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玉历经一番风波,本就没有胃口,这会儿见了这毫无半分食色的吃食,自然丁点没有吃它的**。
&ep;&ep;但看见阿良一脸小心翼翼的神情,他只能接过了那食盒,朝他道了谢,
&ep;&ep;“谢谢你啦。”
&ep;&ep;容玉轻轻摇了摇那个食盒致意,正准备回西苑。
&ep;&ep;大清早的被叫了起来,又闹了这么大动静,自然是要回去睡个回笼觉的,睡精神了才有精力对付这操蛋的一出出。
&ep;&ep;可阿良犹犹豫豫却是叫住了他:“公子——”
&ep;&ep;容玉回头,阿良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气:“你可否教我做那个‘蒸蛋糕’?”
&ep;&ep;容玉略微惊讶,却见阿良涨红了脸解释道:“我娘病了许久,我想给她做点好吃的,可我……”
&ep;&ep;他有些难堪地瞧着容玉:“我实在愚钝,却怎么都做不好,公子你,你能否教我?”
&ep;&ep;容玉打量了他几眼:“你多大了?”
&ep;&ep;“我啊,我十六了。”
&ep;&ep;阿良挠了挠头,又是红了脸。
&ep;&ep;居然十六了,这孩子瘦瘦弱弱的看上去也仅十三四岁的模样,连十岁的宋文彦都快赶上他的身高了。
&ep;&ep;据说他父亲战死了,这会儿母亲又还病着,若非侯府接济的这份工,大概没有活路了吧?人啊,三六九等都是命。
&ep;&ep;容玉挺喜欢这孩子的,莫名让他想起了他的那只去世多年的雪纳瑞,虽然这会儿他的肉身也才十七岁,但容玉拥有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灵魂,自然看他就像孩子。
&ep;&ep;反正目前他连侯府半步都踏不出去,大把的时间无处可遣,不找点小事来做如何打发。
&ep;&ep;容玉很是爽快:“行,晚上的时候过来吧。”
&ep;&ep;***
&ep;&ep;平阳侯府,主院。
&ep;&ep;一灯如豆。
&ep;&ep;已是子时,宋俨明端坐在桃木案边翻阅书册,松竹轻步上来将灯罩启开,添了灯油,房间里面灯烛一晃,很快又明亮起来了,他恭顺地福着身子垂手站在一侧,轻声劝道:
&ep;&ep;“侯爷,夜已经深了,早些歇下吧。”
&ep;&ep;宋俨明头也没抬:“不急,你先去歇息。”
&ep;&ep;官宦贵胄人家,主子未歇息,作奴才的怎可僭越在前,松竹有些踟蹰,虽知道即便这会儿去休息,宽厚如侯爷不会怪罪自己,可若是让戚总管知道了,虽明面上不会惩戒,但总归后面有些气受的。
&ep;&ep;他不由想,要是有位当家主母便好了。
&ep;&ep;松竹想象着此刻有个主母雍容华贵款步上前,温声细语劝慰尊为一国侯爵的丈夫入寝,周到细致地照料着侯爷的方方面面,并妥帖而有分寸地安置下人,那样定是比现在好许多许多。
&ep;&ep;可惜啊。
&ep;&ep;他小心翼翼看了看自己这位自小跟到大的主子,心里仍是看不穿这位新侯爷心中所想,他们侯爷弱冠之年便被派去在北疆督军,等北疆战事稍缓归来已是三年有余,这会儿已经廿四了,可还未婚配,房里侍妾也无,若是京城里其他的人家,恐怕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ep;&ep;侯爷年纪轻轻便承袭了侯位,官拜中书令,深得圣宠,品貌非凡,自是京中炙手可热的贤婿人选,因府里没有当家女眷,说亲的都快将隔壁安信侯府的门槛给踏破了,安信侯对自家的这侄儿亦是上心得很,吴大娘子已经跑了这院里提了不下十多次了,可侯爷面上都淡淡的,只说孝期未满三年,孝思不匮,次次将吴大娘子给回绝了去。
&ep;&ep;也不知侯爷心里想什么。
&ep;&ep;念此,松竹心里微微一跳,侯爷该不会喜欢男子吧,但也没见侯爷往府里带些小子。
&ep;&ep;唉,这些事本不该由自己一个下人肖想,先下去吧,在耳房睡上片刻再回来便是。
&ep;&ep;瞧了一眼那犹自翻阅书籍的年轻侯爷,松竹慢慢阖上了内门。
&ep;&ep;不知过了多久,门上有几声叩叩的敲门声,深夜来此,必然是要客。
&ep;&ep;“进来!”宋俨明收了手上的经卷,丢在一旁。
&ep;&ep;进来的是一个蓝青色劲装打扮的青年,他拜了首:“侯爷,属下姚召方从楚州回来,连夜特向侯爷复命。”
&ep;&ep;宋俨明点了点头:“怎么说?”
&ep;&ep;那姚召道:“关于容家二公子的来历,下官已查详实,这容二并非容家嫡母所生,乃是弃子,生处不明,是容老妇人无意间捡回来,记在族谱上作了这二公子的。”
&ep;&ep;“因是个双儿,所以在府上一直当成一个姑娘家来养,十数年久居深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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