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朝野皆知,嘉胤帝特制了这么一块玉牌给她。
&ep;&ep;而这玉牌,在刺客身上。
&ep;&ep;至于玉牌,为何在刺客身上,恐怕颐宁公主会知晓吧。
&ep;&ep;瞬间,候府众人看颜妤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敌意,却又不敢发作。
&ep;&ep;这个女人,竟然还是候府将来的主母?!怎配?
&ep;&ep;“水牢里的人竟是这般重要,值得有人特地为她,演了这么一大场戏。”
&ep;&ep;说着,墨瑆将玉牌递给了颜妤。
&ep;&ep;他也怀疑她么?
&ep;&ep;颜妤抬头,看着他的眸光,清亮如皎月。
&ep;&ep;“如果我说,这玉牌,我两年前已经送人了,你信么?”
&ep;&ep;☆、逢场看戏
&ep;&ep;对于颜妤的话,墨瑆没有应答,转身吩咐侍卫另备轿撵护送颜妤回宫。
&ep;&ep;颜妤也没再解释,此刻的她,身心已极度疲惫,袍袖下的小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ep;&ep;靖安侯府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
&ep;&ep;颜禛闻声而来,见到了满身血污的颜妤,双眼冒火,冷斥:“靖安侯府不该是你任性贪玩的地方!”
&ep;&ep;这个比她只晚一刻钟出生的亲弟弟,不知何时开始,便对她异常疏离,几乎没有和颜悦色过。
&ep;&ep;每每见到,都会斥责她。
&ep;&ep;她上辈子做过的错事太多,如今,人们怎么责骂她,她都极少反驳,仿佛这样便能赎罪一般。
&ep;&ep;只是今日她真的很委屈,很难过。
&ep;&ep;她定定看着颜禛,眼眶里浸润着泪光,没有血色的唇瓣开阖几下,才带着哭腔道:“颜禛,我为你杀人了。”
&ep;&ep;“可惜还不够。”
&ep;&ep;“我太没用了。”
&ep;&ep;颜禛没见过这样的她,平日毫不留情面的责骂之话,瞬间骂不出口了,只紧紧蹙着的俊眉,“颜妤,你又玩什么把戏?”
&ep;&ep;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颜禛,生龙活虎的颜禛,中气十足地骂着她的颜禛。
&ep;&ep;因着愧疚,她没有脸面对他,所以,一直避着他,只是今日,她仿若有了一丢丢可以见他的资格了。
&ep;&ep;现下甫一见了他,再也忍不住情绪了。
&ep;&ep;拉着颜禛的袖子,嚎啕大哭。
&ep;&ep;正在忙的墨瑆,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转身继续忙去了。
&ep;&ep;颜禛冷漠地抽回了被她拽得紧紧的袖袍,“这是在做什么?孤还没死呢!要哭,回去抱着你那视若亲人的裘贵妃和三公主哭。”
&ep;&ep;颜妤闻言,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将眼泪收了收。
&ep;&ep;片刻之后,她缓缓站直了身,一把抹掉粉颊上的泪珠,转身朝轿撵走去。
&ep;&ep;流萤早已醒来,已无大碍,正守在了轿撵旁,等着伺候颜妤。
&ep;&ep;颜妤登上了撵车,回眸深深看了一眼颜禛,又抬眸望了望远处正在忙的墨瑆,眸瞳里不明的光在浮动。
&ep;&ep;她本就生的清丽绝色,这一回眸,几缕青丝在清风拂动下,缠绕在了她的皎容上,陡生了几分凄绝风华。
&ep;&ep;颜禛也盯着这个姐姐的所有动静,半晌不出声。
&ep;&ep;轿撵徐徐而动,往皇宫方向而去。
&ep;&ep;坐在轿撵中的她,望着车外繁华的街景,粉甲狠狠掐进了掌心。
&ep;&ep;颜禛,在有生之年,我会守护你,守护这万里江山的保护神墨瑆。
&ep;&ep;*
&ep;&ep;颜妤回到了重华宫,梳洗好,准备安歇时,天色已破晓。
&ep;&ep;闹了一夜,她疲惫至极,半身软绵绵地倚靠在屋檐下的贵妃玉榻上,两个侍女正在给她推拿按捏筋骨。本想好好睡一觉的,但她在等一场好戏。
&ep;&ep;四周夜明珠光彩熠熠,亮如白昼。
&ep;&ep;身上的薄纱,从如凝脂般的娇肤上滑落,露出了半截香肩,泛着莹润的光泽。
&ep;&ep;娇颜慵懒,姝色动人。
&ep;&ep;活色生香的美人休憩图,让一旁的侍女见了呼吸都顿了顿,嫡长公主几乎继承了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元皇后的所有神韵与绝代容光。
&ep;&ep;过了不知多久,天色放亮了,但天气不太好。
&ep;&ep;她掀了掀开眼皮,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裹着阵阵湿意的风,凌厉地穿梭着。
&ep;&ep;乌云密布,狂风肆虐,流萤立在一旁,都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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