep;&ep;许久,长义王有了动静,死寂散开。

&ep;&ep;“遵陛下旨意,去传。”他这么说。

&ep;&ep;……

&ep;&ep;云姜坐在帘栊边,目光遥望外间春|色。

&ep;&ep;她内心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激动,事实上,对于魏隐的举动,她不怎么生气,因为那都在意料之中。

&ep;&ep;猛兽一时的乖顺不代表什么,她从来就没有被魏隐最初的温柔蒙蔽,他强势孤傲,如今自己没有顺他的意,被架在了这皇位上也是理所当然。

&ep;&ep;但魏隐还动不了卫息,至少目前不行。每每看到他隐忍怒气的脸色,云姜都有点想笑。

&ep;&ep;卫息很快就来了,来喜悄悄和他说了不少话,他知道方才陛下和魏隐又发生了不快。

&ep;&ep;此时见人散漫地靠着长椅,悠闲品茶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声,“陛下何必每次都气他。”

&ep;&ep;“他把我关在这里,难道还不准我口头气气他?”云姜轻哂,“何况他这模样,看着也挺有趣的。”

&ep;&ep;卫息也跟着笑了笑,长腿一迈,把人抱了起来,“如今依旧很冷,陛下不能稍微好点了就不顾身体。”

&ep;&ep;云姜懒懒应了声,听他又问自己,“陛下此前说过,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就离开,现在还没有到吗?”

&ep;&ep;除夕卫烈回京时,卫息就向父亲坦然交待了自己和陛下的事,他以为父亲会震惊大怒,没想到陛下的真实身份,父亲比他更早知道,且对如今的发展毫不意外的模样。

&ep;&ep;父亲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问他,陛下志向恐怕不在京中,到时你也要追随而去吗?

&ep;&ep;卫息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当时毫不犹豫地跪地向父亲谢罪,道他会处理好一切后再走,绝不会不负责任。

&ep;&ep;他有意培养弟弟卫晨,这段时日都一直把人带在身边处理公务,卫晨年少聪慧,很有干劲,也十分乐于接替重任。

&ep;&ep;卫息甚至想好了,今后无论在哪,每年必会回家侍奉双亲一段时日。

&ep;&ep;听罢,卫烈哈哈大笑,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只道:那为父就祝你早日达成所愿了。

&ep;&ep;卫息做好了他能做的,现在,只是在等陛下的命令。

&ep;&ep;云姜沉思未答,过了会儿反问,“文相那边如何了?”

&ep;&ep;“一家人已经全部安置在了严州,与古太医毗邻而居。”

&ep;&ep;“辛苦你了。”云姜以手支颐,她的毒,其实都被那位大夫调养好了七八,只是掩饰了脉象。在魏隐请来的太医眼中,她依然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可能发作,受不得大刺激。

&ep;&ep;这也是魏隐对她处处忍让的原因。

&ep;&ep;云姜道:“离宫的事,我还没有想好,等有了具体的想法之后再告诉你。”

&ep;&ep;卫息抬眸看了她眼,没有异议地接受了。

&ep;&ep;这日,他又待到了深夜才离开,不知留下多少带着绮丽色彩的君臣传言。

&ep;&ep;事实总不如常人臆测,只有卫息自己清楚,他和陛下并没有传闻那么夸张。陛下留他,更多时候只是与他聊天,或者让他抱着她暖榻,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ep;&ep;这些本可以做的更隐秘,而陛下之所以大张旗鼓毫不遮掩的缘由,卫息大致猜得出来。

&ep;&ep;魏见微……卫息的眼眸转深,也许陛下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确实不一般。

&ep;&ep;深夜回府,卫息不欲打搅家人,动作一如既往得轻,却见一少年在院中静坐,发间凝了露水,显然候他已久。

&ep;&ep;“子扬。”他出声唤少年。

&ep;&ep;子扬回神般抬首,“卫大哥。”

&ep;&ep;“找我何事?”

&ep;&ep;子扬站了起来,这个以前还稍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和卫息身高相差无几了,目似剑光,再无从前的天真模样。

&ep;&ep;在那次坠崖后,他其实就同正常人无异了,只是不想被云姜抛弃,才谎称只是懵懂开智。卫息帮他遮掩了一切,也十分清楚这个少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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