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便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我如果胆子小,便不会来找殿下,我若胆子大,便不会只提这一个条件。”
&ep;&ep;顿了顿,她继续道,“我胆子不大,只敢提一个条件,我胆子也不小,却只够来找殿下。”
&ep;&ep;“所以,殿下答应么?”
&ep;&ep;少女语气极其诚恳,又带着期盼和希冀,眸子并不浑浊,却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愫。
&ep;&ep;江宴行看了她半晌,抽回手,然后将沈归荑的衣领裹紧了一些,便反问道:“我护着你,你能给我什么?”
&ep;&ep;沈归荑笑,语气也轻快,“只要殿下能护我无虞,殿下要什么我都给。”
&ep;&ep;闻言,江宴行才笑了,他笑的极淡,几乎要察觉不出来,眸子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ep;&ep;他拢紧了沈归荑的衣领,只淡淡说了句,“天冷了。”
&ep;&ep;沈归荑再次抓住他的手,却不死心的追问,“殿下答应了么?”
&ep;&ep;见江宴行不答,她便继续道:“殿下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ep;&ep;江宴行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眸色闪亮,半带着喜色,眉眼弯弯,好似穹月。
&ep;&ep;他极淡的嗯了一声,却并不多说。
&ep;&ep;——我能要你什么,不过是你有求于我罢了。
&ep;&ep;沈归荑见江宴行应下,终究是抿唇笑了,眉梢都挂了喜色,她直接扑进江宴行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襟前。
&ep;&ep;她暗暗念道,娘,你看,离开了南齐,我也能好好活着。
&ep;&ep;她扑的突然,江宴行不由得后退一步才稳着身子,眉头略微蹙了蹙,江宴行推她,“松手。”
&ep;&ep;沈归荑即刻摇头否决,“不松!”
&ep;&ep;“你还没穿衣服。”江宴行道。
&ep;&ep;“不是你让我光着么?”
&ep;&ep;“......”江宴行冷笑,“那我喊人进来了。”
&ep;&ep;沈归荑一慌,连忙仰头看他,“不行!”抿了抿唇,“你、你,我裙子都脏了,你让我穿什么?!”
&ep;&ep;“而且,姝贵人还在外头等你,我走不了,鸦青又不能进来,我又光着脚...”说着便没了声音。
&ep;&ep;这话说得没错,江宴行自是知道沈归荑今天是不会回去了,况且他也压根儿没打算让沈归荑回去,便将她拉开,哄道,“那你去床上。”
&ep;&ep;闻言,沈归荑脸色微变,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尴尬,顿了顿,她低弱了声音,“床上脏,还,还都湿了.....”
&ep;&ep;“那你说,”江宴行没了耐心,“你想干什么?”
&ep;&ep;沈归荑微抿着唇,唇缝透出一抹浅淡的粉色,“那......你把褥子换了,你再抱我去床上。”
&ep;&ep;这话说的江宴行一扬眉,语气有些冷,“谁换?”
&ep;&ep;“......”沈归荑连忙垂下眸子,条件反射般的接道:“我换!”又底气不足的重复了一遍,“我换......”
&ep;&ep;江宴行看着沈归荑这一副可怜巴巴垂着脑袋模样,倦怠的闭了眸子又睁开,终究是妥协了,他抱起沈归荑将她放在榻上,冷道,“站好。”
&ep;&ep;沈归荑湿着脚踩在床榻上,垂眸看到那凌乱的褥子上晕染了一大片湿色,上面还挂着血迹,面色一红,尴尬的别开眼不再去看。
&ep;&ep;这时江宴行已在衣橱下面拿出了一套新的褥子抱过来,然后吩咐沈归荑将脏了的收拾起来,她便弯腰抬脚,将上头那一层褥子撤了下来,拿在手中。
&ep;&ep;少女只裹了一间轻薄的中衣,虽宽大,可却不曾在腰上绕系,动作间那中衣外敞,便露出里头细嫩的脂玉雪色。
&ep;&ep;江宴行眸色暗了暗,然后淡道,“把衣服系上。”
&ep;&ep;沈归荑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埋头将腰间的带子系上。
&ep;&ep;随后他将褥子放在榻上,由着沈归荑摊开换掉。看了一会儿,江宴行便失去了耐心,他无奈的将沈归荑拉开,让她靠在一边站立,自己默默地将褥子换好,把换下来的丢在了浴桶上。
&ep;&ep;等沈归荑再次窝在锦被里时,他才唤刘平乐进来将浴桶抬走。
&ep;&ep;刘平乐看着浮在浴桶里的褥子愣了愣,藏了一半的喜色终于是显了出来,他吩咐人将浴桶抬到外头后,又叫了个宫娥过来,吩咐道好生将这褥子洗干净,才招呼着人匆匆离去。
&ep;&ep;不过离去多久,刘平乐便又在外头敲门,“殿下,该用膳了。”
&ep;&ep;床头的帷帐被拉上,床尾还挂着,若是看过去,只能瞧得见垂下的纱帐后头只露出一排莹白的脚趾。
&ep;&ep;江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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