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
&ep;&ep;闻言,花妩轻笑起来,她的眼睛线条圆润而漂亮,微微弯起时犹如新月,粲然生辉,道:“送新的做什么?他就喜欢那盒用过的。”
&ep;&ep;绿珠神色迷茫:“奴婢不懂,为什么啊?”
&ep;&ep;花妩敲了敲她的额头,笑吟吟地逗她:“你还是不要懂了,呆呆的多可爱?”
&ep;&ep;“娘娘,”绿珠跺了跺脚,又羞又恼:“您不肯说也就罢了,何必拐弯抹角骂奴婢笨?”
&ep;&ep;“小丫头还急了,”花妩哧哧地笑,对旁边一名喝茶的女子道:“你给她说说,叫她听个明白。”
&ep;&ep;那女子模样生得美艳,年纪明显长于花妩,闻言便掩着口笑,对绿珠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罢了,就好比同样一方手帕,老妇人的和美人的,对他们来说便是不一样,说来说去,就是寄托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遐思。”
&ep;&ep;见绿珠似懂非懂,莲香儿又转向花妩,笑道:“今日在台上真是好险,虽然我不是头一回扮小生,但是皇上在台下那般盯着我,仿佛随时要把我拉出去砍头似的,吓得我都差点忘了词儿了。”
&ep;&ep;花妩对着镜子瞧了瞧,道:“那不是因为你扮得好么?叫他看得入了戏。”
&ep;&ep;莲香儿笑吟吟道:“我却不觉得,让他入戏的大抵是另一个人才对。”
&ep;&ep;花妩笑而不语,她轻轻地将金钗别入发髻间,忽然问道:“姐姐,你还记得阿瑾吗?”
&ep;&ep;莲香儿疑惑:“阿瑾?听着倒有几分耳熟。”
&ep;&ep;花妩道:“从前我还在庵子里的时候,被人贩子抓走了,自己又跑了回来,还带了个小女孩儿。”
&ep;&ep;莲香儿恍然道:“想起来了,你那时候常带着她来庆春班玩,是一个个子挺高的孩子,后来听说她回家去了,你还天天坐在墙头等她,等了好几个月呢,怎么了,你后来找着她了?”
&ep;&ep;花妩微微一笑:“嗯,找着了。”
&ep;&ep;“一晃眼竟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莲香儿感慨,又问道:“她现在如何了?”
&ep;&ep;花妩道:“挺好的,他家世富贵,只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ep;&ep;莲香儿唏嘘道:“世事无常,人走茶凉,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ep;&ep;“没什么可难过的,”花妩微微眯起眼,又笑了:“对了,姐姐,过两日就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节了,要唱那出戏,我想给章青改个名字。”
&ep;&ep;莲香儿有些奇怪,问道:“要改成什么?”
&ep;&ep;花妩一字一顿道:“就改成,陆青璋。”
&ep;&ep;十几年前,娘亲告诉她:绒绒,你是有爹的,你爹叫陆青璋,是泓德十八年的探花郎,后来外放出京做官去了。
&ep;&ep;十几年后,她爹早已经回来了,身居高位,任正二品吏部尚书,在而立之年便入了内阁,风光无限,娇妻美妾,儿女双全,羡煞了旁人。
&ep;&ep;没人记得他有一个含恨死去的原配,也没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入了宫,是当今天子的后妃。
&ep;&ep;不过没关系,花妩心想,过几日,他便会闻名天下,名声传唱于后世,遗臭万年。
&ep;&ep;第28章
&ep;&ep;没过多久,便到了六月,太后的千秋节在即,此时天气已经彻底入夏,京师有了几分暑气,纵然不是在日头下晒着,也有些酷热难当。
&ep;&ep;等到六月初八这一日,绿珠早早开始伺候花妩盛装打扮,整个碧梧宫上下忙得四脚朝天,好容易收拾妥当了,眼看时辰也差不多,绿珠便提醒道:“娘娘,咱们该走了。”
&ep;&ep;花妩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没有太阳,也不见一丝风,空气闷热无比,大黄狗趴在廊下吐舌头,没精打采的,蝉躲在玉兰树上一刻不停地叫嚷,拖着长长的调子,仿佛要断了气,实在不讨喜。
&ep;&ep;花妩轻声道:“看来今天要下大雨。”
&ep;&ep;她一向最是讨厌下雨天,绿珠也是知道的,遂安慰道:“兴许宴后便停了呢?”
&ep;&ep;往日每逢下雨,花妩都是不出门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别说下雨,哪怕天上下刀子,她也要去保和殿赴宴。
&ep;&ep;收拾停当,花妩刚出了碧梧宫的门,远远便看见一行人过来,绿珠有些惊喜地道:“娘娘,是皇上圣驾来了。”
&ep;&ep;花妩抬眼一看,果然见着了熟悉的面孔,刘福满喜气洋洋地迎上来行了个礼:“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ep;&ep;他的面上总是带着笑,就好像没什么烦心事一样,花妩打趣道:“公公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样高兴?”
&ep;&ep;刘福满乐了,道:“这不是太后娘娘的好日子么?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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