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被关在舜华殿这几天,她就在琢磨魔尊和敖玉郎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这件事,但魔尊可能是被气狠了,从她被关进来那天起他就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
&ep;&ep;她也就没有机会去证实自己的猜测。
&ep;&ep;如果魔尊真是敖玉郎的话,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ep;&ep;她也不急,如果他真是敖玉郎,那他一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来见她的。
&ep;&ep;在被关在舜华殿的第五天,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顾宁见到的人却不是魔尊,而是他身边的心腹下属楚州。
&ep;&ep;此时正是深夜,明月高悬,清辉如雪。
&ep;&ep;楚州是来带她去见魔尊的。
&ep;&ep;而这显然并不是魔尊本人的命令,因为她被带去见魔尊的路上,她就从楚州口中得知了魔尊这些天在做什么。
&ep;&ep;他在城外的一家客栈里待了整整五天,不见任何人,一个人闷在屋里借酒浇愁,就连受的伤也置之不理,更别说朝堂上积攒起来如山高的折子了。
&ep;&ep;楚州看不下去,或许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将她请来了,希望她能好好劝劝魔尊。
&ep;&ep;顾宁表情一言难尽:“……”
&ep;&ep;魔尊怎么说也是有好几千岁高龄的大佬了,虽然平时看着挺沉稳的,但在某些时候是真的幼稚到让人哭笑不得。
&ep;&ep;一旦认定了某个事实就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还自顾自地难过得不行,自己待着喝酒浇愁,然后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ep;&ep;在站到了客栈的厢房门口时,楚州面上仍带着微微笑意,道:“陛下生来便是魔界的王,大家都捧着他顺着他,无人敢忤逆他,所以陛下比较放任自我,也习惯了坚持自己的想法,且很难改变。”
&ep;&ep;说着,他伸手推开了门,话锋一转,道:“但顾姑娘的话,他应当还是听得进去的。”
&ep;&ep;顾宁看了一眼他微笑的脸,心想,那可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是敖玉郎的话,那他上一世就宁愿去死都不相信她的话,这一次……就会相信了吗?
&ep;&ep;不过,好歹也要试一试吧。
&ep;&ep;顾宁走进房间的时候,身后的门就也随之关上了,仿佛怕她会跑掉似的,也一并将房间外头的灯光挡去了。
&ep;&ep;房内并未点灯,归于一片黑暗,只有半开的窗户间倾泻而下些许月光。
&ep;&ep;凭着这点儿月光,她才看见桌前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抱着酒坛子在仰头喝酒。
&ep;&ep;顾宁微微无语,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竟然连有人进来都仿佛没有察觉似的,还只顾着喝酒,要是仙门的人这时来杀他,肯定一杀一个准。
&ep;&ep;她走到了他面前,他似乎都没有察觉,只沉浸在自己那醉生梦死的世界里,她一挥袖就将他面前的酒坛包括他手里的那个一起卷了起来,送出了窗外。
&ep;&ep;这时,他还保持着喝酒的姿势,直到察觉自己喝了个寂寞,这才缓缓转过脸,抬头看向她。
&ep;&ep;而此时,房内的灯盏也已经被她用法术点亮了,昏黄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他没有戴白玉面具,那张俊美冷戾的脸看着与敖玉郎极其相似,血红的眼眸深邃如海,看起来似乎没有半分醉意,也没有半分憔悴。
&ep;&ep;要不是他那身白衣还染着血迹,有些皱巴巴的,他和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魔尊没有什么区别。
&ep;&ep;但她很确定他现在脑子一定不清醒,因为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有一种异常乖巧的感觉,要是他现在清醒的话,就凭她将他的酒都给扔了这一点,他都得炸毛了。
&ep;&ep;“你……还知道我是谁吗?”顾宁问。
&ep;&ep;好一会儿,他看着她的眸光才微微动了动,忽而别过了脸,侧脸看着有种故作的冷淡,声音也冷冷的:“你不是要离开我吗?还来做什么?”
&ep;&ep;很好,看来他哪怕喝醉了都还没忘了生气。
&ep;&ep;顾宁默了片刻:“那我走?”
&ep;&ep;她看着他,他坐在椅子里没动,也没看她,侧脸依然很冷淡,只是下颚微微绷紧,好似无动于衷。
&ep;&ep;顾宁就真的转身走了。
&ep;&ep;一步。
&ep;&ep;两步。
&ep;&ep;三……
&ep;&ep;第三步还没踏出去,顾宁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她转头,就看见方才还八风不动坐在椅子里的人此时却站在她的身后,抓着她的胳膊不放,一双血红的眼眸看着她像是极其委屈又愤怒,衬得她好似欺骗感情的一个渣女似的。
&ep;&ep;“你不是喜欢我吗?”他眸光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火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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