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势,江宴行才指了指外头,小声说道:“去外面说。”
&ep;&ep;刘平乐得了吩咐,便应下,率先出了内室。
&ep;&ep;江宴行小心翼翼的将食指从沈归荑手里抽出,然后帮她掖了被角,这才掀开锦被下了床。
&ep;&ep;沈归荑第二日是被饿醒的。
&ep;&ep;外头天已经亮了,她手背遮在眼前缓了缓,缓过来后,她第一时间是去摸床侧,摸了一手空后,她这才略微蹙了眉,睁开了眼。
&ep;&ep;那纱帐依旧散了一半,江宴行正站在床边穿着外袍,见她醒了便挂起了纱帐,问她饿不饿。
&ep;&ep;见沈归荑乖顺的点了点头,江宴行便笑了。
&ep;&ep;他也没说话,只是从那立着的屏风上取下一件新裙子,然后拿到床边,亲自给沈归荑穿上。
&ep;&ep;这裙子沈归荑没见过,似乎是新的,见沈归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江宴行便笑道:“只许你量我的腰,不许我量你的么?”
&ep;&ep;这话说的沈归荑面色一红,语气有些尴尬的小声道:“你说什么呢.....”
&ep;&ep;江宴行知道她容易害羞不免想逗逗她,只是因着今日有别的事,也只说了几句,便亲自为她穿好裙子,便吩咐人进来伺候盥漱。
&ep;&ep;沈归荑昨晚听江宴行说些了什么,虽记不太清,可却也知道事关重大,她估摸着早膳用完,恐怕便要回京了,不然也不会这般急促。
&ep;&ep;果然,两人用了早膳后,江宴行便说要带她回京。
&ep;&ep;外头的马车一早便备好了,沈归荑的东西被鸦青提前带回了繁灵宫,她也不用带什么,便轻简的上了马车。
&ep;&ep;江宴行似乎是真的有些着急,那马车跑的都比寻常速度快了些,只是这回京路不过刚走一个时辰,迎面便拦住了一个小太监。
&ep;&ep;那太监直接认出了遇知,勒马横在车队前,便连忙扬声开口,“太子殿下,南齐水运的贡品今儿一早便到了,随同来的还有南齐的女官,那女官要来见三公主,伶妃娘娘便吩咐奴才请殿下和三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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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女官没想到许若伶竟会直接吩咐人上手,当即大惊失色,尤其是听许若伶开口后,左右的宫娥甚至都回了宫,似是真的要去找绳子一般。
&ep;&ep;她连忙后退了两步,那装模作样的姿态终究是崩裂瓦解,一脸的惊色骇然,“我乃南齐女官,你若是这般对我动粗,就不怕传出去惹人诟病吗?!”
&ep;&ep;许若伶听了冷冷一笑,好似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反问她,“本宫乃四妃之首,你区区一个奴才便敢对本宫大不敬,你就不怕掉脑袋么?”
&ep;&ep;听到四妃之首这几个字,女官眼皮一颤,眸子里便有些难以置信。
&ep;&ep;她以为许若伶充其量是个答应常在等不受宠的妃子,却不想竟是四妃之首。
&ep;&ep;那女官虽吃惊,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整理了思绪,她连忙稳了稳心神,收回脸上多余的情绪,不过片刻她又恢复了那庄严肃穆的模样。
&ep;&ep;她之所以会这般倨傲,也是知道这各国都有一个摆明的规矩,不可杀使臣。
&ep;&ep;虽说她死不了,可瞧这眼前站着的妃子,似乎是真敢将她捆在树上。
&ep;&ep;女官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的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ep;&ep;说罢,她拱手作揖,将脑袋埋的更低了一些,“只是下官此次心念三公主,烦请娘娘允下官与三公主见一面。”
&ep;&ep;许若伶也是急得不行,这若是沈归荑宫中,她岂会将这人拦在宫外,自然是直接让她进了宫。
&ep;&ep;也不知道这会儿那小贺子到没到猎场,再不快点,这使官若是又去找了永硕帝,永硕帝一来,她恐怕是拦不住了。
&ep;&ep;虽是这般想,许若伶还是冷笑一声,“本宫若是不恕呢?”
&ep;&ep;这话刚落,那繁灵宫拐角的红墙砖瓦下,沈归荑便提着裙子小跑了过来,只是她刚探了个头,待看到繁灵宫门口的两个身影后,便又折了回来。
&ep;&ep;江宴行在身后跟着,见她突然折回,差点撞在了自己身上。
&ep;&ep;便虚扶了沈归荑的肩,问了一句,“怎么了?”
&ep;&ep;沈归荑下意识便摸了一下耳垂,语气细微又小声,“我不想见她....”顿了顿,她抬眸看向江宴行,眸子里尽是恳求,“可以么?”
&ep;&ep;江宴行自然是注意到了沈归荑的小动作,她摸的耳垂,正好是他前些日子注意到的右耳。
&ep;&ep;右耳没有耳洞,却有一道即将要消失的划痕。
&ep;&ep;第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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