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隐看着她,若有所思地问,“卫统领平时就是这样服侍陛下的?”
&ep;&ep;“不然呢?”大喇喇坐在那儿,云姜掀眸望去,颇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
&ep;&ep;魏隐忽而笑了,走过去单膝跪地,一手扶住云姜小腿,另一只手给她慢慢脱靴,动作十分温柔。
&ep;&ep;若是让旁人看到这幕,眼珠子怕是都要掉下来。
&ep;&ep;脱了靴,浅色罗袜慢慢显在眼前,“还要脱么?”
&ep;&ep;“继续。”
&ep;&ep;魏隐手稳得很,说继续就继续,一丝不苟的态度像在做什么大事。
&ep;&ep;掌下玉足小小一只,他可以轻松裹住,它的温度比魏隐掌心还要低,他握了会儿,将其放进被褥,“陛下还是保暖些为好。”
&ep;&ep;云姜垂眸看他,魏隐神情依旧沉稳,并无轻佻之意,珍而重之,本来不耐烦的心情,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ep;&ep;她看着魏隐去主动打了热水来,帮她泡脚洗净,再给她套上了新的罗袜,细致体贴的程度连七巧也比之不及。
&ep;&ep;而后,魏隐去细细净了手,竟又亲自去给云姜煮了姜汤。
&ep;&ep;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情,本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饶是故意捉弄他的云姜也有所触动,轻轻道:“你何必如此。”
&ep;&ep;“我只是想证明,卫息能做的我能做。”魏隐顿了顿,“卫息不能做的,我也能。”
&ep;&ep;其实这几天,魏隐才慢慢反应了过来,解毒那日,卫息和云姜很可能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不然,他们如今就不会还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ep;&ep;他在意的,当然不是身体的清白,而是从此事透露出的云姜的态度。
&ep;&ep;如果真相如此,那是不是说明,卫息在她心中还没有特殊到某种程度。
&ep;&ep;为此,魏隐做了一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的事。某夜卫息留宿宫廷时,魏隐提前做了部署,在殿顶的角落默默盯了一晚,确认了卫息只是作为人形暖被拥着云姜,什么都没有做。
&ep;&ep;这才有了今夜的一幕。
&ep;&ep;接二连三如此的魏隐,自觉在云姜面前早就失了矜傲的模样,也没有必要再端着什么架子。
&ep;&ep;他的眼中,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神光,那是平静中带着一丝执着的、疯狂的,不想听到拒绝的光。
&ep;&ep;对上这样的眼神,云姜怔了好一会儿,随后,在魏隐越来越下坠的心中,缓缓点了头,“那就让我看看吧。”
&ep;&ep;魏隐离开大明宫的时候,楚生紧跟而上,明显感受到了王爷比前段时日要好很多的心情。
&ep;&ep;明明白日才发生了御花园的那件事,不应该会如此。
&ep;&ep;但他大概猜得到王爷做了什么,因此才更加震惊,王爷竟把自己摆到了一个极其卑微的位置,只为这位陛下能够垂怜。
&ep;&ep;除却入了魔,楚生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ep;&ep;假如这位陛下并没有如王爷所愿,又出现像上次那样的事,那王爷会变成什么模样……
&ep;&ep;………………
&ep;&ep;宫廷大宴举办前的这十日,云姜没有再传过卫息,取而代之的是日日传长义王侍奉左右。
&ep;&ep;很快的,这件事整座宫廷都知道了。因为长义王从不避忌此事,有时候他还在和臣子们议着事,大明宫那边的人一传唤,立刻就能抛下所有事务赶去,这样恭敬顺从的模样,无形中打破了少帝和长义王不和的传言。
&ep;&ep;他们本以为,长义王早晚要设计杀了少帝取而代之,却没想到他竟对少帝很忠心的模样,实在让许多人震惊不已,纷纷回忆自己是否在这位面前说过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ep;&ep;又是一夜。
&ep;&ep;七巧茫然无措地站在帘外,对来喜投过来的同情目光苦笑不止,这位王爷频频来大明宫后,简直是把陛下身边所有的活儿都包办了,根本用不着他们这些仆从。
&ep;&ep;看着王爷那体贴到极致的模样,七巧甚至怀疑,如果可以,他连就寝用膳都要帮陛下完成。当初卫统领服侍陛下同样尽心,但可没有把所有的事都揽走啊。
&ep;&ep;这些话……他们就算传出去,估计也没人会信吧。
&ep;&ep;透过间疏的门帘,七巧能隐约看到两道朦胧的人影,其中一人正在给另一位喂汤,被喂的似是不愿意,几番躲避,惹得那人微微笑起来。
&ep;&ep;低低的笑声传至七巧耳畔,她才惊觉自己离得太近了,不知是否错觉,她甚至感觉到了一阵冷意,连忙退了几步,离得更远才停住。
&ep;&ep;魏隐收回目光,见云姜闭目抗拒的模样,甚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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