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因她向来迷信,便对于这种事情忌讳一些,又赶上了白惊词如今南下治理洪灾,这才惶恐到失了分寸。
&ep;&ep;许若伶了解这白柳氏的性子,知道她失态痛哭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唯有顺着她才能哄好。
&ep;&ep;她连忙将白柳氏搀进屋里,又哄了好半晌,这白柳氏才将这哭势歇了下来,对她说了来由。
&ep;&ep;这一席话说的许若伶犯了难,且不说后宫不得干政,若不是白柳氏开了口,她甚至不知道这洪灾之事。
&ep;&ep;让她去求江宴行?倒不如将她打入冷宫。
&ep;&ep;许若伶当即便僵了脸,语颇有些为难,“姐姐,你当真是急昏了头不成?我哪里敢同太子殿下说这个,我若是去了,那恐怕是要杀头的。”
&ep;&ep;这话听的白柳氏在失措慌乱的情绪之际也是恍然一愣,须臾间也才缓了过来,知道是自己太过担心白惊词,失去了理智,故才没了分寸。
&ep;&ep;随即便扯出一抹笑,那笑怅然又懊恼,又带着牵强的无力感。
&ep;&ep;“妹妹说的是,”她握紧了帕子,站起身来,“我这就亲自去求太子殿下。”
&ep;&ep;说罢,白柳氏还不等许若伶开口,便又匆忙的出了屋子。
&ep;&ep;白柳氏一大早入了宫,辗转几趟,因着心里挂念着白惊词,便不敢耽误丝毫,从繁灵宫出来后便跑去东宫。
&ep;&ep;也不怪她反应这般强烈,她虽是迷信了一些,可白惊词这方亲事即将要定了下来,这节骨眼上的洪灾不知要治理道何时,偏又是个危险的差事。
&ep;&ep;不管她信或不信,总归这儿子既是被留了下来,她便决计不能再让白惊词去南下郡。
&ep;&ep;白柳氏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见江宴行,却是在听到江宴行说白惊词昨夜便赶去了南下后,一时间口中气血上涌,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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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引朝殿,东书房。
&ep;&ep;永硕皇帝躺了多年,前些日子上朝呈上来的折子,他都堆到了书房丝毫没动,如今这些日子闲了下来,看着那堆叠了许多的奏折,倒是破天荒的沉下了心去批阅。
&ep;&ep;他自下朝起便也在书房坐了一天。
&ep;&ep;不过他睡了会儿,歇了会儿,这才去批阅奏折。
&ep;&ep;直到外头天色暗了,点上了烛灯,永硕帝这才将奏折处理完毕。
&ep;&ep;他拿着最后一封奏折并未合上,看着那折页密密麻麻的内容,无非是一些他闭着眼半睡半醒之间不用脑子,都能处理的陈谷子烂芝麻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何至于再亲自以奏折呈上请他处理。
&ep;&ep;可最让人发火便是,那一堆奏折里,竟本本都是这般,便是去做那倒夜壶的差事也比在这坐一天处理这般糟事来的舒坦。
&ep;&ep;永硕帝捏着奏折的指尖逐渐用力发白,直至那奏折的硬封都要因此而扭曲,他才高举,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ep;&ep;除了那些个杂事,唯一不同的便只有江南盐商与南下的洪灾了。
&ep;&ep;他眼里怒火中烧,愤怒到了极致,他怎么能信,这朝中大小,竟无一件像样的事务由他处理。
&ep;&ep;永硕帝死死的盯着那摔在地上敞开的奏折,半晌,他才收回视线,端起手边的茶盏一口闷下,试图用着已经凉透的茶水浇灭心中的火。
&ep;&ep;他放下茶盏,瓷器相碰的声音落下后,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ep;&ep;永硕帝扬声,“进。”外头的人这才推门。
&ep;&ep;那老太监佝偻着腰身,揣着手进来,先是规规矩矩的福礼,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两本小册。
&ep;&ep;“陛下,这是奴才这两天找人清点南齐进献的岁贡时,抄下来的明细,”说罢,他才上前,走到永硕帝身侧,双手托起呈上,“请陛下过目。”
&ep;&ep;永硕帝看着那两本一指厚的册子,眸色深了深,恨不得将那册子盯出个窟窿一般,半晌,这才抬手接过册子。
&ep;&ep;他表情十分难看,只是粗略的翻了几下,便极为不耐烦的撂在了桌案上,他撂下后,垂眸看了一眼,又觉得极为刺眼。
&ep;&ep;便学着方才的动作,将那册子给摔在了地上。
&ep;&ep;“啪——”的一声,那老太监吓的脖子一缩,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将脑袋埋了下来。
&ep;&ep;永硕帝接连摔了两回东西,心里的郁闷烦躁这才疏散了些许,他淡扫了老太监一眼,问道:“四皇子可到了江南?”
&ep;&ep;这老太监多年不共事,哪里有人去告诉他四皇子到没到江南,闻言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惊慌,便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ep;&ep;虽是害怕,可他声音却丝毫不显露,不紧不慢的开口,“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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