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伶也乐的教她,只让她跟着做了一遍,沈归荑便学了个有模有样,吃起来味道丝毫不减。
&ep;&ep;两人做的有些多了,只留下来部分,余出来的许若伶吩咐左右送去各宫,末了又加了句:“带上些冰盆子,顺道给我讨些冰来,这一天天的热了,我这冰库里头的怕是不够用。”
&ep;&ep;沈归荑只知道许若伶怕热,哪里会想到这样不冷不热的天儿都要寻冰,都说女子最怕受寒,她这倒是头一回见恨不得团着冰过日子的人。
&ep;&ep;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便劝道:“姐姐,冰用多了伤身体。”
&ep;&ep;许若伶听了,一边端着盘子往嘴里送糕点,又一边笑,“我晓得,只是我天生火大,汗总要比别人出的多,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ep;&ep;见许若伶这般开口,沈归荑也不便在多说,她收拾了灶台,换人取来食匣子,将茶花酥装入匣中。许若伶将她动作收进眼底,有些不解,这才开口问了句:“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ep;&ep;沈归荑也不隐瞒,只是面色有些难堪,她抿了抿唇,又叹了口气,“我今儿在皇后娘娘那用膳,遇到了太子殿下,不小心筷子与他夹在了一处,竟让他生了气。”
&ep;&ep;“先前听姐姐教诲,说那太子殿下惹不得,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皇后娘娘说太子殿下爱吃茶花酥,我寻思,便做些送去当赔礼罢。”
&ep;&ep;她说话时间或停顿,语气有些凝重,似乎真是为这件事为难。
&ep;&ep;许若伶知道江宴行什么脾性,略一沉吟,也觉得妥当,只是叮嘱她了几句,便不再过问。
&ep;&ep;眼看就要到晌午,沈归荑瞧这茶花酥还热着,便让鸦青打听了江宴行的去处,两人便提着食匣子去了东宫。
&ep;&ep;东宫门口守着一名侍卫,丫头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在帘外给他们驾马车的骑士,那骑士瞧见两人,微微一愣。
&ep;&ep;“三公主今日来有何事?”他问。
&ep;&ep;沈归荑道:“太子殿下可在宫中?”
&ep;&ep;“在.....额,”他迟疑了一下,立刻改口,“在不在属于下也不是很清楚,三公主若是有急事,且等属下去问问。”
&ep;&ep;沈归荑点头,“有劳大人了。”
&ep;&ep;这侍卫前脚一走,后脚鸦青便撅了嘴,极轻的哼了一声。
&ep;&ep;鸦青这一哼沈归荑便知她也猜出来了,江宴行八成是在宫里的,只是这侍卫不敢直说,扯了个谎前去通报。
&ep;&ep;不多时,那侍卫便出来了,他看着沈归荑笑的有些尴尬,“实在是不巧,三公主,我们殿下半个时辰前刚出了宫。”
&ep;&ep;“无妨,那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ep;&ep;侍卫挠头,“属下这便不知了。”
&ep;&ep;沈归荑淡淡的应了声,也不再追问,领着鸦青原路返回。
&ep;&ep;江宴行不想见她,沈归荑猜得出会是这个结果,不想见她那她便日日去,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迟早会见到。
&ep;&ep;第二日,沈归荑又去灶房新做了些茶花酥,提着食匣子再次去了东宫。
&ep;&ep;彼时江宴行正在书房批阅奏折,桌案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两摞,他手支着额,表情实在是算不得好看。
&ep;&ep;闭眼,缓了酸涩感,又睁开。
&ep;&ep;面前的奏折被他摊开,一共四折页,一句“请殿下早日纳妃”被重复了数遍,密密麻麻的铺写在纸上,硬是填满了四页。
&ep;&ep;江宴行看的头疼,他沾了沾朱墨,执笔回复——不纳。
&ep;&ep;朱红色的两个大字在一众细密的小字旁边格外显眼。
&ep;&ep;写完,他合起奏折摞在一边,去拿下一本,恰逢外头有人敲门。他应了声,那人便推门而进,原是前些日子他吩咐去南齐散播沈如姬重伤消息的侍卫。
&ep;&ep;那人拱手,“殿下,您交代的属下都照实办了,还特意在南齐留了些时日去观察,只是打消息传进宫里,也不见南齐有任何动静,中途还办了一场百花宴。”
&ep;&ep;他顿了顿,又问道,“依消息开看,似乎南齐并不重视这位三公主。”
&ep;&ep;江宴行听了淡淡了应了一声,便挥手让他下去,心里却疑惑不减。
&ep;&ep;这沈如姬可是南齐最受宠的三公主,又是太后的宝贝疙瘩,按理说,南齐倒也不应该无动于衷。
&ep;&ep;这般想着,外头又有人敲门,说三公主又来了,正在宫外候着。
&ep;&ep;江宴行略一沉吟,便开口,“让她进来。”
&ep;&ep;沈归荑原以为她要来好几天才能见到江宴行,却不想今日竟会如此顺利,她轻轻关上房门,提着匣子走到江宴行跟前停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